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陳軒宇聽了陳軒霆的話心頭火大,他掄起巴掌,狠狠的給了陳軒霆兩下。
“你敢打我!從小到大無人敢碰我,你竟然爲了一個賤婦打我?”陳軒霆吐了一口血末,他有些踉蹌。
“從小到大,你就缺少管教,養成了你心狠手辣的性子,你對我下手,不念兄弟之情,你今日又來打殺無辜之人,你心裡還有王法嗎?還有一點的人性嗎?”陳軒宇心好難受,這是他嫡親的兄弟啊。
“你能怪我?誰讓你是長子!憑什麼家裡的一切都要你繼承。同樣是嫡出,憑什麼我就要屈居你之下,是你擋了我的路,這個婦人救了你,是她多事,落的這樣一個結果,是她活該!怪不得人。”陳軒霆目光帶着狠毒,他不覺得自己錯了。
“到現在你還嘴硬,你還不認錯!”陳軒宇很痛心。
“我沒有錯!她只是一條賤命,死就死了,有何錯的。”陳軒霆揚着頭,不甘屈服。
“你有多高貴?若不是有鎮國將軍,你也就是賤命一條,你對我動手,今日殺了你在此,想來將軍府也無話可說。”玉成風注視着陳軒霆。
“你敢!我是將軍府嫡出的公子,是我母親最疼愛的,你敢動我,到時間定與你們玉家不死不休。”陳軒霆目光冷冽,他相信自己不會死在這裡。
“你把我騙出鎮子去,就是爲了殺他們一家?”陳軒宇又問着,這些日子他們相互盯着,誰都沒有妄動,可昨天他跟自己說,過幾天要離開此地了。
今日又有人來報信,說自己的乳孃被人綁走了,他放乳孃回去探親,可得到這樣的消息,自己坐不住了。乳孃是把自己帶大的人,自己不能不管她的安危,所以他親自領着人趕了過去。
可在半路上突然接到報告說王家出了變故,這一下他明白了,肯定是個圈套,他派了兩個人去乳孃的莊子接她,他自己則領着人快馬趕了回來,就這樣回來的還是有些晚了,不然那個婦人就不用受傷了。
“哈哈,你也真夠笨的。現在才明白。不騙了你出去。我們如何能到這裡,可惜啊,計劃的好好的,全被打亂了。都是那個該死的婦人,我一定要把她千刀萬剮。”陳軒霆眼光惡狠狠的盯着竈火屋的位置。
“你沒救了。”陳軒宇說完嘆息了一聲。
“陳兄,想來你也不好處置,把他交給我如何?”玉成風接過了話。
陳軒宇看着玉成風,老三要是交到了他的手裡,怕是不死也得脫成皮。
他本不想答應,畢竟他們是血親,可看看陳軒霆那陰狠的模樣,在看看竈火屋的方向。想想他和母親所做的,他心一狠,點了下頭。
“不!你不能把我交出去,你得把我帶走,安全的送回京城。我若是有個閃失,母親不會放過你的,她會殺了你的。你最好護得我安全,不然你不會有好結果的。”陳軒霆大叫,他有些怕了。
“玉兄,這事交給你了,畢竟他對你動手了,他如何你看着辦,只是有一點,他不能死,不然母親暴怒下,會派人來這裡,到時間我怕王家會有閃失,但是一定要他往後不敢對付王家。”玉成風小聲的交代着玉成風,不能讓陳軒霆死,不然這事真不好辦。
“你放心,我可不是大量之人,今日之仇,我怎會便宜了他,我不會要他的命,但是我會讓他這一輩子都不會來這個鎮子,想起這裡就膽寒。”玉成風的表情很冷漠,他會折磨的對方生不如死,他還得拿到證據,從此讓對方一步都不敢動。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不!”陳軒霆大叫,他不要這樣的對待。
可玉成風沖人使了下眼色,他的手下示意,立即上前捂住了他的嘴,然後捆了起來,他們根本不顧陳軒霆已經受傷,動作很粗魯,疼的陳軒霆不住發出嗚嗚的聲音。
等幾人被壓走以後,玉成風和陳軒宇相互看了一眼。
“我已經派人進鎮子去接大夫了。”玉成風眼內帶着憂色,那個婦人是爲了救他,他的心裡有震動,有些亂。經過了今天晚上,他覺得有些不同了。他對這個婦人的心少了算計,多了份真誠。
陳軒宇點了點頭。然後領着他進了竈火屋,破解了陣法,讓王家人出來。
王長順和周氏等人眼紅的看着院子,罪魁禍首已經被帶走了,剛纔他們真的想打陳軒霆一頓,可他們在裡面出不來,看着院子內的死屍,他們心裡說不上啥滋味。
