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李敏金看完那塊和田玉原石後,易陽他們離開了車庫,然後準備休息,這兩天都比較累,易陽很需要養好精神。
一夜無事,第二天易陽和白文走去“古寶齋”的掌櫃慕老家,拜訪他,這一次出去用了這麼長時間,現在他們考古回來了,自然要去看看慕老了。
慕老一直對易陽很照顧,易陽也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鑑定知識,對方算是他的授業恩師了,回來後不去拜訪一下,那有點說不過去。
見到易陽的時候,慕老自然也很高興,這段時間他一直有關注易陽的事情,這次出去考古,易陽不但現了張獻忠的沉船寶藏,而且找到了大名鼎鼎的秦始皇陵地宮,對國家文物事業的展可謂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而對於這些事情,慕老都是打聽到具體消息的。
所以見到易陽面的時候,他稱讚不已,同時也感到很自豪,對方雖然沒有正式拜他爲師,但算是他半個徒弟了,自己最賞識的晚輩後生做出了這麼大的成就,他如何不驕傲?
“小易,聽說你準備開一個收藏家是不是?”聊談間,慕老突然問道。
易陽點了點頭,毫不隱瞞地回答道:“是的,是有這麼個打算,但還沒正式着手。開收藏館是大事,也急不來,所以慢慢來吧,先找到合適的館址再說。”
計劃開辦收藏館的事,易陽早在他和白文跟付師傅他們出去考古之前就考慮好了,這也是他爲之奮鬥的偉大目標之一,畢竟開一家小收藏館容易,但想打造出一家頗有規模而且有一定影響力的私人博物館就沒那麼簡單了,這需要巨大的付出,包括物力、財力,還有人力。
不過開辦博物館最需要的是藏品,而易陽火眼金睛,淘寶無雙,他能慢慢收集古今中外各種各樣的珍奇寶物,用來填充收藏館,所以開起來的博物館規模的壯大也是遲早的事情。
對此易陽信心十足,面對的只是所需時間多少的問題。
“嗯,不錯!”慕老用力點頭稱讚道,“這是很好的想法,我非常支持你!你也有那樣的實力來建造一個私人博物館。後面開收藏館的時候如果遇到什麼問題,而我能幫上忙的話,你跟我說一聲就是了,我一定會盡綿薄之力的。”
易陽忙感謝道:“謝謝!有你的支持我更加有信心了。”
慕老笑道:“雖然我幫不上很大的忙,但如果需要資金的投入,或是需要一些古董來佈置藏館,這樣的忙我還是能出一份力的。”
“那就先謝謝了。”易陽欣喜道,慕老可是一位聞名遐邇的大鑒定師和收藏家,手中收藏有不少珍品,開博物館的過程中他肯定能幫上很大忙了。
慕老忙搖頭道:“哎,你跟我還用得着這麼客氣嗎?大家可都是最熟的朋友了。我不幫你還會幫誰?你準備開在哪裡?商鋪的事有頭緒了嗎?有沒有看中哪家店鋪?”
易陽搖頭回答道:“還沒看好,不過準備開在古玩街等跟古董文物有關的地方,這些地方合適一些。”
慕老安慰道:“那也不用着急,只要你有決心什麼難題都會迎刃而解,而且我相信你一定能辦好,如果你開了一家大收藏館,那對於我們這些普通的收藏者來說可是巨大的福利啊,所以非常期待!加油吧!”
