駒一戰,在天下人的面前展現出巨人族的強橫!他們力大無窮,渾身似刀槍不入,而且頗爲靈活。可以說,他們就是天生的戰士。這一戰,更是讓所有人對天異院刮目相看。從前軟弱可欺的角色,一朝翻身,所帶來的震撼比天戰院更強。
回到山下的駐地,鼠墾開懷大笑道,“哇哈哈,太好了!小胖子你果然沒有讓師兄失望!這次居功至偉啊。”
誇天駒不好意思道,“一切都不過是遵照師兄的安排罷了,我哪裡有什麼功勞。”
鼠墾臉上笑得更燦爛了,拍着誇天駒肩膀道,“嗯,孺子可教,不錯,不錯。”
就在此時,只聽院外朱奎陰陽怪氣道,“早就聽聞二哥有一門出神入化的神功,想不到今日總算是見識了。”
“哦?什麼神功,我怎麼聽說過。”鷹冥笑道。
朱奎道,“就是傳聞中天下無敵的厚臉皮功。”
“哦,這是門什麼神功,怎麼個天下無敵法?”鷹冥又笑道。
朱奎繼續道,“所謂厚臉皮功就是說二哥臉皮極厚,無恥之極,忒不要臉。至於怎麼天下無敵我給你講個故事你便知道了。”朱奎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有一個小胖子,名叫誇天駒。二哥利用了他,卻還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哦?願聞其詳。”鷹冥續道。
“如今軒轅宮大比武,便有很多好事之徒開設賭博檔口賺錢。二哥手癢癢,便也去了。他心知誇天駒實力強橫,必勝無疑,是以毫不猶豫的押了百金賭誇天駒贏。然而,事先誇天駒並不被看好,所以賠率高達百倍。二哥這可樂開了花,這次他利用誇天駒可賺的萬金。然而,他得了便宜賣乖,如今又來誆騙小胖子,讓其對他感恩戴德。你說,這樣的人臉皮厚不厚?”朱奎如同講故事一般,聲音抑揚頓挫,煞是好聽。
“臉皮真厚,太厚了!”鷹冥一唱一和道。
“是不是很無恥,很不要臉?”朱奎又問道。
“太無恥,太不要臉了!”鷹冥惡狠狠道。
朱奎噴笑一聲,說道,“我也這麼認爲,也正是因此,我才說二哥厚臉皮功天下無敵。”
“哈哈……”突然,二人爆出一陣大笑,顯然是暗自得意。
鼠墾氣的七竅生煙,哪裡不知道二人這是故意冷嘲熱諷,羞辱自己。就在他臉色鐵青之時,忽的就見誇天駒忍俊不禁,笑道,“鼠墾師兄,他們兩個好像在說你。”
鼠墾怒火中燒,喝道,“還要你說!看老子怎麼收拾他們?”
真是卸磨殺驢!誇天駒暗道,剛纔還對我和顏悅色,現在就這麼兇巴巴的。鷹冥和朱奎二位師兄說的果然不錯。當然誇天駒不敢當面說出,只敢腹議罷了。
就在此時,鼠墾猛地推開門,登時看見院中笑得滾成一團的二人。鼠墾更是怒不可竭,厲喝道,“又是你們兩個王八蛋!陰陽怪氣,一唱一和,以爲老子不知道麼?告訴你們,你讓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二人瞧了鼠墾一眼,笑得更歡了,卻根本不理會他。
鼠墾只覺此乃莫大羞辱,惱羞成怒,怒喝道,“我要你們好看!”說着就欲撲上去,拳腳相加。
“你要誰好看?”就在此時,身後響起一聲威嚴之聲。
鼠墾渾身一個機靈,嚇得不輕,猛地很回頭一看,卻見是虎楚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身後。鼠墾臉上怒氣頓消,轉而堆起笑容,嘿嘿笑道,“原來是大哥啊。我怎麼敢要你好看,我是說着兩個不
開眼的小子。”
虎楚臉色一板,喝道,“不開眼的小子?我看你纔是真的不開眼!廢話少說,你這次贏來的錢全部上繳。”
登時,鼠墾臉上精彩無比,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混在在一起,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愣了愣,旋即肉痛無比道,“憑什麼?這都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
虎楚道,“你辛苦個屁!還不是誇師弟努力得來的?再說,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現在留在宮中的兄弟們,還有很多都沒有件像樣的兵器,也沒有魂珠煉化。咱們八十一個弟兄都把魂珠和錢交上來,要幫幫他們。難道你小子想獨善其身麼?”
鼠墾一聽大夥兒都把錢交上了,自己不交也無可厚非。最主要的還是,他根本不敢違抗虎楚的話。暗道,收就收,沒了我再去贏回來。下會,你總沒有理由要我錢了吧。想到此處,鼠墾臉色才緩和了一些,故作慷慨道,“也罷,我這就去把錢全取回來。”
“真是倒黴。”鼠墾怨氣沖天,便向着下注的那個檔口行去。
纔剛剛走到門口,還沒有進去,就見院子內,擠滿了人,皆是哭爹喊娘,顯然是這一把輸的精光。這也怪不得他們,誰也想不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的小子,能夠大獲全勝。
鼠墾見了衆人這般樣子,忽的覺得,老子比他們幸運多了,如論怎樣,至少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此一想,他心中的怨氣一掃而光,臉上煥發榮光。“讓一讓,老子來取錢!”說着一把撥開人羣,就向着裡面行去。
衆人見他喜不自禁,紛紛道,“我們還算幸運,你看着年輕人,只怕輸了不少錢,已經瘋了!”
