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鳳天羽略過其它的東西，指着那件掛在屏風上顯眼無比的紗衣問小云淵。
“哦，那是皇帝伯父送的，漂亮吧。是專門送給孃親的禮物哦。”小云淵小跑着到了那件紗衣前，一臉得意的笑道。
“專門給我的禮物？”鳳天羽眉梢輕挑了一下，卻是很意外皇帝爲何要送給她這樣的重禮，可無論如何猜想都好，依舊是尋不到一個好的理由。
哪怕她真的成了軒轅夜的王妃，也當不得如此大禮，更何況，這事還存着變數，她還未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是呀，皇帝伯父說了，是給孃親新婚的禮物，往後您就能真正名正言順的的與爹爹在一起了。”
軒轅夜莫非真的準備娶她爲妻？
鳳天羽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只是忍不住升起那麼一絲厭惡之情。
若是沒有那一幕，興許她還沒什麼，可是既然看到了，如何還能自欺欺人下去。
鳳天羽斂了眸，屏退了房裡的人，只留下了小云淵一人。
有些話，她想跟他談談。
小云淵見鳳天羽屏退了衆人，只留他一人待在房裡，還不忘將門反鎖好。
“雲淵，我問你，爲什麼你定要軒轅夜當爹爹？是因爲他的身份還是其它？希望你能夠如實告訴我。雖然你是我兒子，可也要記住，若是等到哪日被我知道你有事情瞞着我，而且這事情對我而言很重要，我可以坦白的跟你說。哪怕你是我兒子。也是沒有情面講的。”
小云淵第一次見到鳳天羽用這種認真的態度跟他說話。也第一次聽她將話說得這般直白，絲毫情面都不留。
這讓他有些慌了神。
莫非孃親知道了些什麼？是關於爹爹的事情嗎？莫非孃親這次外出發現了些什麼？
鳳天羽一件小云淵眼中的慌亂，心中一痛。
他竟是真的有事瞞着她，而且這事情絕對與她有關。
鳳天羽抿了抿脣，再度開了口，“雲淵，你到底瞞了我什麼？我給你一次機會，只有一次。”
“孃親。”小云淵怯怯的喚了聲。早已從禁那處得知，鳳天羽此時此刻的認真。
鳳天羽撥開了小云淵握着她的小手，眼神淡淡的望着他。
今日裡，她已經不能再裝無知，順着他的意思了。既然他隱瞞的事情與她有關，這事無論如何她都要知道。
“雲淵，說吧。再不說，興許你會得了爹爹，卻失去孃親的。”禁一聲輕嘆，提醒着小云淵。他的那些小心思此刻再也矇蔽不了鳳天羽了。
“可是，孃親會相信嗎？”小云淵不確定的問禁。
“那你此刻還有什麼辦法？若是不說。你也看到了你孃親剛纔的舉動了。她真的會說到做到的。屆時你可不要後悔。”
禁的話給了小云淵提醒，也讓他從自己那小小的私心中慢慢清醒過來。
以往總是仗着自己在孃親心中的地位，任着自己的性子，幫着爹爹瞞着孃親，雖然這樣做是在給爹爹機會，可是，對孃親真的公平了嗎？
爹爹真的會是孃親要的那個人嗎？若是，這麼多日子來的相處，爲何兩人的關係卻是未曾有他想要的那種巨大改變，而是有點類似君子之交呢？
小云淵望着鳳天羽片刻，已然從她眉宇間看到了一絲不耐。
深吸了一口氣，小云淵知道，再瞞下去已經沒必要了。
“孃親，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你可能相信？”
“只要是你說，我便信。”
“那好，孃親，先隨我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小云淵說道，伸手牽住了鳳天羽的手，見她未曾再撥開自己的手，不由鬆了口氣，溝通了禁後，母子二人瞬間消失無蹤。
鳳天羽原本淡然的神情，在眼前景物瞬間變化時，化作滿眼的驚訝之色。
望着這片湖光山色的巨大空間，還有不遠處歐式風格的巨大白色城堡，她驚呆了。
“孃親，這是我的隨身空間，還有，這是禁，空間的管理者。”小云淵說着將與自己同等升高的禁從身後拉出來，推到了鳳天羽跟前。
望着眼前兩張稚嫩的小臉，還有眼前這片絕對不可能是幻覺的世界，鳳天羽從最初的驚訝慢慢到接受，再到平靜。
“我的那個空間與你這裡比起來，可真是天壤之別。”鳳天羽淡笑着說道，心裡頭總有那麼一點點不太舒服的感覺。
“您好，我是空間管理者禁，初次見面，請多關照。”禁小小的身子朝着鳳天羽彎腰行禮，姿態優美的舉止，儼然是位舉止得體的管家角色。
“你叫禁？”
“是的。”
“那你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爲什麼你會選擇雲淵當你的主人？”鳳天羽不禁問道。
