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斐,現在在替英姐做事,他也是我們此次任務要抓捕的要犯之一。”
張軼和周照等人聽了江遠這句話,臉色又再度一變。
“大師兄他怎麼會......”張錄有點接受不來這個消息,而張軼則立即追問:“江局長,那我們師父是不是.......”
江遠知道他要問的是什麼,搖了搖頭道:“嚴師父夫婦應該是被逼的,我們這次從那進而逃出來,是他們的功勞。”他轉向慕容歡顏:“我帶路。”
尉遲北壤看着他,眉一皺,他有點不喜歡江遠這副很瞭解慕容歡顏的樣子。
但是這個時候他也沒辦法計較,因爲他也瞭解慕容歡顏。雖然嚴大光與她的師徒情份算不是特別高,甚至還沒有這幾位師兄要來得高,但是一日爲師,終生爲師,慕容歡顏曾經說過,她的功夫入門,的確是嚴大光的教導。
“你還行嗎?”他挑眉看了一眼江遠,豈會不知道這個男人現在已經是累到極點。
江遠勾脣:“我行不行,不需要你知道。”
“也沒有人想知道你行不行。”
“或許,是你不行。”
慕容歡顏撫額,對這兩個男人突然的幼稚感到無奈。這是什麼對話啊?他們以爲這種雙關很有趣?
摸出一瓶泉水,給江遠遞了過去,“喝了。”
“好。”
江遠連問都沒問,立即就扭開蓋子仰頭喝了起來,目光還斜向尉遲北壤。
怎麼樣,我累了,她會給我遞水。
尉遲北壤太陽穴直跳。
不過是一瓶水而已!她是我的。你也只能夠空想想!
半空中,兩人的眼神開始拼殺,片刻又都冷冷地轉開。
慕容歡顏管不上他們兩人的幼稚,一招手,示意幾位師兄過去,商量怎麼營救嚴大光和芹姨。
江遠喝了水,低頭看着那個瓶子。指腹在瓶身上輕撫着。片刻,只覺得從胃裡開始有一片暖洋洋散開來,把身體都帶暖了。而且疲憊的感覺在慢慢地退去,精力一下子又回覆了。
他不由覺得驚訝,看向慕容歡顏,眼底閃過一絲暗光。
她有的是秘密。這其實在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不管她有什麼秘密。他都不會問,也不會查,更不會在意。
她就是她。
他走了過去,在她的計劃說了一段落的時候問道:“阿衝呢?”
慕容歡顏擡頭看他。道:“不用擔心,亞木先帶他去醫院了,阿衝會沒事的。”
“嗯。”
她說。他就信。
事實上,空間裡。亞木已經把阿衝胸口的那顆子彈取了出來,現在正給他上了止血藥,還有止痛藥,給他餵了點金葉汁,保住了他的命。不過,那個傷口可不會那麼快地讓它癒合,還是要正常地傷着痛着,慢慢正常恢復才行。
他可沒有那麼好心把他立即治好了。那樣也不正常。
計劃好,便留下幾人在這裡處理現場,其他人按計劃行事,準備去救出嚴大光和芹姨。
尉遲北壤落後一步,對留下來的人下了道命令。
“清理,是警方的事,你們只要把我們的痕跡弄掉就行了。”這話的意思,暗社的手下懂。
不就是,除了把能夠引向他們的證據消失掉,其他的都不要理會嗎?
這個省事。
江遠聽到了這道命令,嘴角不由一抽。
那個男人,真是半點不吃虧,也半點不多幹。
山路疾行兩小時,他們纔到了停車的地方。
所有人上了車,改裝過的越野車開在崎嶇的山道上聲音極小。
等到快要靠近英姐的勢力範圍內,江遠立即提醒,“前面到處都裝有收音設備,要下令所有人不許開口。”否則就會暴露目標。
亞木在空間裡不以爲然:“收音設備?我可以讓它們都廢了。”
慕容歡顏有點好奇:“怎麼廢?你來。”
“收音,獸音要不要?”亞木說完,化爲本體,讓慕容歡顏開了空間壁一小道口子,張大了嘴巴,如同猛虎一般朝着外面厲吼出聲。
“嚎吼!”
慕容歡顏幾乎立即就能夠感覺到一道聲波以她爲中心,向前面漫延開去。當然,其他人卻是連聲音都沒有聽到,更別提感覺到聲波了。
“這是?”
