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來了啊?”
等白文帶着那男子走進包廂時,易陽起身相迎,笑盈盈地打招呼,一臉熱切之意。
“你……你……”
當認出在包廂裡等候自己“大駕光臨”的是展覽會的主人時,那男子頓時臉色大變,滿是詫異。
他似乎立馬意識到了一股不祥之感,陡然回過頭去看着站在身後的白文。
“請吧。”白文指了指易陽旁邊的沙,滿臉嚴肅之色。
“不好意思,我突然有急事,失陪了!”那男子急急地說道,說罷他就欲邁開步子,朝門口走去。
“再急的事情也請你坐一會。”白文哪裡會讓他輕易離開此地,倏地身手擋住了他的去路,與此同時,他另外一隻手用力關上了門,門後面也有好個保安嚴密地看守着,除非那男子有三頭六臂,或者是個身懷絕技的高手,不然不可能從易陽眼皮子底下逃走。
“你們這是做什麼?!”見自己上了對方的惡當,那男子忍不住慌張起來,但同時又裝出一副很鎮定的樣子,高聲呵斥着白文。
“不做什麼,就請你過來好好談一談。”白文似笑非笑地說道,在他眼裡,這個偷雞摸狗的傢伙不過如此,沒什麼過人之人,絲毫不用懼怕。
“有什麼好談的?!我又不認識你們!”那男子氣呼呼地說道。
“可我們認識你啊。”易陽揚聲笑道,“朋友,別太緊張了,過來喝杯酒,我們慢慢聊。放心,我們是文明人,絕不會亂來,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
“不奉陪了!”那男子回頭狠狠地瞪了易陽一眼,言畢,他拔腿便走。
“想說走就走麼?沒那麼容易吧?”白文忽地一把住他的手臂,那人用力甩卻沒甩開。
“幹什麼?!”那男子惱羞成怒,猛地撲了上去,常言道,“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他心知自己上了白文的當,受到對方的脅迫,在這個情況之下就只有“反抗”了,把對方打倒就能脫離控制了。
“老實點吧!”
可他雙手還沒碰到白文,白文的手掌就扣住了他的脖子,並一把將他壓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脖子被死扣,手臂也被捏住,那男子頓時失去了力氣,沒了絲毫反抗之力。
“小,那可是我們的朋友,是我請來的貴賓,不要對他那麼粗魯。”這時,易陽開口說道。
眼見此一幕情形,他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因爲誰都看得出來,那男子不是白文的對手,身手一般般,很好制服。
“知道了,易陽哥。”白文應道,“剛纔是他先動手的,他對我無禮我何必尊敬於他?”
說着他鬆開了手臂,但目光還是緊盯着那男子,仍然有提防之心。
那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臉色漲得通紅,但他顯然是聰明人,知道自己已經落入對方的掌控之中,如果硬來只有吃虧的份,而君子不吃眼前虧,所以他只有乖乖地坐下來和對方“談判”了。
“朋友,過來坐吧,有話好說,何必先傷了和氣呢?”易陽笑吟吟地說道,一邊說他一邊走了上來,自始至終,他笑臉相迎,十分客氣。
那男子臉色白,他當下什麼也沒有說,而是慢慢地朝席位那邊走了過去,並隨着易陽坐了下來。
“易先生,有什麼事?”坐下來後,那男子陰沉着臉,冷冷地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和你聊聊,隨便說說。”易陽搖了搖頭道,說話的同時,他提起一瓶紅酒來,慢慢地給那男子斟酒。
“先喝杯酒吧。”隨後他將斟滿酒水的酒杯輕輕地推到對方手邊,請對方飲酒。
“謝謝,但我不喝酒。”那男子目不轉睛地注視着易陽,瞧也沒瞧那杯酒,此時此刻,身陷困境,他哪裡還有什麼心情賞酒。
“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他緊接着問道。
易陽沒有立馬回答他的問話,而是舉起杯子來,輕輕地啜了一口酒。
“你可能已經猜到了,我們爲什麼要請你來。”稍後,易陽開口說道,此刻他臉色變了,變得嚴肅了分。
“我怎麼知道?”那男子反問道。
“是麼?”易陽淡淡一笑,說道,“你知道昨天我爲什麼說你像我認識的一個朋友麼?其實不是像,而是確實如此,你就是我那位朋友。”
“怎麼可能?!”那男子激動地說道,“我根本不認識你!你一定是搞錯了!”
