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你嗎?嫂子?是不是你們?”
慕容歡顏叫道:“一飛,是我們。”
一飛跑了過來,喘着激動道:“老大,嫂子,你們沒事太好了!”
聽到他的語氣有點兒不對,尉遲北壤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飛道:“剛纔古修業突然帶人找過來了,說嫂子一個人遇到了腹蛇攻擊,他們隊長回去找人要去救嫂子,結果到了那裡嫂子不見了,他們都很擔心,所以連夜拔了營找了過來,正好找到了我們營地,現在跟法瑞克他們在交涉,說要把所有人派出去找你們。”
慕容歡顏和尉遲北壤交換了一個眼色。
慕容歡顏之前已經殺了那些蛇,任定是看到的,也是看到她自己跑了,怎麼會有這種說法?他有什麼目的?還有古修業,她可不相信自己跟他的關係有好到讓他連夜拔營要找人的程度。
“那個,亞木跟長刀他們呢?”慕容歡顏問道。
“亞木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可疑的人,帶着長刀他們去追了,讓我留在這裡你們。”
“長刀他們三個,聽亞木的話?”尉遲北壤挑了挑眉,現在知道那長得極美貌的亞木是慕容歡顏的神獸,他心裡總有點怪怪的感覺。
三人一邊說着一邊往營地走。一飛點頭道:“是啊,說也奇怪,長刀不知道怎麼就聽他的了,那娘們......”
“噗!”慕容歡顏被娘們這個詞弄得忍不住噴笑出聲,但還是很好心地提醒一飛:“你最好不要讓他聽到你說他是娘們。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嫂子,他未必打得過我吧......”一飛不以爲然地咕噥着,一個男人長得那麼美貌。難道不是娘們嗎?
“聽你嫂子的,否則我也救不了你。”據說,那隻獸能破開空間,這要是破開空間把他一下子丟到太平洋中間去,誰救得了他。
營地裡火光照亮了這一方天地,時間不過是晚上八點半左右,還有人在吃晚餐。有人在空地上開賭,還有人在打着架玩。這幾隊大部分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精力旺盛。
慕容歡顏和尉遲北壤剛走進營地裡。米娜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看吧,他們回來了,我都說了,現在哪有什麼蛇。他們沒事的。”
尉遲北壤的目光卻正對上尉遲長天的。他淡淡地看了過來,然後舉起了手裡的酒杯,遙空向他一敬,仰頭一口喝乾了。
這是尉遲長天第一次有所表示,之前一直是裝着互不相識的。慕容歡顏也看到了尉遲長天的舉動,皺眉低聲問道:“你說他什麼意思?那些忍者會不會是他派來的?”
尉遲北壤搖了搖頭:“我跟尉遲長天沒有深仇大恨,他也應該知道,如果我要對上的。是另外那人,不是他。”
現在算是敵人在暗他們在明。不知道接下去還會發生什麼事,但是現在尉遲北壤心裡很是安定,知道了慕容歡顏最大的秘密之後他的確是鬆了一大口氣,不管如果,她至少總能脫險的。
“慕容小姐,我可擔心你了。”
任定走了過來,瞥了尉遲北壤一眼,對慕容歡顏咧嘴一笑。
對於任定這個人,慕容歡顏當然稱不上有好感,那個時候他單獨找到她肯定是不懷好意,可是在之後腹蛇出現時他的表現又讓慕容歡顏無法對他很厭惡,所以說這個人讓她感覺微有點複雜。
尉遲北壤是聽她說過這個男人的,現在見他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對自己妻子的興趣和好感,他哼了哼,摟住慕容歡顏的腰帶着她錯身往法瑞克那邊走去。任定聳了聳肩,跟在後面。
“尉遲先生,慕容小姐,你們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法瑞克打量着尉遲北壤,看出來他換了一身衣服,心裡不由一動。
“的確是遇到了腹蛇,不過已經沒事了。”尉遲北壤看向古修業,道:“多謝古少關心。”
陸靈在一旁眼帶桃花地看着尉遲北壤。
“不客氣,也沒幫上什麼忙,你們沒事自然最好。”
幾人寒喧了幾句,亞木帶着長刀三人回來了,不着痕跡地對慕容歡顏搖了下頭。
陸靈看到亞木,跟米娜一樣立即就被他妖孽的外表所迷倒。古修業和任定對視一眼,對亞木也有點好奇,亞木的說法與之前一樣,他是別的隊伍中的,在風沙裡跟隊友走散了。
任定那一隊人少,徵得這裡幾隊隊長的同意之後也決定跟他們一同行動,這樣一來,這隊伍又壯大了些。
夜深人靜,營地裡所有人都入睡了,而空間裡慕容歡顏的客廳中,尉遲北壤和亞木相對而坐,兩人大眼瞪小眼已經瞪了好幾分鐘,慕容歡顏無語地拿着個蘋果在一邊慢慢咬着。
亞木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這他視爲絕對私人領地裡出現了一個男人,再怎麼樣還是有點兒不爽。
而他雖然是頭獸,現在卻是頂着一個男人的外表,與慕容歡顏小樓並肩,這讓尉遲北壤也有點兒不爽。
不爽的一人一獸就這樣對峙了起來。
最終還是慕容歡顏受不了,她將蘋果核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裡,翻了個白眼道:“你們倆是看對眼了嗎?要不要我這個第三者給你們騰出地來?”
