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樓主這樣可是違背信道上規矩了啊,就不怕?”唐涿沒忍住出聲。畢竟在道上誠信是非常重要的,只要任何人任何一方違約,將不會再有人與他合作,還會上各組織的黑名單,不論是誰。不知從何時起就一直流傳下來延至今日。
“我並未與他有所承諾,當初幫他只不過因爲閒着,錢也豐厚,讓他試試新研發的毒怎麼樣。零,我承諾給他,而且我這還有個東西薄家主應該感興趣,零的解藥。這就看薄家想不想要了。你說,這萬一哪天着了道呢是吧?”
蘇無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竟然有零的解藥?!”重大信息。這可是個不錯的合作啊。
“當然。”女人不容置否的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
祁川忍不住出聲諷刺:“看來你們的情報還是差點點呀。”“道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咱們老大還是解毒好手。”
蘇無聽後不爽的看着他,雖然製毒方面也有涉獵,那也很厲害好嗎,只是比起你們老大差了那麼一丟丟丟丟丟丟,欺負人呢?
“薄家主聽了,可有何想法?幫你做事不如我倆合作,大家雙贏。”我可不喜歡聽命於人。
諱莫如深的墨瞳彷彿看透了女人的小伎倆,薄修誠眸光一閃:“條件。”
這一次,不會再讓你逃了。
“好,保我麋樓上下平安,把血蕊還給我,錢,我就不需要了,再應我三個條件,現在還沒想好,想好再說,不可拒絕。”
“好。”
話音剛落,氣氛突然凝結得令衆人不敢呼吸。
“將軍!”唐涿等人齊出聲。瘋了瘋了,這要是做傷害將軍的事怎麼辦……還沒等阻止的話說完,薄修誠犀利的眼神掃視而過,瞬間鴉雀無聲。幾人懊惱的低下頭,便知道自己,多嘴了。
麋愔沒想到這麼快就答應了,狐疑的看着他:“既然如此,三天後來麋樓取貨。”於是起身輕撫下衣角漠然的帶着祁川離去了。
兩人剛走會議室就陷入一片寂靜。
“去笥(sì)領罰。”許久,薄修誠緩緩吐出幾字,聲音不帶絲毫感情。
幾人恭敬的答應:“是……”沒有絲毫怨言。
將軍,有些不一樣了。
笥在薄獄門是薄家人受罰的地方,自從被選拔出來跟隨將軍後,這麼多年,四人已經許久未入過內。
聽說,那裡的屬下還是第一次看到將軍身邊的左膀右臂到笥受罰,個個興奮的不得了,激動的下手越打越重,出去的時候還一瘸一拐的。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麋愔和祁川剛出別墅大門,虞朵早就立於一輛車前等候。看到兩人出來,急忙上前詢問:“老大,祁川,你們怎麼樣?他們沒對你們動手吧?四肢都還健在吧?”祁川無語道:“我們四肢要是不在了怎麼走出來的。”“那就好那就好。”看到他們沒事,虞朵放下心來抱住了麋愔。
女人拍了拍後背安慰她:“沒事,我們回去吧。”
途中,虞朵把他們從島上失聯之後的一系列事述出。這才知道原來在薄家人切斷我們的通訊後,龐倉立刻查到我們的蹤跡,正要有所行動,就收到薄獄門發來的信件,上面只有寥寥幾字:人在薄獄門,明日歸還。還發了地址,這纔等候在門口。
麋愔點了點頭大概瞭解了,想到兩人的合作,便開口道:“虞朵,通知青弘闊明日來取貨。”
“是。”
交代完後麋愔頭靠在背墊上閉眼假寐,見狀還在交談的兩人慢慢放輕音量不忍打擾。老大,也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吧。
慢慢的,陷入夢魘中……
孤兒院內某個小角落。
“愔愔,愔愔,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義父了,我叫你愔愔好不好?跟我走吧,這裡不屬於你。”一張笑容滿面的臉,親切的說道。
“愔愔,義父教你好多厲害的本事好不好?”
“義父,我們爲什麼要逃啊?”
“愔愔,有些事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愔愔,快跑!快!”義父聲嘶力竭的呼喊着,絕望的聲音拉扯着我,眉頭緊蹙,讓我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逐漸虛弱的聲音依然在執着的說着:“快……快跑……”
終於,義父倒在了一片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