易陽搖搖頭道:“沒有搞錯。我是在平洲那邊認識你的。在翡翠公盤上,我花了好千萬投下那塊巨料的標,在把石頭運回去的路上,我不巧碰到了你們,所以就認識你了。不要裝作不認識了,承認了吧。反正今天好不容易把你請來了,很多事情要說清楚,要不然我吃不下睡不着啊。”
“……”那男子啞口無言。
他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生了,對方設的是“鴻門宴”,事情埋得很深。
“你爲什麼不說話了?”易陽問道,“我想你們一定很想知道,爲什麼偷了兩次,兩次都失手,偷走的只是假石頭吧?!”
“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那男子霍然站起身來,高聲叫道。
“坐下!”守在一旁的白文伸出手去,生生將他按到了位置上。
“是假聽不懂還是真聽不懂?”易陽冷笑道,“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麼?我想你是個聰明人,時務者爲俊傑的道理你肯定是懂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那男子仍然不承認他與此事有關聯,擺出一副無辜者的姿態。
“你應該很懂纔是!”易陽陰沉着臉色,厲聲說道,“你不要揣着明白裝糊塗了,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人,敢做敢做,這纔是真正的男人!說吧,是誰指使你們的?我知道,你們背後一定有人在指使着,要不然你們怎麼知道石頭就在我手上,而且對我的情況那麼瞭解?”
“我……我不知道……”那人顫聲說道,聲音吞吞吐吐的,閃爍其詞,明顯是心裡有鬼,不敢坦白。
“你知道!”猛然間,易陽手臂一場,一把住了那人的衣襟,出手度之快,令人眼花繚亂,根本還沒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對方就已經被他住了,落入了他掌心。
“你……”
見狀,那男子臉色乍然大變,這也許是他沒想到的,眼前這個生模樣的年輕男子竟然有那麼強的身手,他自然看得出來,易陽比白文還要厲害得多,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和我作對,否則你會死得很慘!”易陽手上用力,乎將那男子整個人提了起來。
聽他這麼一說,那男子渾身抖,臉色更加難看了,面對易陽的厲聲威脅,他顯然心虛害怕了,難掩膽怯之情。
“說,是誰指使你們的,還有除了你之外,你們那夥人藏在哪裡!”易陽沉聲喝道。
“我……我什麼也沒有做……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男子卻仍然搖頭拒絕。
見他這個表現,易陽和白文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眼中均流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怎麼說都矢口否認。
不過不是他不說就奈何不了他。
易陽自有辦法!
“呵呵,真是不見棺材不下淚!”易陽呵呵一笑道,“你做了什麼事情心裡比誰都明白。你們是一夥專業的盜賊團伙,不知道偷了多少東西吧?我想警察一定對你們很感興趣,想和你們聊聊。我現在完全可以把你交到警察手上,讓他們來處理。”
“你……你想幹什麼?!”聞言,那男子身體直抖,害怕得厲害。
“老實點!”見他用力晃動身體,有抗爭的趨勢,白文立馬拽住他的臂膀,威嚇道。
易陽又說道:“不過我可以考慮不這麼做,只要你配合我,幫我做一件事。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一是你繼續不承認,抗拒到底,這樣我就把你送到公安局去,你們犯案無數,一旦進去,恐怕這輩子都出不來。
第二嘛,你老實交代,告訴我,幕後指使者是誰,同時說出你同夥的藏身地點。只要你願意配合我,我不但不把你交給警察,反而會幫助你,給你一筆資金,安排你出國,這樣你就可以換個環境,重新再來了。浪子回頭金不換,願意洗心革面的人能得到人的原諒。喏,只是一百萬的資金,先安排你出國,等到了國外,我會再給你一筆資金的,絕對不低於一百萬!”
說着只見他從口袋裡掏出來了一張支票,票上白紙黑字地寫着一百萬的數目。
“拿着吧。”隨即,易陽將那張一百萬的現金支票遞給那男子。
那男子看着易陽,目光顫抖得厲害。
猶豫了好半晌,他終究還是接過了那張支票。
“我說,我全說!”男子用力點着頭,大聲說道。
他全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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