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戀的少年愛穿白襯衫,笑起來很溫暖。
我眷戀的少年愛穿水藍襯衫,笑起來很可愛。
一個溫暖了歲月,一個驚豔了時光。
惟願我們的青春靜好,不說悲傷。——包子少女逆襲記
“好了!都別笑了!”峰少有些慍怒:“把這小子的手機給我搜出來!”
立刻有幾個打手捉住夏夜,強行從他身上搶走手機。
顧昔年從地上爬了起來,幸災樂禍地笑着。
他要的結果就是這樣,故意放夏夜進峰少的地下賭場拍照蒐集證據,然後背地裡告訴峰少,借峰少的手除去夏夜,這樣自己還可以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可以藉此機會討好峰少,取得他的信任,最好能把自己欠的一身賭債全免去……
顧昔年自從掌握巨人集團的秘密,並以此爲要脅,爭取到高薪,沾沾自喜,以爲天底下再也沒有比他聰明的人了,只有他把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別人對他卻束手無策。
殊不知,薑還是老的辣,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貪心付出代價。
當他如願以償地拿到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高薪的時候,身邊適時地出現了一個損友,一步一步誘惑着他來到了峰少的地下賭場。
跟所有請君入甕的情節一樣,首先給顧昔年甜頭,讓他大贏,這樣纔會勾起他的貪慾,何況他的貪慾比普通人強烈許多,很快他便深陷進賭潭裡不能自拔,那份高薪還沒有在手上捂熱,便全部交給了賭場。
爲了翻本。顧昔年利用銀行卡透支,最後形成了峰少想要的惡性循環,越輸就越想嬴,就會籌集更多的資金來下注,妄圖天方夜譚般在賭場來個逆襲,但是結局就是借的債務成了滾雪球,越滾越大。最後變成了雪崩。將他深埋其中,這時候他才幡然醒悟自己中了峰少的計。
可惜,醒之晚矣。他已欠下銀行近三十萬的債務,以及賭場的債務二十萬元——這二十萬元賭債峰少“大發慈悲”只要他償還一半即可,另一半債務要他無償爲他工作三個月抵消。
那一刻,顧昔年徹底明白自己想要跟峰少較量太自不量力了。三個月他就能幫峰少完成他所有的違法計劃,到時他的空殼公司很可能逆轉。而他顧昔年則“良弓藏,走狗烹”,利用完畢掃地出門。
這就意味着他再次失業,這是他最不想預見的。他現在只想緊緊抱住峰少的大腿,管他乾的是不是違法的事,只想跟着峰少分一杯羹。把所有的賭債還了。
因此他纔想出這個兩全其美的計策,既可以除去夏夜。又可以在峰少面前討好賣乖,以示他是他一條忠心耿耿的走狗。
但是,令他心生不安的是,夏夜仍舊平靜從容。
顧昔年在心裡冷哼一聲,待會兒峰少要是看了你拍的那些內容,一定會把你殺人滅口,看你到時再怎樣繼續裝淡定!
一個打手把搶到的手機畢恭畢敬地呈上給峰少。
峰少面若寒霜地接了過來,點開手機視頻、圖片,一頁一頁地翻看着,臉色居然慢慢地緩和下來,把手機扔給夏夜,警告道:“你可以走了!但是今天你所看到的不要對外透露一個字!”
夏夜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就要離去。
顧昔年慌了神,忙問:“爲什麼放他走?”
峰少涼涼地鄙夷地看着他,譏諷道:“你真的很愛亂咬人,就是狗見了你估計都要甘拜下風!他手機裡任何關於賭場的圖片都沒有,我扣留他幹嘛,不是沒事找事嗎?”
他忽然陰鷙地看着顧昔年:“你小子是不是沒安好心,故意做個圈套給我鑽,好讓我引起警方的注意!”
峰少的話一落音,那羣打手就不懷好意地將他團團圍住。
顧昔年臉刷的一下慘白,兩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峰哥,我真的是爲您着想,我親眼看見夏夜跟劉警官通過話,不信你查他的通話記錄!”
