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我也擔心哥哥的安危。你能夠不遠萬里跑到四國大陸尋我,其中的危險不也同樣是拿命在拼搏。我如今做的事情不跟你當初差不多,卻沒你當初下的決心大。更何況,你說的危險至少還能夠預知,這些你以前可沒辦法預知大概,至少,我的情況比你好很多。”鳳天羽笑着說道。
“說不過你。雖然如今還有個**在一旁看着,可至少比宮裡強得多,不用時刻被人盯着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若是此刻選擇離開,可是比在宮裡方便多了。”
鳳天羽搖了搖頭道:“離開不是辦法,只會讓事情沒完沒了。不管帝父想做什麼,有什麼目的,這會是一次解決的機會。我不會離開的。”
鳳天羽的話不無道理。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個道理,只是有着幾分私心方纔會希望鳳天羽放棄。
在廳裡待了片刻之後,軒轅夜忽而起了身,目光望向外頭,忽而說道:“雲淵來了,應該是聞人澈將他帶過來的。”
“我陪你出去一趟。”鳳天羽道。
“一起吧,反正都沒什麼事情。那日只是看到雲淵一眼,都沒來得及說話,心裡倒是怪想念的。正好乘着這會,大家都去後山坐坐,在那裡倒是毋須擔心隔牆有耳。”月臨清起了身如此說道,衆人都點了點頭。
其實去不去那裡也沒什麼的關係,反正該說的都說了,之所以去不過是爲了鳳天羽與小云淵母子能夠處得輕鬆點。
鳳天羽一行人從廳裡出來,結伴去門口,莊子裡的下人早就有人跑去告訴**,當鳳天羽一行人到達門口時,**已經站在門口候着了。
“殿下。你們這是要外出嗎?可需要備好馬車?”**開口問道,態度還算恭敬。
“不了,妹夫的一個朋友要過來一趟。看看時候也差不多了,便出來等等。或許就快到了吧。”月臨清應道,雖然對軒轅夜的自信保持懷疑,不過卻選擇的相信他的說辭,至少鳳天羽對此事並未表現出懷疑的態度。
“原來如此,那不知可要準備房間?這位客人是逗留片刻還是需要住在莊中幾日,奴才也好派人儘快準備一番。”
“對方要過來住一段時日,另外還有一個小孩。小羽的乾兒子,妹夫隨行一位神醫的小藥童,算來也是個緣分,小模樣倒是跟妹夫有幾分相像。若非確定這孩子有隻蛇系異獸,還真要見他錯認成妹夫的兒子了。”月臨清一副玩笑的口吻說道,卻是事先給小云淵鋪墊一個身份。
衆所周知四國大陸的人只能認主海獸,萬獸國內的異獸他們沒辦法,或許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對於月臨清的解釋,**倒是沒有懷疑,只是讓人搬了凳子過來,讓鳳天羽、月臨清以及軒轅夜三人落座,至於其它幾位。**卻是故作不知般忘了安排他們的位子。
約莫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一輛馬車停在了大門前,率先從車上下來的是小云淵,其後纔是聞人澈。
負責通知的淵一則是負責駕車,整輛車就只有三人。
“孃親。”小云淵一見鳳天羽立刻喚了聲,小跑着衝到鳳天羽的懷中,仰着頭道:“孃親,我好想你哦。”
“我也想你了。這幾天可有好好跟聞人公子學習?”鳳天羽捧着小云淵的臉,笑着問道。
“當然。師父還誇我聰明,記東西快而且舉一反三,說是再給我幾年時間,我自己都可以出師行醫了。”小云淵甚是得意的說道,哪想換來的卻是**一個大大的笑容,明擺着是不信。
“這位伯伯莫非不相信,覺得我的話言過其實了?”小云淵見**那神色,立刻不依的追問道。
此刻的**也看清了小云淵的模樣,卻是如月臨清所言,長得跟軒轅夜很像,不知道的人還真會誤以爲這是一對父子。雖然兩人確實是,不過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隱瞞了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所以**是不知道的。
只覺得眼前這位小少爺年歲小小卻愛較真。
“怎會,老奴什麼都沒說。”
“可是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是這樣的意思。不過,你可想錯了,聞人師父在四國大陸可是鼎鼎大名的神醫,我身爲徒弟能夠得到這樣的讚譽那是靠本事得來的。藥王谷的規矩,有幾斤幾兩就做幾斤幾兩的事。最忌諱言過其實的評斷。藥王谷你不知道吧,那時聞人師父在四國大陸中不在四國勢力範圍內,卻有着超然地位的地方。專門出神醫的地方。你現在可瞭解了?”
