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易陽便帶着白文撤離了現場,並住進了距離比較遠的一家小旅館。
下榻之後,易陽兩人的心情才稍微平靜了一下,不過事情還沒完,甚至可以說他們和假冒的譚先生一夥人之間的戰爭纔剛開始,後面會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
落下腳來後,易陽和白文先好好吃了一頓,以填飽肚子,養足精力,因爲一的殺手正在向他們涌來,他們可能隨時要出手對付。
“易陽哥,依你看,這次的事情到底是誰幹的?”吃完飯回到房間後,白文忍不住再次問道,這是縈繞在他心中的最大的疑問,現在他們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根本無從下手,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易陽搖搖頭道:“現在還沒查出來,但無冤不結仇,事情不會那麼巧。”
白文疑問道:“你是說,對付我們的是我們的老仇家?可會是誰呢?”
易陽點頭道:“應該是的,我們以前確實得罪了不少人,和很多人生過大的摩擦,這次把我們引來法國,對我們痛下殺手的神秘人應該就是其中一個,但不知道會是誰,竟然這般不擇手段,欲置我們於死地而後快!”
白文沉吟片刻道:“會不會是八爺的人?八爺的死,和我們有莫大關係,然後他的餘黨不甘心,想報仇泄恨,上次周老師的兒子不就是在歐洲這邊被綁架的麼?說明他有人在這邊,所以和事情的真相比較接近了。”
易陽應答道:“有可能,但不好肯定。”
“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是馬上回國還是繼續留在這裡?”白文隨後問道。
易陽回答道:“看看情況再說吧,也不急着回去,回去了就沒辦法對付那夥人了。”
雖然從殺手手中逃掉了,有機會順利返回中國,但如果就這麼回去了,這件事的真相就查不出來了。
敵在暗我在明,這讓人心裡如何安穩,以後恐怕睡覺都睡不安穩了,會時刻覺得殺手隨時會反撲出來,進行襲擊。
對付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斬草除根,徹底解決掉對方,只有這樣才能高枕無憂。
之所以考慮暫時留在這邊伺機而動,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那冒牌的譚先生口中所說的那五件十二生肖銅獸,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他不能袖手旁觀,而必須想辦法拿到國寶,並帶回祖國去。
“對了,小,有個事!”易陽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急急地說道,“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白文忙問道。
易陽說道:“之前那傢伙給我們打電話聯繫我們的時候,我們只調查了譚先生的背景,但根本沒聯繫他本人,他家人和公司方面我們也沒去電話聯繫,這是我們疏忽的地方,如果早先考慮到了,那就不會這麼狼狽了。”
白文點頭道:“是的,我們根本沒想到這點,主要是那電影演技太高明瞭,簡直裝得滴水不漏。易陽哥,那是不是馬上想辦法聯繫真正的譚先生,查探一下情況?”
易陽毫不猶豫地應道:“嗯,和他們取得聯繫吧,我總有股不祥的預感,感覺這是那夥歹人佈下的一個大網,恐怕事情遠遠出乎我們意料。”
“你的意思是說……”白文目光一凝,皺起眉頭,似乎聽明白了易陽那話中的深意。
易陽急忙道:“先別猜,打電話嘗試着聯繫譚衛國譚先生吧,他在這個事件中應該是個關鍵人物,不然不會牽扯到他。”
“好,我馬上試試看,看能不能聯繫上。”白文連忙點頭答應道,隨即便走去打開電腦,開始上網查詢有關信息。
很快便查到了譚衛國公司的聯繫電話,但打電話過去詢問的時候,他公司裡的人根本不提供譚衛國的任何信息,而他家裡和個人也查不到任何有效的聯繫方式。
“他們根本不說,現在聯繫不上譚先生。”打探無果之後,白文說道,“現在怎麼辦?還要不要繼續給他們公司的人打電話詢問?”