他鼓勵易陽一番,聽到他鼓勵的話語,易陽倍感振奮,渾身充滿力量和鬥志。
中午,慕老留易陽和白文在家裡吃了一頓飯。
吃完飯再侃侃而談地聊了許久,易陽才帶白文道別離去。
離開慕老家後,易陽和白文先去了一趟銀行,從裡面取出五十萬。
這五十萬不是作其他用途的,而是用來給李敏金還債,昨天上午在金海娛樂城生的那件事雖然暫時平息了,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李敏金既然從金海手下的賭場借了錢,那就得還給對方。
“易陽哥,我們這樣去找金海不知道妥不妥當。”取出錢坐在開往金海娛樂城車上的時候,白文心中隱隱有些擔心,他生怕他們這一去有什麼危險,畢竟昨天他們大鬧金海的地盤,給了他一個下馬威,這不但讓他大大出醜,還打傷了他以及他不少手下,這口氣恐怕他咽不下去,會起報復之心。
易陽卻搖了搖頭,毫不在意地說道:“我諒金海那廝也不敢再亂來,除非他真不想要命了。放心吧,我們把錢還給他後馬上離開就是了。這筆錢還是得還給他的,那種小人不好伺候啊,把錢還給了他,大家之間的賬就一筆勾銷了,不然他真可能陰魂不散地纏着你。”
“是的,還是不要欠他的好,從他手上借來的都是髒錢,想起來讓人噁心,還給了他就清白了!”白文鄭重地點頭贊同道。
既然易陽那麼說了,他就徹底放下了心來,沒再作無謂的擔心了。
反正以他們兩個人的身手,就算金海有什麼異心,也絕奈何不了的。
沒過多久,他們便駕車來到了金海所開的那家娛樂城,也就是昨天上午易陽和白文大鬧了一番的地方。
見易陽和白文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娛樂城裡面的打手和工作人員一個個頓時緊張了起來,他們無不虎視眈眈地盯着對方兩人,但誰也不敢衝上來與他們爲惡。
因爲他們昨天已經見識過了易陽和白文的強悍身手,深知不是對方的對手,動起手來只有吃虧的份。
“把你們老闆叫出來吧!”走到那些看場的打手的身前時,易陽站住了腳步,高聲說道,“我是來替我朋友還錢的,你們不要那麼緊張。”
良久沒有人回話。
見金海的手下不說話,易陽便又道:“那錢就放在這裡了,一共是五十萬,我朋友才借了四十多萬,這麼算你們是賺了,不過也無所謂了,把錢存在銀行裡還有利息呢,交點利息給你們我也不虧了。好了,錢放在這裡,回頭告訴你們老闆,從此以後大家之間的賬一筆勾銷,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不肯放過我朋友,那不好意思,這事就沒完,我也不會放過他!”
義正詞嚴地說完後,易陽待要將手上提着的那個密碼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就此離去。
可就在這時,樓上匆匆忙忙地跑下來了一個人,並很快走了過來,氣喘吁吁地對易陽說道:“易先生,我們老闆有請兩位上樓去一敘,他在老地方等候兩位。”
“你們老闆請我們上去?”易陽提起密碼箱,有些驚訝地看着那男子。
那男子重重地點頭道:“是的。兩位請上去吧,老闆有話要和你們說。”
“易陽哥,還是不要上去的話,只怕這是一個陷阱。”白文在易陽耳邊低聲提醒道。
易陽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既然來了,那還怕見他麼?小,走,我們上去會會他,把錢親手交給他更好。”
說罷他毫不猶豫地邁步朝前走去,白文緊隨其後。
那些原本堵在那裡的打手見狀當即紛紛散開,誰也不敢阻攔。
易陽帶着白文徑直走上了樓去,並很快來到了昨天大打出手的那個包廂。
果不其然,包廂內,金海正坐在裡面,身邊還有幾名保鏢。
見易陽和白文走進了包廂,金海急忙站了起來,並笑容滿面地上前相迎。
“易兄弟,聽說兩位再光臨鄙店,真的是蓬蓽生輝,感到非常榮幸啊!”金海客客氣氣地招呼道,“兩位快請坐!”
見他表現得如此熱情,易陽和白文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都感到甚是意外,沒想到對方轉變如此之快,前後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同時易陽還爲一事感到很吃驚,心想:“怎麼這傢伙認識我了,知道我姓易?”
易陽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不用了。今天我來找你是爲了還錢的,還我朋友欠你的那筆錢。”
說着他徑自走到桌前,並將手上那個密碼箱放在上面,然後打開箱蓋,亮出裝在裡面的鈔票。
“數數吧,一共五十萬,應該不少你的了。”易陽說道。
金海掃了那密碼箱一眼,呵呵笑道:“易兄弟,你太客氣了,那些錢還要你們還什麼?這次實在是對不住,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這位高人,如果知道小玉是你的女朋友,那就是借我一百個膽也不敢打她的主意啊。希望你看在不知者無罪的份上,原諒了我那魯莽愚蠢的行爲。”
“都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聽金海如此誠懇地向自己道歉,以求自己的原諒,易陽既驚詫又歡喜,對方這麼做那就再好不過了,像金海這種有錢有勢的地頭蛇,還是不要和他有任何過節的好,否則恐怕防不勝防。
金海高興道:“這麼說,易兄弟,你是原諒我了?大家不打不相識,不妨交個朋友。至於我借給你朋友的那五十萬,那只是小事,不值一提,你們收起來拿回去吧,就當是我賠償你朋友的醫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
易陽冷哼一聲道:“和你做朋友?算了吧。咱們道不同不相爲謀,你好自爲之。”
“小,我們走。”說罷,他就招呼白文一聲,然後轉過身去揚長而出,絲毫沒理會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