“是,老奴明白了。沒想到小少爺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老奴替公主殿下能夠有你這麼一個乾兒子而感到高興。往後若是有點病痛也不求人,只需讓小少爺看上一看就足矣。”**應道,這話聽似服軟,卻多少有幾分敷衍的味道。
“這位伯伯,我知道你心裡頭肯定還是不太信的,這樣吧,我當場給你看病一回,然後再讓我師父給你看一會,兩相對比後,你再問問別人,是否真的如此,可好?”小云淵眸子微微一轉,煞有其事的說道。
“這個……”
“既然雲淵要給你看病,就讓他看看,我也想看看他的本事到底學到聞人神醫幾分本事。”鳳天羽開了口,態度強硬,卻是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諾。那就有勞小少爺了。”**應道,小云淵立刻走到了他的面前,煞有其事將人從頭至尾看了一遍後,方纔伸手爲**把脈,看了看舌苔、手掌,在他身上幾處關節處稍稍捏了幾下,幾番折騰了下方纔停了手。
反正此刻閒來無事,鳳天羽自然有着小云淵折騰,坐在一旁看着。
小云淵在大門口給**看病,這無疑讓守門的侍衛們都忍不住好奇的看過來。
不管小云淵看得對不對,終歸是有熱鬧看,他們也樂得有事打發時間,不至於一動不動的站着無所事事。
“伯伯最近內火較旺,晚上應該頻頻如廁吧。”小云淵開口道。
**點了點頭,倒是有那麼一絲小小的意外。
“小少爺說的是。”
“想來你應該也看過大夫,吃了些藥,只是見效一般。當然,這還是小病,普通大夫都看得出來,這樣彰顯不出我的本事。剛纔我在你四處關節摸索了一番是做一個小小的檢查,倒是意外的發現幾個毛病,算來應該是你的老毛病了。首先,你左肋第三根肋骨所在處,最近隱隱有些作痛,雖然不明顯,可只要突然遭遇極冷或是極熱的狀況,就會有種刺刺的疼,可對?”小云淵煞有其事的問道。
這會**笑不出了,這事情他可跟別人提起過,因爲疼是疼過,可也僅僅只有那麼兩次,還是入冰窖的時候發生的。因爲時間短暫,一會就過去了,也沒太在意,更被提自己頻頻夜晚如廁的事情去看御醫,御醫也沒看出他有其它的毛病,便沒放在心上。
可這事情讓小云淵點出來,**如何不大吃一驚。
“小少爺知道我這狀況是因何故?”**忙問道。
“你這個毛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要說起原因,就不得不說你腿上的傷了。想來這傷勢已經有十幾二十年了吧。”
“你居然連着都看出來了。”**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脫口說道。
“我是誰,神醫的弟子,未來的神醫呀,這點毛病怎麼會看不出來。”小云淵揚起下巴,一臉得意的說道。
“那敢問未來的小神醫,我這病該如何醫治?”**從最初的看熱鬧,到這會被點出這事來,已經變得虛心請教,也不在意小云淵如今還不到七歲的年紀。
第一次深刻理解的,人無長幼,達者爲師的道理,虛心請教着。
“你這痛主要是因爲你當初的傷勢處理的不完整落下的毛病。你的腿上雖然好了,可當初應該也中了對方的暗器,那暗器應該是細如牛毫的毒針吧。”
“毒針?”**一臉錯愕之色,很快憶起曾經的一切,忙不迭的點頭道:“腿是讓箭射傷,不過後來確實也中過對方暗器的毒針,不過因爲解藥吃得及時,也沒什麼事情。顯露在外頭的針也拔乾淨了。莫非問題出在那毒針的毒裡頭?”
小云淵搖了搖指頭,嘖嘖的說道:“非也,非也。問題不在毒,而在針。當初的毒針有一枚入了體,因爲細如牛毫,加之所在位置有些爲妙,反倒是並未對你產生什麼影響。至少在半年前,一年內的時間裡,你應該有過一次出盡全力的舉動,讓這微妙的位置改變,轉而讓那擱置了十幾年的針,順着你體內的血,從腿上流到了肋骨附近的臟器附近,如今在你左肋隱隱作痛之處停着,那個位置如今還不致命,可若是流到這裡呢?”
小云淵說着伸手點在**心臟坐在的位置,以眼神示意他,讓他自己自行想象後果,果然見**的臉色都微微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