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這怎麼可以呢?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能收啊!”
聽易陽說要把那把宋代九耀大劍送給自己,驚詫之餘,6老連忙搖頭道。
易陽卻道:“有什麼不可以的?因爲這把劍由你來收藏最合適。”
6老說道:“可是……這太貴重了啊!價值很高的,你應該自己好好收藏起來。”
易陽搖頭道:“我對古代的兵器沒有什麼研究,興趣也不是很大。古董這種東西,在識貨的人眼裡才顯得寶貴,對它不欣賞,或是欣賞不了的人看來卻很一般了。你說它是稀世之珍,非常珍貴,那是因爲你賞識它,有收藏的。所以,6老,請你不要客氣,你收下吧。”
他這番話娓娓道來,言語間鄭重而誠懇,沒有絲毫做作之態。
“我知道。”聽易陽說得很有道理,6老很是欣慰地笑了笑,說道,“可它畢竟是花錢買來的,如果你拿去拍賣公司拍賣,我想一定能賣出一個高價吧。”
易陽毫不猶豫地搖搖頭說道:“與其拍賣出去,讓給別人,那還不如交給你來收藏了。”
他知道那是一把好劍,估價應該不會低,送去拍賣的話肯定是個香餑餑,絕不會流派,但具體價錢很難說了,其最終交易價或許出乎意外地高,又或許並沒想象的那麼好。
易陽現在並不缺這個錢,所以他不予考慮,比起送給6老博個人情來,賣出那麼點錢算不得什麼了。
因爲他目前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拜6老爲師,跟他練武。
“小易,你這麼想我很高興。”6老激動地說道,“可這東西實在是太昂貴了,就算我打算收,那也得給你錢啊,呵呵,但只怕我暫時付不起。”
易陽忙搖頭道:“不要錢,送給你!”
他當然不會收錢,如果收錢,不管多少性質都不一樣了,送那是人情,而賣那就是交易了。
“小易啊,”正在這時,一直滿臉驚愕之色站在旁邊的叢師傅笑盈盈地說道,“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大方的年輕人!這把宋代的九耀大劍依我看來絕無僅有,只有史冊上記載有,現實中又有個人親眼見過呢?!今天能見到實物,當真是託你的福,大大地開了眼了啊!”
“可不是呢?”畢師傅也用力點頭道,“小易能有這份心實在是難得!老6,你好福氣啊,認識這麼一位年輕的朋友!”
一時間,叢師傅他們紛紛稱讚了易陽起來,同時無比羨慕6老,因爲這麼好的事情,他們想都不敢想的。
與此同時,白文和6雙雙也目光相接,兩人眼中盡是驚訝和歡喜之意,他們同樣沒有想到易陽會這麼做,豪爽之至。
“6老,請你收下。”易陽再次鄭重地說道。
6老卻陷入了猶豫之中,他不是不喜歡那把大劍,而是太喜歡了,覺得東西太珍貴,不好意思白白收下。
“老6,你就收下吧。”叢師傅說道,“你看小易多誠懇,難得啊!”
白文也道:“是啊,外公,易陽哥是誠心要送給你的,因爲他對你很瞭解,知道你喜歡收藏古劍。”
他心裡明白,易陽這是在“討好”他外祖父,因爲上次拜師失敗,易陽卻沒有放棄,他還想找會打動對方,直到拜師成功。
“這次想必外公不感動都不行了!”白文暗自竊喜道,“易陽哥送他這麼好的一把劍,他可以拿來做鎮館之寶了!”
他知道,外公雖然了很多古代的兵器,但是沒有一件是真正的絕世寶物,稱得上是“鎮館之寶”,現在他終於有會收藏到一把神兵利器了,在這個情況之下他怎會不深深地受到觸動。
一旦真的打動他了,那就能讓他改變初衷了,收下這個關門弟子。
“我知道!”6老重重地點頭道,易陽的誠意他當然是看到的了。
“那你就請收下。”易陽說道,“一件古董能遇上欣賞他的人,其實這也是一種緣分,送給你收藏,這也是它的歸宿。”
他句句在理,十分真切。
“好吧,我收下了。”
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6老終於還是點下了頭來,答應了易陽的這份饋禮。
“那就好了。”聽6老答應下來了,易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白文和叢師傅他們也都相顧莞爾,非常開心,他們在替6老感到自豪,也爲易陽高興。
好像這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
說好這件事之後,易陽和6老他們又對着那把巨劍好好鑑賞了一番。
過後易陽把劍收了起來,正式交給6老。
6老拿到劍後便開飯了,酒席上,美味佳餚,觥籌交錯。
由於興致特別高,6老執意和易陽喝了杯,此時此刻,他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感激之情,畢竟他收藏了這麼多年的古董兵器,但從來沒有收到這麼好的一件兵器,今天易陽可算是實現他一個莫大的夢想了。
這一頓都吃得很好,酒足飯飽後,易陽突然問起一個事情,說道:“6老,聽小說,你們下午還要去看一批東西,是什麼呢?”
