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不怕我!”祁六爺冷冷地說道,“但是我絕不會放過你們!你們要是非得跟我作對,那就走着瞧吧,看最後誰付出的代價更大!”
易陽說道:“我們根本沒有和你作對,那都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我可以答應你,以後不管你的事情,可如果你要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與我們爲難,那我們也不會客氣了,以後你想再走掉手中的明仿,那乎是不可能的事,我見一件就拆穿一件!”
“那你試試!你還要不要命了?!”聽易陽一本正經地那麼一說,祁六爺再一次氣得跳了起來,吼叫道,“我看你小子真的是活膩了!你們給我把他起來!”
他一聲令下,那羣打手便蠢蠢欲動了,一個個摩拳擦掌地盯着易陽和白文,就好像是老鷹盯住自己的獵物一樣。
“你們別動啊,他媽的誰都別動!”白文再一次怒吼道。
可那些人根本不予理會,好像沒把他放在眼裡一樣。
猛然,有兩個牛高馬大的年輕男子朝易陽撲了過來,欲按照祁六爺的命令把他住。
“幹什麼?!滾回去!”
可就在這時,白文斜刺裡衝了過來,擋在他們身前,並迅地伸出手去,一手一個,住了那兩名男子的手臂。
隨即,他猛力一推,那兩人站不住,連連往後倒退,要不是後面的人給他們擋住了,那肯定會摔倒在地,跌個四腳朝天。
“小子,看不出來,原來你有一手嘛。”爲的那個男子冷笑道。
儘管白文看上去身手不弱,但是他們才兩個人,勢單力薄,而祁六爺這邊的人馬爲數衆多,你一個人再厲害也不可能打倒那麼多人。
所以祁六爺叫來的那些打手對此並不在意,他們有十足的把握搞定易陽和白文。
然而,他們沒有估清白文真真的實力,對方可曾經跟一位武學大師學過了很久的功夫,功底深厚,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我警告你們,你們別亂來啊!”白文吼道,“可別逼我動手!”
“喲,有那麼厲害麼?”那男子呵呵一笑道,“說得我們好像很怕的樣子。你們個把他們按住!”
他招呼着身邊的名手下,那人聽令衝了上去。
可結果同樣如此,都沒有碰到易陽,被白文後先至,打退了回來。
“砰砰砰、砰砰砰……”
恰在這時,包廂的門被重重地敲響了,好像有人聞訊趕了過來。
“別開門!”祁六爺叫道。
那夥人便都沒有動,誰也沒有打開門。
可很快,祁六爺接到了一個電話,當接聽電話後,他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把門打開,讓他進來!”掛上電話後,祁六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是,祁老闆!”其中有人聽他示下,走去把門打開了。
“祁先生,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
門打開後,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疾步衝了過來,大聲叫道。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易陽打過招呼的黃先生。
黃先生早就在易陽的請求下趕來飯店了,就“潛伏”在隔壁的房間裡,見這邊包廂裡情勢不妙,他便依照之前易陽說的採取行動了。
“祁先生,何必這樣?”快步走過來後,黃先生激動地勸解道,“大家可別傷了和氣啊!都在這一行混,要互相體諒,互相幫助纔是!”
祁先生晃動着手指,大聲說道:“不是我不講理,而是他自己太不通情達理了!我什麼都願意答應他,甚至給了他一千萬的支票,只不過要幫我做一兩件,這麼點小小的要求還過分麼?!我是看得起他才這麼做的,如果我看不得起他,那他就是跪下求我,我也絕不會輕饒了他,要真是那樣,那他們現在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和我們說話麼?!真的是太不識擡舉了!”
他振振有詞地向黃先生述說了一番,黃先生連忙說道:“祁先生,你先別生氣,他們還年輕,不大懂這一行的規矩。有事好好說嘛,沒必要動手。這樣對誰都不好。”
“祁先生,有個事我必須馬上跟你說!請借一步說話。”
隨即,黃先生壓低聲音說道,神情格外凝重,好像遇到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樣。
“什麼事?”祁六爺很不耐煩地問道。
“你過來就知道了。”黃先生沉聲道,“事關重大,你不得不好好看一下,等看完之後你要是氣還不消,那再來對付易老弟他們也不遲。”
“到底是什麼事?”祁六爺瞪大眼睛注視着黃先生,眼神中充滿疑惑之情。
當下他招呼了一聲:“你們給我看好,誰也不準踏出包廂半步!”
說完之後,他跟着黃先生轉身走到了一邊,商談那件突如其來的重要事情去了。
“易陽哥,怎麼辦?”
黃先生帶着祁六爺走開後,白文低聲問道。
易陽說道:“先等一下,看黃先生怎麼說。”
“還有什麼好等的?”白文不以爲然地說道,“能和祁振東那自以爲是的老傢伙談出什麼好結果來?易陽哥,現在有兩個辦法,一是我們兩個直接衝出去,誰擋我們的路就打誰,二是我先把那夥人全部打倒,然後再出去。你覺得怎麼做好?”