“系統的認主程序會因爲血脈的優異差別而有所選擇。最初之時，系統本來默認您爲主人的，不過，因爲雲淵的出生，他的血脈較之你本身更加優異，所以，他成了第一順位人選，您只是排在次位。若是雲淵當初無法出生，已然孕育完畢的系統將會改動您成爲主人。儘管如此，身爲主人的直系親屬，以及曾經的候選者，你擁有了一個雖小，卻擁有空間幾項功能的小型空間。它會因爲您的狀態不同而有所改變。如同小云淵出生時，您應該發現空間升級後，出現了奶粉供應的狀況，這就是改變。”
“你的意思，我那個小空間也是你這個空間的一部分，那掌管的權利呢？是否是雲淵說的算？”鳳天羽初時雖然有點不舒服，可是想到小云淵至少是他兒子，而且人家說了。認主也是擇優。與先後無關。她更沒理由計較這些。
若是轉念想想，這樣的結果也並不見得壞，至少，她不用擔心小云淵的安危。擁有這個空間，至少他只要反應及時，至少性命無憂。
“空間雖然依舊存着聯繫，不過，卻慢慢淡化。如今那個空間也可以說是您的專屬空間，哪怕是我與主人也無法在不經過你的同意之前隨意踏入。這牽涉到一些深奧的天地法則問題，不太好解釋。”
“我明白了。既然我的那個空間能力已經足夠驚人了，相信擁有管理者的空間所擁有的能力更加驚人才是。我想知道，小云淵的身體可有任何的異常？例如說被某種藥物在精神上限制或是控制着？”
禁回看小云淵一眼，這個問題至少要詢問當事人的意見他才能夠給予回答。
只見小云淵點了點頭，卻是默許了鳳天羽的詢問。
“主人的身體很正常，系統默認第一條，永遠以宿主本身的安危爲第一準則，杜絕任何有危險性的存在。一經發現，第一時間清除。距今爲止。一切有害物質清除率達到100%。”
禁的回答讓鳳天羽不由點了點頭，並未懷疑禁是否會撒謊。相較於人來說，一道程序撒謊的概率微乎其微，幾乎等於零，她選擇相信。
既然小云淵的身體不存在任何藥物控制的弊端所在，那曾經那場嚇得她三魂七魄去了一半的事情，也不過是軒轅夜的虛張聲勢，根本不存在。
很好，真當她好惹了。
“最後一個問題，雲淵，你來回答。”
“孃親。”
“告訴我，爲什麼一定要軒轅夜當你爹爹。”如今知道了禁的存在，鳳天羽心中已然有了一個猜想，可她卻還是想從雲淵口中知道，想看看他到底會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選擇隱瞞。
“孃親，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瞞着你的，對不起，對不起。”小云淵抱着鳳天羽的雙腿，一聲聲的道歉着，“我原本也是不知道的，可是那日天恆關時，我跑出去後偶然間發現爹爹真的是我的親爹爹。之所以瞞着孃親這些，是爹爹說要與孃親自行解決你們之間的事情，而且還答應以後孃親會跟爹爹一起，我們一家三口會在一起一輩子，所以我纔會答應隱瞞的。孃親，對不起，我不該任性的想要你們在一起，而罔顧孃親的意願，我錯了，錯了，嗚……”
小云淵哭得稀里嘩啦，雖然說得有些含糊不清，不過那意思鳳天羽聽懂了。
“軒轅夜又是如何確定你就定是他兒子，而沒有一絲懷疑？”
“禁說我與爹爹的基因中有一段能夠如同信號塔一般互相發射某種信息，確定彼此的身份，那日爹爹找到城外，也是禁正好破解那段基因鏈後產生的反應，將他吸引過來的。”小云淵帶着濃濃的鼻音應道，一張小臉都哭花了。
原來竟還有這段隱情，若是真如此，那就多少能夠理解怎會有軒轅夜出現在碧浪城碼頭，看到她與雲淵葬身火海的傳聞，竟是因爲這個。
“雲淵，除了這些事情外，你可還有瞞着我的事情？”鳳天羽嘆道。
“皇帝伯父瞞着爹爹跟我說，讓我長大後當金陵國的皇帝這事算不算？”小云淵擦了擦鼻子道。
軒轅諸胤居然有將皇位傳給小云淵的打算，這倒是讓她頗感意外。爲了一個皇位，當初的太子都有了殺父弒兄的念頭了，他倒是捨得。
ps：??第一更完畢！第二更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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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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