“獸音。”亞木得意地說道:“這麼一來,各個收音設備就會收到很細微的各類動物的聲音,也許是蛇爬過,也許是蟲鳴,什麼都有。這些聲音會蓋過其他所有的聲音,所以你們只管大聲說話,那些東西收不到的。”
“你真厲害。”慕容歡顏毫不吝嗇地給他點贊。
車子一路前馳,到了他們可以看見的範圍才停了下來,所有人下了車,舉着槍向那些小樓潛行。
因爲是半夜,也因爲這裡有百來號人都被派出去追殺江遠和阿衝了,剩下的人並不多,當然,他們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偷襲,所以,在第一個發現有敵人入侵時,那些放哨的已經被暗殺了個七七八八。
張軼和周照率先潛了進去,江遠事先已經把這裡面的地形告訴了他們,所以找到嚴大光和芹姨住的那個在菜園邊的屋子並不難。
嚴大光和芹姨這一晚也一直沒有睡着。
他們實在是擔心,因爲英姐出乎意外地竟然派了那麼多人出去追殺江遠和阿衝,又下了這麼一場大雨,他們擔心江遠他們未能逃脫。
芹姨小聲地道:“我們也不知道那條路通到什麼地方,要是進深山沒路可走,又下這麼大的雨,他們可能會凶多吉少。”
嚴大光嘆了口氣:“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我們害了他們。”
見他有些自責,芹姨又安慰道:“也不能這麼說,如果他們不逃,英姐查到他們的身份之後也不會饒過他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狠,有多恨警方的人。”
“唉,你不知道,我一方面希望他們能夠逃出去,但是另一方面也擔心......”
“你是擔心潘斐?”芹姨問道。
嚴大光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他們都知道,潘斐已經成了英姐的左右手,如果江遠他們逃出去,到時候組織警力過來抓捕,潘斐肯定也是他們主要抓捕的對象。
“難道這個時候,你還想着要怎麼救他嗎?”
“自己做的事,自己要負責。可是,萬一他的罪是死罪呢?”嚴大光終還是不忍。
這時,門板突然傳來一聲輕響,在這雨後的黑夜裡那麼清晰。嚴大光立即翻身而起,將芹姨拉了下牀,擋在自己背後,緊緊地盯着那扇門。
門被輕輕推開,但一道聲音緊接着傳進他們耳裡。
“師父,我是張軼。”
聽到這話,嚴大光和芹姨頓時睜大了眼睛。
外面,有槍聲響了起來,越來越密集。
吵雜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卻沒有人能進這一間屋子。
“張軼,周照,你們到底是帶了多少人來啊?”
“小師妹和尉遲先生的人,不少,總之,絕對能夠把這個地方給掃蕩了!”
戰鬥很快結束,英姐的人再怎麼厲害,也比不上在深山基地被尉遲北壤的鐵血和慕容歡顏的靈石供應訓練出來的暗社成員。就是張錄等人也是英勇無比,以一敵三。
“這片花,要不要燒了?”慕容歡顏站在後山的一大片花田邊,側臉看着江遠。
因爲是半夜,也因爲這裡有百來號人都被派出去追殺江遠和阿衝了,剩下的人並不多,當然,他們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偷襲,所以,在第一個發現有敵人入侵時,那些放哨的已經被暗殺了個七七八八。
張軼和周照率先潛了進去,江遠事先已經把這裡面的地形告訴了他們,所以找到嚴大光和芹姨住的那個在菜園邊的屋子並不難。
嚴大光和芹姨這一晚也一直沒有睡着。
他們實在是擔心,因爲英姐出乎意外地竟然派了那麼多人出去追殺江遠和阿衝,又下了這麼一場大雨,他們擔心江遠他們未能逃脫。
芹姨小聲地道:“我們也不知道那條路通到什麼地方,要是進深山沒路可走,又下這麼大的雨,他們可能會凶多吉少。”
嚴大光嘆了口氣:“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我們害了他們。”
見他有些自責,芹姨又安慰道:“也不能這麼說,如果他們不逃,英姐查到他們的身份之後也不會饒過他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狠,有多恨警方的人。”
“唉,你不知道,我一方面希望他們能夠逃出去,但是另一方面也擔心......”
“你是擔心潘斐?”芹姨問道。
嚴大光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他們都知道,潘斐已經成了英姐的左右手,如果江遠他們逃出去,到時候組織警力過來抓捕,潘斐肯定也是他們主要抓捕的對象。
“難道這個時候,你還想着要怎麼救他嗎?”
“自己做的事,自己要負責。可是,萬一他的罪是死罪呢?”嚴大光終還是不忍。
這時,門板突然傳來一聲輕響,在這雨後的黑夜裡那麼清晰。嚴大光立即翻身而起,將芹姨拉了下牀,擋在自己背後,緊緊地盯着那扇門。
門被輕輕推開,但一道聲音緊接着傳進他們耳裡。
“師父,我是張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