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是錘的縮影,錘是拳的延伸。錘,霸絕無雙,攻擊力無與倫比。
隨着意境的改變,袁坤的氣質也有了變化,霸氣隱隱外露。因爲剛剛改變意境,還不能完美的控制,偶爾泄露出的一絲狂暴的氣息,都讓整個隊伍的人感受到來自內心深處的懼怕,彷彿被一頭極其危險的兇獸盯上了。
而袁坤則渾然未覺,閉着雙眼,沉溺於新意境之中,細細體會,慢慢磨合,“對,就是這種感覺,這纔是我要的,這纔是最適合我的防守?這不是我需要的東西,我什麼時候防守過?進攻,一往直前,永無止盡的進攻,攻破一切防守,掃平所有敵對勢力,消滅所有威脅,這樣才能真正的守護家人,讓家人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Www• tt kan• C〇
袁坤雖然是穿越重生,但是他其實還是前世的那個他,只是今生擁有了前世不曾擁有過的家人,讓他有了羈絆。前世的他雖然在少林寺長大,是一個純正的少林僧人,但是他並沒有學到佛教的空,反而進攻性極強,在當傭兵的那些年,更是殺人如麻;今生又融合了進攻性最強、最狂暴的、最霸氣的、遠古不知紀元的金剛暴猿王的精血,從內到外都充滿了強大到極點的進攻性,只是袁坤太過在乎家人,太過在意與親人一起的生活,一直壓抑着這股進攻性,麻痹自己的感覺,融合了防守意境,現在放棄防守意境,重新迴歸進攻,纔是回到了正確的軌道。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袁坤最擅長的是拳法,一套大力金剛拳法,打的爐火純青、登峰造極。錘是拳的延伸,是放大了數倍的拳,和袁坤完全契合,可以把袁坤的攻擊力揮到極限。雖然意境的轉變並沒有提升袁坤的修爲,但是如果現在和妖將林忠楠交手,肯定不會打的這麼辛苦,不會出現那樣的險境了。
漸漸了,外泄的氣息越來越少,袁坤緊鎖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緊繃的臉頰也放鬆了,新意境融合的越來越圓融了。
整個隊伍除了羣馬奔跑時馬蹄踏地的聲音,沒有一個人說話,靜悄悄的,雖然衆人都埋頭趕路,但是從他們不時回頭的動作,可以看出都關注着隊伍中最強的那個人,那個年紀輕輕就問鼎大陸絕頂強者的袁家的絕世天才——袁坤。
拳意改變後,袁坤身心俱通,心中的念頭再也沒有了壓抑和不暢,拳心通明,前世的攻擊性和金剛暴猿王的狂暴及霸氣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
袁坤慢慢仰起低着的頭,平靜的面容下隱藏着壓抑的波動。
突然,緊閉的雙眼猛的睜開,兩道厲芒瞬閃即逝,袁坤兩腳輕輕一蹬便脫離了馬背,整個人如利箭般射向狂風暴雨的天空,撕裂了雨幕,口中的嘯聲與雷霆爭鋒。
整個車隊停了下來,華楓和程霞也下了馬車,無視風雨,和衆人一起看着袁坤從空中落下。
袁坤的雙腳輕輕的踩在馬背上,擡頭仰天,又是一聲狂嘯從喉中衝出,雙拳緊握,兩柄巨錘慢慢顯現,狂暴之息緩緩而起,越來越濃,越來越強烈,漸漸地風雨被推離了身軀,金剛暴猿王的絕世身影再次浮現,隨着袁坤舉起的雙手,暴猿王粗壯的前肢也擡了起來,向天狂嘯,雖然沒有聲音,但是那絕世兇獸的影像已經深深的刻入了衆人心中。
“無論是誰,只要你敢傷害我的家人,殺無赦”
“母親,兒子會讓仇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族人,你們的鮮血不會白流”
“地宮望月宮出雲商業協會你們有必死的覺悟了嗎?”
“我,袁坤,要來了”
站在狂風暴雨中的衆人看着站在馬背上的袁坤,聽着雷霆都壓不住的宣言,熱血澎湃,這就是大陸的傳說,最年輕的頂級強者,這就是我們袁家的小少爺,這個人、這個傳說是我們袁家的,這是我們袁家無上的榮耀和驕傲。
“報仇血債血償”一個袁家武者大聲吼道
“報仇血債血償”
“報仇血債血償”
“報仇血債血償”
… …
越來越多的人被吼聲驚醒,並且加入其中,磅礴的大雨中,兩千多人圍繞着一個站在馬背上的紫青年,振臂高呼。
袁雲天等老人,看着傲然而立的袁坤和激情澎湃的衆人,非常激動,也很欣慰,袁家有此人物,何愁家族不興?任他地宮如何強大,任他大陸風雲如何波瀾,都無法動搖袁家的萬年傳承,擁有了袁坤的袁家會以更加強大的姿態傲立於世,受人矚目
“衆人聽令”自袁家劫難至今,袁雲天壓抑在心中的苦悶痛楚在此刻終於一掃而空,心中充滿了對掃平一切困境豪情。
“在”衆人齊齊收住了呼聲,靜靜聽着袁家家主佈施令,袁坤也收回了外方的氣息,坐到馬背上,看向了袁雲天。
“快馬加鞭,回齊山,重振旗鼓,掃平仇敵,爲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血債血償”
隨着袁雲天的話語,停下馬蹄聲再次響起,兩千多人馬再次疾馳在風雨中,只是與先前不同的是,整個隊伍再也沒有了先前逃亡的狼狽,而是醞釀着一股一往無前、無人可擋的氣勢。
“如何了?”地宮中,地皇斜躺在椅子上,雙目似睜似閉,吐字不急不緩,站在下方的衆人卻是畢恭畢敬,大氣都不敢喘。
“回稟我皇,袁雲天一衆已經過了陽明郡,快回到齊山郡了。袁家讓出的地盤已經接收完畢,留下沒走的家族都已經向我宮效忠,潛伏和反抗勢力正在調查和肅清,陽明江以南現有清風郡烏家和青陽郡言家已經暗中向我們投誠。”
“其他六大家族兵馬調動頻繁,排查越來越細,我們有些產業受到一定的影響,天音閣也受到了懷疑。”詠歎王天屠戈鳶不敢怠慢,跨出一步,稟報着目前的狀況。
“某雲到哪裡了?”
“回我皇,聖君仍然在追趕袁雲天一衆。”
地宮三王以夜晨王——聖君王某云爲,修爲深不可測,在地宮,只在地皇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除了地皇,沒人可以命令他。
“傳我口諭,讓他回來。”地皇說完便消失在座椅上,地宮衆人慢慢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