這話惹得那一人一獸同時瞪了她一眼。
亞木這才說起剛纔的事來。他的確是察覺到了有忍者要潛入營地,而且不只一人,他本來抓到了一個想帶回來審問的,那傢伙卻硬氣得很,落入他手裡知道逃不掉,竟然自殺了。亞木根本就沒有料到他有這種魄力,所以來不及阻止。至於長刀灰鷹小槍三人那邊沒抓到人,只是發現那個人繞回了營地,然後憑空不見了。
“人肯定不會不見,我想那個人是潛進這些隊伍中了。”尉遲北壤說道。
“可是長刀那小子後來暗地查過,幾支隊伍的人數不多不少。”亞木說道。
“只有一個可能,有一人被他死了,然後他頂了那個人。”
慕容歡顏皺眉:“那他身邊的人應該會發現吧?”
亞木想了想,搖頭道:“不一定,古老的東瀛忍者還有一個本事,那就是易容。如果他頂的是一個並不很起眼的人的身份,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那就是說,現在對方不僅僅是在暗處,還潛入到我們身邊了。”慕容歡顏吐了口氣,這種感覺還真是令人不爽。
亞木哼道:“那又怎麼樣,怕他不成!他最好是別動手,只要他敢動手,我會撕碎了他!”
不管如何,現在也只能這樣。
今天晚上他們都沒有時間吃飯,慕容歡顏便拿了鮮肉出來,讓尉遲北壤去外面菜地裡拔了兩棵青菜做了兩道菜,三人都吃得極飽。對於一飛幾人,慕容歡顏雖然覺得有點兒愧疚,但是也沒有辦法讓他們也吃上這熱騰騰的飯菜,不過她倒是能拿些夾着肉的漢堡出來,讓亞木給他們送去了。
這一夜慕容歡顏和尉遲北壤住在空間裡,外面的帳篷給了亞木住。知道慕容歡顏可以封閉空間,現在亞木要進來也進不得,尉遲北壤纔算是鬆了口氣,總不能他以後和自己妻子沒了私密空間了吧。
在沙漠裡還能住上舒適的房子,泡熱水澡,尉遲北壤表示人生實在是太過美好。
外面的人都住着帳篷,冰天凍地,這房裡卻溫暖如春。尉遲北壤上了牀,翻身就將慕容歡顏壓在身下,目光炙熱。
“前兩晚你總是說在外面不方便,怕別人聽到聲音,現在總方便了吧?”他一邊說着一邊動手剝着她的衣服。
慕容歡顏額頭冒黑線,難道說告訴他空間的存在就是爲了方便他將她辦了的?
但是她也知道尉遲北壤忍三天已經很難得了,也便沒有抵抗隨他爲所欲爲。可能是她的牀太大太舒服,可能是空間裡靈氣充足,可能是今天知道這些事情的震憾化成了精力,也可能是臥室的功能還包括能夠增強夫妻間的運動耐力這一項,這一晚,尉遲北壤根本就沒有給她睡覺的機會,一遍又一遍地膜拜着她的身體,一次一次地將她送上了頂峰,慕容歡顏也難得地迎合了很久,到最後還是敗給了他。
帳篷裡,亞木睜着眼睛,面色難看地盯着帳篷頂。外面很靜,靜得他偶爾能夠清楚地聽到了火燒枯枝時輕輕的啪的輕響,還有某幾個打呼嚕的傢伙聲音吵死了。
他翻身坐了起來,有一種想要出去把這些人全滅了的衝動。可是他緊緊地抓住了胸口的衣服,又砰的一聲用力躺了下去。
雖然是他主動說要出來睡帳篷的,但是還是不爽啊!超不爽!他聽不到空間裡任何聲音,可是那原本是他的地盤,現在憑什麼讓給了另一個男人?而且想都知道,那個男人這時會對慕容歡顏做些什麼事!這是第一次他被空間關在外面,好像成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這一夜,神獸大人也徹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