“多謝兩位公子。”王長順和周氏等人道謝,雖然事情是因爲陳公子才起,可不能怪人家。
“你快起來,巧真她可醒了過來?”陳軒宇急忙攔住了他們的行禮,問着巧真,他心裡很擔憂,生怕有個不測。
“還沒。真兒,真兒她不會有事的。”周氏哭的雙眼通紅。
“好了,我已經讓人去請了大夫,受傷的都擡到屋子裡吧,等大夫來了一起看。院子裡的這些你們不用管了,我會處理好的,不會有人來找麻煩。”玉成風讓人動起來,各自把人弄進了屋子,收拾着院子。
忙完後,看着牀上的巧真,陳軒宇和玉成風心裡都不是滋味。
周氏拉着閨女的手不住哭着,王長順眼睛也通紅,他想請二人出去坐,可二人都不肯,不知道巧真的情況,他們怎麼能安下心來。
好不容易大夫等來了,看過巧真的情況直皺眉頭。
巧真本身就耗了心力,身體虛的要命,又受了重傷,失血過多,並且她的內臟還有點傷,雖然不算嚴重,可也不輕,這些加在一起一個不好就會要了她的命。
“先生,咋樣?”周氏急聲問着,臉上的淚就沒斷過。
郎中搖頭,實在是太重了,不好救啊。
“求求你,您一定要救救俺閨女,她不能死啊,她夠苦的了,不能死啊。”周氏跪了下去,拉着郎中的衣襟哭求着。
郎中嘆了口氣,眉毛皺在了一起,一臉的爲難。
“到底如何!”連玉成風都急眼了,呵斥了起來。
“回公子,傷太重了,她捱了一腳,腑臟受了傷,不知爲何她又耗盡了心力,本身就虛弱之極又受了這麼重的刀傷,失血過多,難救啊。”郎中實話說着。
耗盡了心力,定然是爲了擺陣,這個婦人到底是如何支撐的,陳軒宇心揪着疼。
“救她!若是她死了,我定不放過任何人,我要他們全部陪葬。”陳軒宇變成了煞神。這個婦人不能死,一定不能有事。他不許!
“救她!不然我不惜血洗。”玉成風也周身寒氣。
“是,老朽盡力。”郎中急忙應了,這二位公子太可怕。不救活這個婦人,怕是自己性命難保。他這次要用上渾身的解數了。
郎中先開了藥方,然後出動了銀針要穩定巧真的傷勢,那邊抓藥熬藥也進行着。
到了天亮巧真也沒有醒過來,藥都是灌下去的,每次最多隻能罐一點下去,就是捏住了巧真的鼻子,還不灌不下去多少。郎中直皺眉,情況不妙啊。
衆人都心急,郎中也換了藥方。還多請來了一個郎中,看完後也直皺眉,兩人商議着又換了藥方。
“兩位公子,要不你們先回去吧。巧真這兒,這都是她的命。”王長順紅着眼,表情木訥,他心疼可無法。
陳軒宇搖頭,他怎麼能離開?怎麼能放心!他恨不得以身相替。
玉成風看了看牀上趴着的巧真,他出去了一下,找來了身邊的人安排了一下事。然後又進屋子等了起來。
梅花弄了早飯,可誰都無心吃,三兒和成子都沒有去私塾,現在巧真躺在那裡生死不知,他們哭紅了眼睛,怎麼也不肯去上私塾。
賈氏,陳氏,巧娥也都需要照料。陳氏心急巧真幾人的安危,可是卻動不了,只能在牀上等信。賈氏和巧娥都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得好好養着。
巧娥後悔的直用頭撞牆,大姐現在這樣都是自己害的,若是大姐有個好歹,自己也不用活了,給大姐償命。
寶生急衝衝的衝進了王家,昨天晚上的事他並不知道,還是早上去幹活的路上聽人議論的,他急忙轉了回來,跑進了王家。
等他看到都帶着傷的王家人,看着躺在哪裡,臉還腫着的巧真,她身上帶着血跡,靜靜的趴下哪裡,一動不動,他想起了自己那天在亂葬崗見到巧真的樣子,那時間她就是這樣,差點死去。
“這,這是咋回事?”他愣愣的看着,無法相信。
“寶生。”周氏又哭了起來。
寶生看着巧真,又看了看站着的陳軒宇和玉成風,玉成風的身上還有血跡,那是巧真的血嗎?
“是你們,都是你們,不是你們巧真現在不能這樣,都是你們害的,你們大戶人家的公子來招惹她做啥?她還不夠苦嗎?你們想找樂子,找旁人去,別來禍害我們。”寶生爆發了,心裡的驚慌和害怕還有怨氣都爆發了,他不喜歡二人,是他們害了巧真,也害的巧真不願意和自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