“是一些古董。”6老回答道,“具體的對方沒說清楚,不過去了就知道了。小易,你下午不要去做其他的事吧?看完那批東西,我們就回去了,明早出,今天就回去也可以。”
易陽忙搖頭道:“我沒什麼事,明天再走也不遲。”
一時他還不想離開這個地方,因爲他還有一個事情沒解決,既然碰到了,那就要去探秘,一探究竟。
“嗯,那就好。”6老欣喜道。
通過這件事,他們對易陽的眼力更是深信不疑了,只道若是有他掌眼,那萬無一失。
吃完飯閒聊了一陣之後,6老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出吧,早看完早完事,儘量早點回城吧。”
“嗯,好的。”叢師傅他們都沒有意見,唯他馬是瞻。
易陽和白文他們當然也沒說什麼,只有跟着6老走去看東西。
於是當下6老先把易陽贈送給他的那把劍拿回房間去,然後再來找易陽他們,叫他們一起前往淘寶的地方。
“易陽哥,我真佩服你啊!”6老他們走開包廂之後,白文笑盈盈地感嘆道。
易陽問道:“佩服我做什麼?”
白文回答道:“一是佩服你的眼力,二是佩服你的大方,那麼貴重的一把劍你居然想也沒想地就送給你了外公,難道你就一點兒不考慮嗎?那麼捨得?!”
易陽說道:“因爲那是你外公。”
他當然不捨得了,那可是一件稀世之珍,偌大的一把古劍,又是珍品法器,價值不可估量,換做誰都會好好考慮。
然而,他要送的不是別人,卻是白文的外祖父,一代武學宗師。
經過不久前那起遭遇後,易陽更加意識到學武的重要性了,所以他堅定了拜6老爲師的信心。
因此爲了“取悅”6老,他送出再珍貴的禮物也在所不惜了,儘管對方願不願意收他,這還是個未知數。
“易陽哥,你明白你的心意。”白文輕輕地拍了一下易陽的手臂道,“精誠所至金石爲開,我相信我外公終究會答應你的。”
易陽知道他那話是什麼意思,微微搖頭道:“我不強求,一切順其自然吧。”
沒過多久,6老和叢師傅他們反身走了回來,並叫上易陽他們,準備前往某地淘貨。
隨後易陽和白文坐上6雙雙那輛迷你寶馬,跟着6老他們的車隊,徑直趕往目的地。
“小,不對啊!”
行駛了半晌之後,易陽突然驚訝道。
“怎麼了,易陽哥?”白文驚疑道,“有什麼不對嗎?”
易陽說道:“你外公他們要去的那個地方好像就在那座山腳下。”
“嗯,應該是山下的那座山村。”白文點頭道,“可這沒什麼吧?”
易陽卻輕微地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那夥人可能還沒走的,潛伏在周圍。”
白文滿不在乎地一搖頭說道:“易陽哥,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還怕他們做什麼?他們是賊,我們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他們怕見到我們纔對!”
原來此地正是昨天下午他們被騙去的那個地方,那羣騙子兇惡得很,得小心提防。
儘管知道白文身懷絕技,還有武學泰斗6老陪在一旁,但常言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這畢竟是他們的地盤,想要對付起來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既然6老他們要去,易陽也不至於勸阻,注意點就是了。
不一會兒,他們的車子便駛到了龍骨山正對面的那座山下的村莊入口馬路上,並在路邊停靠了下來。
下車後,易陽和白文他們三人跟隨着6老一干人走進了村口,並打電話很快聯繫上了一個買家,急急忙忙跑來迎接他們的是一個老漢,七十多歲的樣子,人很蒼老,弱不禁風。
那老漢見到他們後,便忙熱情洋溢地領着他們走去他家。
沒過多久便到了,這也是一座老宅子,但比較小,估計是有一半已經拆除,旁邊正在建一座新房。
稍後,那老漢把易陽他們請進了家中,隨即拿出那些古董來給買家看。
可易陽他們看了後都沒多大的興趣,因爲那老漢拿出來的那些瓷器都只是一些非常普通的民窯瓷器,其他古董也不怎麼樣。
易陽和6老他們正感到失望之際,門口突然快步走進了一箇中年男子,他一走上來就問:“你們是從城裡來收古董的吧?正巧,我家裡有一批古董,是蓋新房的時候現的,一個大窖,裡面全部是呢,不知道有多少件古董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