夏夜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顧昔年這隻心機狗居然暗暗監視他,所以自己只刪去了收集的地下賭場的證據,而沒有刪去他和劉警官的通話記錄。
如果被峰少看到,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趁着峰少將信將疑之際,是唯一的突圍逃跑的機會,夏夜連環旋風腿踹倒擋住他去路的兩個打手,奪路而逃。
夏夜這一逃間接印證了顧昔年的話,那些如狼似虎的打手全都追了上去,一場混戰在所難免。
這一次夏夜抱着拼個魚死網落的決心,以一敵十幾名壯漢,居然叫他成功突圍,顧昔年卻出人意料地攔住他的去路。
夏夜眉心驟然兀起,心裡升起不祥的預感,這個心機狗要耍什麼毒計?
他剛這麼想,顧昔年獰笑着把背在後面的手猛地抽到前面,他手裡拿着一瓶噴霧不停地對着夏夜噴着。
夏夜來不及屏息,吸了幾口,只覺全身發軟,意志渙散,視線漸漸模糊中他看到顧昔年用一條溼毛巾堵住自己的嘴鼻一直在奸笑……
打手們捂着口鼻迅速圍攏過來,一個還用腳踢了踢夏夜,他沒有任何反應。
另一個打手笑嘻嘻地對顧昔年說:“還是你小子狠,一瓶麻醉噴劑就撂翻了這個難對付的傢伙!”
峰少陰沉着臉走過來,眼神複雜地看着顧昔年:“你確定這小子是劉警官派來的臥底?”
“這一點我敢肯定,並且,我還敢肯定他收集到的證據早已傳給了劉警官!”
峰少右眉猛跳了幾下,對兩個打手沉聲命令道:“把他給我帶到南望山的地下室去!”
那兩個打手拖着昏迷不醒的夏夜上了一輛麪包車,絕塵而去。
————★————★————★————
唐糖正睡得迷迷糊糊,手機叮了一下,她的心一陣狂跳。是小暖發消息過來了嗎?
可是下一秒她的心裡空落落的全是失望,在心裡痛楚的對自己說,不可能再有小暖的消息了!
然而,她還是帶着幾分詭異的期待,點開qq,是夏夜發來的消息。
奇怪,怎麼都是些視頻或者圖片?
唐糖點開那些視頻觀看。越看越納悶。夏夜幹嘛發這樣的視頻給自己?
她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不知爲什麼,莫名感到慌亂。夏夜不同於小暖,他不會發些無聊的東西逗她開心或是給她解悶。
她下意識地準備在聯繫人一欄裡點通夏夜的電話,但是在最後關頭她終是沒有按下去,總覺得那些視頻或者圖片在暗示着什麼。但倒底暗示着什麼,她百思不得其解。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唐糖忽然發現,在危急的時刻她能依靠的人好少,老爸在出差,遠水解不了近渴。唐心太小,還是個需要人保護的孩子,至於阿姨。最好不要驚動她,萬一夏夜沒有出事。一切不過是自己多疑多慮,讓阿姨虛驚一場,一定會被罵死的。
萬般無奈,唐糖想到了劉警官。
她撥通了劉警官的電話,把心裡的擔憂告訴了他。
“你現在趕緊把夏夜傳來你的視頻、圖片全傳到警局來。如果有可能,麻煩你趕到紅葉賓館。”
不知是不是唐糖過於敏感,她老覺得劉警官嚴肅得過分。
她按劉警官所說的把那些視頻和圖片傳給了警局,便匆匆忙忙往紅葉賓館趕去。
還沒到紅葉賓館,唐糖就看見那裡火光沖天,她的心一沉,跑了過去,正如她所猜測的一樣,着火的是紅葉賓館。
她有些驚慌地停住腳步,駭怕地看着熊熊燃燒的大火,劉警官和顧昔年向她走了過來。
唐糖的目光只在劉警官身上停留了一秒鐘,便長久地落在了顧昔年身上。
她戒備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隻吐着信子的毒蛇。
劉警官掃了一眼身邊的顧昔年,臉上露出微不可查的一絲厭惡,對唐糖說:“據知情人報案,夏夜被峰少抓走了,我們現在要去巨人集團,你要不要一起去?”
唐糖迷惑地看着顧昔年,他是那個“知情人”?他會那麼好心?