鼠墾暴跳如雷,喝道,“你們他孃的才瘋了,老子發財了!滾開,不要擋了老子財路!”他忽的運氣靈力,登時將衆人擠了開去。
衆人一驚,暗道這個瘋子還是個高手。算了不和他一般見識,免得一會兒暴起傷人。
鼠墾毫不費力便擠了進去,進的屋去,才見櫃檯後一個四五十歲的賬房先生,真和人結算賬目。看着賬房先生留着一撮山羊鬍子,不由得笑道,“嘿,管賬老頭,我來取錢了。”
賬房先生頭也不擡,冷冷道,“輸的金光,取什麼錢。去去,一邊去,今天你這樣頭腦發昏的人我見多了,沒有百個也有九十九個了!再說了,何止是你們賠了,咱們東家這次只怕也要血本無歸,你們那點小錢算什麼!”
老糊塗!鼠墾暗自好笑,還真被我當成外面那些人了。他臉上一板,將長桌一拍,喝道,“老頭,廢話還真多!老子是老取錢的,咋的,想賴賬?”
老頭一愣,擡起頭來看了看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就是那位下大注的爺臺?”
鼠墾暗道,老子下了一百金,贏萬金,當然是下大注了。於是神氣道,“自然便是我這位爺臺,難道還能有旁人麼?”
賬房先生一驚,忙道,“老朽真是瞎了眼,您老快請進。”他忙的站起來,將鼠墾迎進來,繼續道,“東家請您二堂敘話,您老煩請移駕。”
鼠墾暗道得意,現在老子就成了您老了,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們這檔口也真是不行,老子才贏了區區萬金,就把你們嚇得這個狗屁樣。要是贏十萬,百萬,你們還不得嚇死。一邊想着,一邊隨着賬房先生向裡去,不一會兒就到了二堂。
到了二堂,才見裡面已經坐了個肥肥胖胖,衣着華麗的商賈模樣的中年人。賬房先生請鼠墾在商賈身旁坐下,自己這才退開,立在東家之後
。
那商賈笑吟吟道,“在下賈三,請問尊客高姓大名?”
鼠墾道,“名聲乃身外之物,掌櫃的不會是不懂規矩吧?”原來這等檔口贏錢,害怕旁人下毒手,亦或是檔**錢之後在派人殺人搶錢,是以只需有憑證即可,無需報上姓名。
賈三悻悻一笑,說道,“這是自然。”言罷,和賬房先生相視一眼,似乎是說,原來不是個愣頭青。
鼠墾不欲與之廢話,說道,“賈掌櫃,咱們客套話也說完了,我的錢是不是也該給我取來了。”
“自然,那是自然。”賈三笑道,“不過,還請尊客將憑證取出來看看。”
“這是應當。”鼠墾從懷中摸出個指甲蓋大小的金餅,上面寫了個小小的百字。這邊是取錢的憑證,意思便是下注白金。
賈三借過金餅一看,陡然色變,喝道,“尊客莫不是消遣我麼?”
“我哪有那閒工夫!”鼠墾道,“怎麼,你們想賴賬?”
賈三道,“區區萬金,我賈三還須賴賬?我們要找的是哪個下注萬金的人,而不是你!”
萬金我的乖乖!鼠墾驚呆了,已然說不出話來。押了萬金,那不就說檔口要陪百萬金。怪不得這些人如臨大敵,原來是賠不起了!就說嘛,一個檔口,怎麼萬金都賠不起。於是笑道,“原來還有位爺臺比我還捨得下血本,真是可敬可佩。可惜我當時沒那麼多錢,不然也要多下。不過說什麼也晚了,你們將我的錢取來,繼續等那位爺吧。”
賈三氣的七竅生煙,望了望賬房先生,見其搖頭,又道,“好,你隨先生取錢去吧。”
就在二人慾動身之時,忽的一股凌厲罡風襲來,砰地一聲,房門重重的關上。三人同時一驚,卻不知什麼時候,鼠墾的身旁已經坐了一人。只見此人一身玄衣勁裝,身材高大魁梧,幾有九尺!臉上帶着一張青銅面具,身旁放着一根粗黑長棍,雙目緊閉,似乎是睡着了。
三人狂駭,此人是如何進來的。賈三二人倒還罷了,鼠墾卻是嚇得不輕,因爲以他四星天輔階的實力,竟然沒有瞧出來人痕跡,面具人實力之強可見一斑。
賈三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強自鎮定道,“尊客是什麼人?”
一陣沙啞難聽的聲音從面具下傳來,“我是來取錢的?”
“尊客可是那下萬金之人?”賈三尚未說話,身後的賬房先生又是駭然,又是興奮道。
面具人道,“正是。”說着左手一揚,一道金光奇快無比閃過,賈三手中已經多了一塊金餅,上刻一個“萬”字,正是取錢的憑證。二人同時一驚,似乎是茫然失措。
好眼熟!鼠墾渾身一震,總是覺得這面具人很眼熟,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倒也豁然,想不通便也不想,朗聲道,“這位兄臺還真是有魄力,下注萬金。”
面具人瞧着他,說道,“哦?兄臺也是壓得天異院勝麼?”
鼠墾暗道,我是事先知道小胖子必勝,你纔是真的有魄力。他不好意思笑笑,說道,“見笑,咱本錢少,就押了白金。”
“呵呵,也不少了。”面具人笑道。
就在此時,賈三定了定神,皮笑肉不笑道,“好了,二位身份無誤,那麼錢是二位親自提走,還是咱們送到府上?”
二人想也不想,異口同聲道,“提走。”
賈三起身道,“那好,兩位請隨我到後院,錢已經準備好了。”
於是,一行四人便向着後院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