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爸說,那個警察跟他說了,這一家子都是極其無恥無賴的,要錢不要命,各種陰私事都能做得出來,要是得罪了他們,這餐館他們也別想安穩地開下去了,潑糞潑紅漆還是小事,就怕他們耍什麼手段對他們的客人下手,讓他們背上官司。老人的子女都是無賴**,而她的那些個孫子就真的是混黑的,惹上這麼一家,還想要賠償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靠法律途徑能拿到賠償,但是之後的事能承受得了嗎?
那個警察說了,只能自認倒黴。但是他們劉副隊人脈廣,可以幫着他們把這事壓下去,讓那家人再不敢來找他們的麻煩,只是,要一點茶水費。畢竟劉副隊是拿死工資的,要去幫忙找人脈,缺了茶水費怎麼能行?
“她爸,那你給了多少?”顏媽的聲音發澀。
“這個數。”
顏媽的聲音提了起來,“五千?”
“嗯。”顏爸的情緒也很低落,說着說着就嘆口氣。
在門外的慕容歡顏也緊緊地捏住了拳頭。
只因爲她好心想給那老人一餐飯,結果惹來這麼一幫無賴,餐館被砸,父母被打,結果反倒還要白貼上五千塊錢換取日後的安寧?
慕容歡顏回到房裡,坐在窗前發了一會呆。這件事給她的打擊太大了,有很多問題她得重新考慮才行。
直到顏媽來敲門叫她出去吃飯。
“老媽,你的頭......”慕容歡顏伸手去摸顏媽的額頭。
“沒事了,”顏媽有點兒強顏歡笑的模樣,雖然頭不痛了,但是被打暈是事實,現在餐館裡還一團亂也是事實,還有,自家白送出去五千元更是事實。這叫她的心情怎麼能好得起來?
但是剛纔跟顏爸在房裡商量了,這事絕對不能怪女兒半分,女兒是好心,不能把責任推到她身上,否則以後她哪裡還敢助人爲樂?
他們卻是不知道,因爲這件事,慕容歡顏的心,變了。
“老爸,你要不要去看看醫生?”飯桌上,慕容歡顏再次問道。之前她就說過要他們去看醫生,但是顏爸顏媽都不肯。
“顏顏,爸真的沒事了,可能當時就是氣壞了。算了算了,不說那事,吃飯吧。”
“對了顏顏,今天考得怎麼樣?”之前兩天慕容歡顏都說自己考得不錯,今天他們還來不及細問。
慕容歡顏道:“大部分題都是會做的,放心吧,我能考上恆大。”
這幾天就聽她這般有信心的話,顏爸顏媽歡喜起來。現在就是等成績出來了。
“對了,那你要什麼時候去恆大找萬教授?”顏爸問道。女兒能夠當上萬教授的助手也是顏爸激動得意至今,顏媽卻有點兒擔憂,因爲到時女兒要跟着萬教授去京城的,慕容歡顏長這麼大還沒有離開過家,沒有離開過H市,現在一下子就要去那麼遠,他們又不在身邊,要是出什麼事咋辦?
說起萬教授,慕容歡顏纔想起今天考完,紀明楓說過他爸要見她的,還約了晚上八點來接她,現在已經快七點了。
“明天去吧,老爸老媽,今天晚上我要去見恆大的校長,”慕容歡顏見父母驚訝地要說話,便先接下去道:“可能是因爲萬教授的事,校長的兒子也是高中生,我認識,沒事的。”
顏爸顏媽對視一眼,不管如何,見恆大的校長,應該不是壞事吧?
吃完飯,慕容歡顏堅持洗了碗,進房換了身乾淨衣服,閃身進了空間。亞木的身影立即飄了過來。
他看着她的表情,有點兒納悶:“你變了。”
雖然慕容歡顏只是思想的一些變化,但是亞木竟然一眼就看了出來。在他看來,慕容歡顏現在的眼神沉靜了許多,也冷亮了許多。
她的精神力和意志,突然大大增強了。
當然,這是好事。
而就在她進來時,空中一陣輕風如波浪般拂過,遠處那模糊霧氣彷彿被這陣風吹散了一般,山色清晰了不少。
神樹枝葉輕輕一晃動,金光閃爍。
同時,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漫上慕容歡顏心頭。
她正要問亞木是怎麼回事,亞木卻驀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空間要升級了!”
“要升級了?”慕容歡顏心中一喜,但是隨之又有點兒緊張:“怎麼升級?”
“沒想到你的精神力這一次竟然增強了這麼多......”亞木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目光灼灼:“估計再加上那顆六級運珠就差不多了!”
慕容歡顏手一翻,那顆運珠便飛到了她掌心裡。空間裡一切由她,自然不需要她過去翻找。
“那還等什麼?”
她拿着珠子,走向神樹,亞木也有點兒興奮。
就在慕容歡顏想將運珠融入神樹時,她卻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問亞木:“亞木,我擁有這麼神奇的空間和神樹,我想知道,這空間除了能讓我躲避之外,還有沒有攻擊和防守的功能?”
亞木微一愣。“比如?”
“比如再遇到今天這種情況,我有沒有能力,”慕容歡顏頓了頓,雙眸微一眯,閃過一絲極亮的光,“直接把人揍成豬頭!”或是,直接把人滅了。這一句她沒有說出來。
亞木回過神來,“以前這種事,空間的主人都靠我,她自己懶入骨了,要自己有攻擊能力麼,自己領悟吧。”
“自己領悟?”慕容歡顏若有所思。
空間這麼神奇,她不相信只是有這麼一點兒作用,再說那些運氣黴氣的,若只是來讓空間升級,一直升級又有什麼用?總該有別的用處。她會找出來的。
慕容歡顏將手裡的六級運珠融入了神樹。
一陣光芒從她掌心散出,照亮了整個空間。本來陽光燦爛的空間,突然間天色一暗,眨眼間躍入黑夜,然後一輪月牙從遠處的山升上天空,淡淡月色照了下來,神樹彷彿成了半金半銀。
本來溫暖的空間驟然變得清涼如水,空氣溼潤。
慕容歡顏還來不及細細地感覺這些變化,突然右手腕處一陣灼熱,似乎從脈博傳了出來,向着全身漫延。同時,她的太陽穴針扎般地痛了起來。
“亞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