她跟着劉警官來到巨人集團,豪華的總裁辦公室早就人去樓空,員工們人心惶惶地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面色凝重小聲議論着什麼,見到有警察出入,全都三緘其口,驚恐地看着他們。
劉警官在唐糖耳邊悄聲說:“顧昔年報案,夏夜爲了把他老媽從賭場裡解救出來,潛入賭場取證,不幸被發現,抓到南亞山的某處地下室,現在生死不明。”
唐糖聽到“生死不明”幾個字眼前一黑,幾乎站立不穩。
劉警官及時扶住她,看着她如紙一樣白的臉和一頭的虛汗,關切地問:“你還好吧。”
唐糖努力支撐住自己:“我沒關係。”
劉警官觀察了她一番繼續說道:“顧昔年還舉報峰少商業詐騙,以及操縱股市。”
他話裡有話:“這次他可立了大功,就是有些過,也可以將功抵過。”
唐糖驚疑地看着劉警官:“你是說——夏夜被抓走跟顧昔年有關?”
劉警官點點頭:“的確如此,是顧昔年親口承認的,他說他本來想借峰少的手狠狠教訓夏夜一頓,當然僅僅只限於皮肉傷,可是後來他發現事情失控,所以及時自首報案,因爲他認罪情節良好,並且檢舉揭發有功,即使夏夜有個什麼不測,他也基本不用承擔法律責任。”
“爲什麼?”唐糖不可思議地問。
“他在整件事裡只起到煽風點火的作用,並沒有參與真正的非法拘留他人事件,我們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這就是他陰險狡詐之處!”唐糖恨恨地說。
“現在當務之急是救出夏夜。”劉警官低下了頭,沉痛地說:“夏夜搞成這樣我也有責任,是我要他做的警方臨時臥底。我現在就帶人去南亞山,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夏夜找出來。”
“我也去!”
劉警官看了她許久,勸道:“我看就算了吧,你臉色太差,我怕……你到時體力不支,我們還要分散警力照顧你。”
雖然劉警官嘴下留情,那句“你去只會添亂”並沒有說出口,唐糖的心還是一涼,渾渾噩噩地一路飄回了家,阿姨正抱着唐心痛哭流涕,見到她就像見到主心骨,淚眼婆娑地撲了過來,一把抓住唐糖,告訴她是:“小夜出事了!”
“我知道,劉警官正在想辦法救他。”
“他不會有事吧?”
唐糖看着阿姨殷切的雙眸,只得強壓住內心濤天巨浪般的悲傷和擔心,竭力扯出一個笑容,替阿姨擦去淚水:“劉警官說沒事的,顧昔年告訴他說夏夜被關在南亞山的某個地下室,只要有範圍,警方找人會不太難吧。”
阿姨聽到顧昔年三個字,停止了哭泣,一臉深表懷疑地看着唐糖:“他會那麼好心讓警方去救夏夜?別忘了,他是怎麼喪心病狂綁架你,還要置你於死地的!並且,小夜去救我的時候峰少本來是要放了我和小夜的,是顧昔年跳出來阻攔,才使得小夜——”
阿姨說着又痛悔地哭了起來,但沒哭幾聲,她就狠狠地抹去眼淚,眼裡全是仇恨的光芒,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他當時看小夜的目光,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打死我都不相信他會協助警方去救小夜!”
唐糖如醍醐灌頂般心頭猛地一震,忽然意識到什麼,她正要捕捉思維裡這點不明朗的猜測時,唐心滿臉是淚的抱着他媽媽的包包站在她的面前。
“這是哥哥拼死叫媽媽帶回來給你的。”
“裡面是什麼?”唐糖摸着包包,略顯驚訝地問。
“錢。哥哥從賭場裡搶回來的錢,給姐姐看病用。”唐心稚嫩的聲音答道。
唐糖頓時僵住,兩眼直直地盯着那個包包,漸漸的,眼裡蓄滿亮晶晶的**,驀然,一顆淚珠從眼角淌下,繼而兩顆、三顆……滿臉都是淚珠交錯。
“姐姐,你哭了麼?”唐心歪着腦袋偷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問。
唐糖擦了把眼淚,對唐心和阿姨笑了一下,只是那笑悽美哀傷:“我出去一下。”
“去哪裡?”阿姨有些緊張地問,已經有個兒子生死不明,她不想女兒再出事,儘管這個女兒不是她親生的,可是這麼多年,終究是有感情的。
她馬上意識到唐糖出去很可能是爲了夏夜,忙阻止道:“一切等你爸回來再說,你身體不好,別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