易陽搖搖頭道:“不能那樣做。先等等吧,如果等下實在談不來,那到時候再動手也不遲。”
他對白文的身手自然毫不懷疑,知道他能輕而易舉地對付眼前那羣攔門狗,但是這不是處理問題的根本辦法,這次打倒了祁先生一夥人,他們下次還會來,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怕後面他們來陰的,那樣就很難防範了。
“嗯,那好吧,看黃先生和那老不死的混賬怎麼說!”白文氣憤難消地說道。
“黃先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邊廂,祁六爺聲音低低地問道。
“祁先生,我建議你先好好看一下這個吧。”黃先生鄭重其辭地說道。
“什麼?”祁先生皺緊眉頭問道。
“就是這個東西。”黃先生一邊說一邊從公文包裡取出來了一張報紙。
沒錯,那只是一張報紙,並不是其他什麼珍貴的資料。
“你看一下這個新聞。”黃先生說道,“這可是全中國最權威的報紙華、民日報刊出來的頭版頭條新聞,我是剛剛纔看到的,要不是正好留意到有人在討論這個新聞,那我還真不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
“到底生什麼事了?”祁六爺問道,急急問話之間,他下意識地從黃先生手上接過了那份報紙,然後翻開來仔細看了起來。
“就是這則新聞,頭版頭條上的。”黃先生指着那則新聞所在的地方說道,“你看。”
“什麼?!竟有這等事?!”順着黃先生所指的地方定睛一瞧之下,祁六爺大吃一驚,兩眼瞬間也不由瞪大了。
“這是千真萬確的!”黃先生重重地點頭道,“上面清清楚楚地寫着,易老弟他們在周口店附近的一座山上尋找到了一個北京人遺址,在原始洞穴裡面現了一具十分完整的北京人骨架化石,這是個奇蹟啊!”
“這……這怎麼可能?!”祁六爺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地道,“那可是北京人遺骨啊,還是這麼完整的骨架!真的是無價之寶!”
黃先生笑盈盈地說道:“那當然了,是不能用價錢去衡量的,是國寶中的國寶了!沒想到易老弟他們那麼厲害,竟然北京人頭蓋骨都能找到!”
祁六爺長長地倒抽了一口涼氣,隨即他注意到了新聞報道上的那幅插圖,圖上明顯有易陽的照片,還有一位老人和他的合照,兩人面對着面,都是滿面笑容的,很親密地在那裡談話。
黃先生也留意到了那一幕,低聲嘆道:“連主任也接見過易老弟,他現在的身份真的不一般了啊!事情纔剛生沒多久,我想易老弟很快就會大大地出名了,到時候無論是新聞媒體,還是各路收藏家,都會來拜訪他,採訪和向他請教鑑定知識吧,因爲他的眼光真的太厲害了!”
“我知道!”祁六爺用力點頭道,“不可否認,他確實是一個天才,我很欣賞,但是他太頑劣不化了,我說什麼他都不答應,硬是要和我作對!”
他臉色倏忽又起了變化,從震驚中轉回到陰狠。
“祁先生,其實他的態度已經很清楚了,他們並不是想和你作對,易老弟答應過我,只要你既往不咎,那他以後絕不會管你的事。他現在之所以不答應和你合作,不幫你做那些事情,主要是你們纔剛開始接觸,根本還沒什麼交情可言,我相信如果你們相處久了,來往頻繁了,那以後肯定有會的。”黃先生鄭重地說道。
“不會的。”祁六爺卻搖頭道,“你太不瞭解他了啊,他那個人就那個性子,頑固得很。不管怎麼說,他已經讓我造成了一筆巨大的損失,這是無可挽回的,不管他是故意的也好,不是故意的也罷,他既然讓我受到了損失,那就得賠償我,這也是我做人處事最基本的原則。其實那個事對於他來說再簡單不過了,更何況他現在又有了這樣的影響力,爲什麼不幫我呢?我還給他一千萬的酬勞!真是一點都說不通!”
“祁先生,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難道真要爲難他?”黃先生臉上陰雲不散道,“祁先生,我不是在替易老弟他們說話,只是想勸勸你,這個事你可要考慮清楚了,現在易老弟在京城這邊的古玩圈影響力特別大,他所說的話分量很重的,如果你和他徹底撕破臉皮,那他可能就會更加壞你的事,沒準他一句話就讓你以後再也走不掉你手上的那些東西。”
“他敢!”祁六爺揚起拳頭,同樣氣得直抖。
“祁先生,你別激動,暫時放下這個事吧,以後再說也不遲,你也得讓他考慮考慮,現在時間太緊了,逼得他們都喘不過氣來了,哪還有時間考慮清楚?”黃先生勸說道。
“好,我就聽你的,再給他們一點時間!”祁六爺緩和了一口氣。
因爲他覺得黃先生說得很對,在這個節骨眼上,易陽可是文物界的大明星,炙手可熱,不能對付他,如果跟他爲難,那就是跟古玩行的所有人爲難,他要想走掉手上的贗品瓷器,還得靠行內收藏家的吸收力,如果都處處防着他,那叫他怎麼處理贗品瓷器。
“祁六爺,你這麼想那就對了。”聽祁六爺那麼一說,黃先生不由得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爲易陽他們捏了一把冷汗。
這事總算告一段落了,不要看到易陽和祁六爺雙方撕破臉皮,鬥個你死我活了。
“過去再說吧。”
平靜了一下之後,祁先生放下報紙,和黃先生轉身朝易陽他們走去。
“好了,讓他們走吧。”
走回來,祁先生揚了揚手,示下手下放人。
見他這個態度,不但他的手下,易陽和白文也都是大吃一驚,沒想到事情就這麼解決了。
既然祁先生說要放人,那他的那些手下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當即有人走去把包廂的門打開了,並讓出了一條路,任由易陽兩人離去。
“黃先生,有勞了。”易陽客客氣氣地朝黃先生說了一聲。
“你們走吧。”黃先生點了點頭。
說完之後,易陽就和白文邁步朝門口走去。
“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以後要是還敢壞我的事,那決不輕饒!”
等易陽他們走到門口時,祁六爺跳起來大吼一聲道。
“呵呵。”易陽回頭瞅了他一眼,出意味深長的笑聲。
他們誰也沒有搭理氣急敗壞的祁六爺,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並很快走出了飯店,打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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