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是學校,學校不是應當維護學生安全的地方嗎?”
“主任,而現在呢?完全沒有任何過錯的學生再次口受到的不是保護,反而是落井下石,這樣的學校,真的能讓學生們安心嗎?”
楊月林看着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曲雨欣,輕嘆了口氣。
“不管怎麼樣,有我的證實,你們沒有任何的權利去開除曲雨欣,廢話我也不想多說了,這裡只有一個瞻前顧後的老頭兒和還有一無是處的不良少年,我想我也沒有辦法溝通。”
楊月林說完話,轉身要走,卻突然想到什麼似得回頭看了一眼曲雨欣。
“怎麼,不走麼?”
曲雨欣怔了怔,隨即明白了楊月林的意思,點了點頭。
“不行,這件事還沒有完,沒給我一個交代的話,我是不會讓你們就這麼離開的。”
“不良”上前擋住想要離開的曲雨欣,感覺下一句就會說出此山是我開這樣的臺詞來。
“你以爲我就看得上這個女人嗎?”
楊月林的話讓不良少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畢業之前,我和這個女人在學生會一起工作了整整四年,也爭了整整四年,我恨不得每天都要絞盡腦汁的想要將她比下去,想盡辦法的想找出來她道德上的缺陷,這樣我就能理所應當的把這個礙眼的人踢出學生會。”
“楊月林……”
曲雨欣皺了皺眉,她倒是始終都知道楊月林對自己的敵意,但是這樣嚴重的話,她還是剛剛瞭解到。
“但也正是因爲這樣,我才更加的瞭解到我的對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楊月林說到這裡看向曲雨欣,臉上流露出的是她自己都沒有辦法解釋的複雜。
“我瞭解她,所以我知道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正是因爲這樣,她曲雨欣才配成爲我的對手,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
“可是學姐,知人知面不知心……”
“所以說,你們懷疑曲雨欣的人品,那就是在懷疑我楊月林的人品,你們今天在這裡污衊曲雨欣,我不得不站出來因爲我感覺自己也受到了那樣的污衊。”
“所以你是執意打算包庇這個女人了?”
不良少年的臉上甚至看得到因憤怒而鼓起來的青筋。
“包庇?那麼請問你有什麼證據呢?”
楊月林步步緊逼,就像是辯論賽場上勝券在握的最佳辯手。
“學校的網站上還有貼吧上明明……”
“網站嗎?貼吧嗎?那上面除了鍵盤手們一個個激烈的言辭還有什麼?”
“你真的親眼看到的嗎?曲雨欣的肚子是大的嗎?一個被保養包養了的人,現在還需要留在學校裡依靠自己來找工作嗎?”
“我不管,反正我要一個交代。”
不良少年眼看着被懟的無話可說,只能耍賴。
“哦?交代,那就請你去問問教導主任,我今天能不能帶走曲雨欣。”
楊月林轉過身,不屑的越過明顯不甘心的“不良”,直接對話在一旁話都不敢說的教導主任。
“可以。
“您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說,可以。”
“聽到了吧,這下該聽清楚了吧。”
楊月林推開擋在面前的不良少年,扯着曲雨欣的手,離開的教導處。
“主任,你竟然就這麼放他們走了,忘了剛剛答應過我什麼嗎?還是說主任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教導處主任的位置,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呢?”
很明顯,看着離開之後的楊月林和曲雨欣,不良少年徹底生氣了。
“可是你要知道,我失去這個主任的頭銜事小,如果得罪了楊家,那將是說什麼都沒有辦法挖晚會的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教導主任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汗水,有些昏暗的燈光打在他因爲地中海髮型而反射出亮光的額頭上,他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托起眼鏡框的兩側,努力的想要掩飾眼神當中的慌張。
“楊家....難當剛剛的楊月林學姐就是……”
不良少年突然想到什麼似得大大的張開了嘴巴,錯愕和慌張從眼睛裡流露出來。
“沒錯,她就是楊家的長女,一定程度上雖然剛剛畢業,但是已經在楊傢俱備了一定的話語權。”
不良少年看着漸漸在窗外消失的兩個身影,不禁打了個寒戰,清醒自己剛剛沒有做出失格的事情,不然若是影響了自己家的企業,不知道會被自己那個貪財的老爹打成什麼樣子。
“謝謝。”
楊月林帶着曲雨欣一直的奔跑,就好像要逃離這個令人討厭的世界。
曲雨欣突然止步,楊月林呆愣在原地靜靜地看着眼前表情複雜的曲雨欣,看着曲雨欣張嘴說話,懸着的一顆心纔算放下來。
不知道爲什麼,楊月林帶着曲雨欣跑出來半天了,曲雨欣只是沉默着,就像是被這個社會和經歷着的一切磨平了棱角。
“你終於肯說話了,我還以爲那個曲雨欣已經被打敗了,看來曲雨欣比我想象的還要不好對付啊。”
曲雨欣聽到楊月林這樣說明顯有些沒想到,在自己的記憶力楊月林一直都很嚴肅,至少在自己的面前,從來沒有露出這樣友好的微笑。
“雖然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得救了,但是這句感謝一定要讓我來親自傳達。”
曲雨欣扯出一抹苦澀的微笑。
“餵你不會因爲這種程度就感動了吧,然後吵着嚷着說是要以身相許之類的話。”
楊月林挑了挑眉,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子似乎就那樣活靈活現的演繹了出來,或許是因爲楊月林身上被來就帶着紈絝子弟的氣息的吧。
“呵呵。”
曲雨欣笑着搖搖頭。
“好了,既然現在還能笑出來,那就說明還沒有嚴重到產生心理陰影要去看醫生的地步。”
楊月林擺了擺手,轉身想要離開。
“等等。”
曲雨欣沉默了片刻,還是決定叫住楊月林。
“怎麼?”
“我請你吃飯吧。”
“誒?”
“至少要我表達一下我的謝意,不然總是欠着這樣的一個人情,我會很不安心。”
曲雨欣說話的時候沒有看楊月林的眼睛,這麼多天的經歷讓曲雨欣已經喪失了一定的交流能力,那是輿論給她帶來的不可磨滅的心靈上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