易陽搖頭道:“不用了,這是他們老總私人的事情,屬下員工肯定不會隨便透露的。這樣既然查問不到,那就算了,我們另外想辦法吧。”
“還能有什麼辦法呢?除非親自跑去他們公司探探情況。”白文皺緊眉頭道。
易陽點頭道:“對,親自去一趟譚先生名下的公司,到時候應該能查出有關情況來。小,時間很不早了,你肯定也累了,先去休息吧,睡一覺再說,等天亮了我們再來處理這個事情。不用擔心,我們暫時很安全,那夥歹人派來的殺手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時間找不到我們。”
“嗯。”白文點了點頭,當下兩人分別走去臥室,好好休息了一番。
第二天睡醒起來時已是中午,易陽先和白文吃了飯。
吃飯的時候,他們在電視上看到了一則新聞,是關於昨天他們和那羣殺手槍戰的新聞。
新聞報道說,事件疑似兩夥黑、幫交戰,火併中死了九個人,警察正在追查此案件。
看到那則新聞時,易陽和白文都忍不住感到好笑,自己怎麼成了黑、社會的人了,明明是受害者。
好在大街上監控器下的畫面並不清楚,他們兩人的樣子沒有顯現出來,不然他們都上了新聞頭條了,在法國一夜爆紅啊。
儘管被不明爭相的人冤枉,但易陽他們又不能站出來爲自己洗白,那事情恐怕也很難解釋清楚,主要是現在一大羣殺手窺伺一旁,他們一露面很可能就會遭襲擊,甚且,本地當局者中可能有敵人安排的奸細,所以不管怎樣暫時都不能拋頭露面。
敵在暗,我也在暗,他們就奈何不了了,至少目前是無法追殺到這裡的。
“易陽哥,接下來要怎麼辦?是先去譚先生的公司查探有關情況嗎?”吃完飯回到房間後,白文問道。
易陽點頭道:“嗯,要去一趟,我眼睛一直在跳,而且跳得很厲害,總感覺有股不祥之感,怕是譚先生……譚先生他們已有了什麼不測。”
“對,很有那個可能!”白文重重地點頭贊同道,“其實一開始我就是這麼覺得的,感覺真正的愛國收藏家譚先生出了什麼事,也就是說,這是那夥歹人精心佈置的,他們先控制譚先生,然後假扮譚先生來聯繫你,這樣就算你試圖聯繫譚先生,求證這個事情,那也聯繫不上了。這夥人真的很陰險,手段很高明啊!易陽哥,這次我們真的是遇到勁敵了!”
易陽神色沉靜道:“他再高明我們也有辦法對付,俗話說得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一物降一物,我們總能降服他們的。小,準備一下,我們出吧。”
稍後他們好生收拾了一番,刻意進行裝扮,改變剛來到巴黎時的穿着打扮,這樣稍微掩蓋了一下,讓人很難辨認出來。
喬裝改扮後,兩人悄然離開了旅館,然後打車徑直趕往譚衛國旗下的公司。
譚衛國白手起家,做的是電子行業,在巴黎it界擁有一席之地,是中國著名的跨國實業家。
他們所住的旅館距離電子街並沒有多遠,沒過多久,他們便來到了譚氏企業公司的大廈門口。
下車之後,易陽和白文分開行動,先後不慌不忙地走進了電子大廈。
經過一番察看和打聽,易陽已確定一個事,那就是該公司的總裁譚衛國已出事,不單是他,他家人也出了不測。
“易陽哥,果然不出你所料,譚先生一家出事了,好像是遭人綁架了。”打探完消息在大廈外某隱蔽處碰上頭之後,白文有些激動地說道。
易陽倒吸一口氣道:“那夥歹人真早有準備,真是用心險惡,看來現在我們不單要對付那夥歹人,還要想辦法救出譚先生一家人,我們總不能袖手旁觀,眼睜睜地看着他們一家人落在奸人手中。”
白文愁眉苦臉地道:“可我們現在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毫無目標,怎麼去救人?這事警察也在查,聽說也毫無線索,譚先生一家人就好像石沉大海一樣,不知所蹤。”
易陽沉聲道:“跟我們聯繫的那個冒充譚先生的傢伙說十二生肖銅獸的拍賣會今天晚上九點鐘正式舉行,當時他說的是北京時間,換成巴黎時間那應該是下午三點鐘左右,那就是說,三個小時後拍賣會就要開始了。”
白文苦笑道:“易陽哥,你還在惦記什麼獸銅像的拍賣啊?就算這事是真的,他們也不會告訴你拍賣的具體地點了,也就沒機會得到寶物,我看這仍然是個局,他們還試圖用十二生肖銅獸來引誘你上當,畢竟我們跑掉了,他們的奸計沒有得逞。”
易陽搖搖頭道:“直覺告訴我,這事不像是假的,不然那傢伙當時不會那麼說。我預感他還會給我打來電話。”
他話音剛落,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不過不是打來電話,而是有人來了一條短信。
短信來的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上面說:“想要龍、狗、蛇、羊、雞,三個小時後德勝古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