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
整整四天。
這一路跋山涉水,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次危險,也不知道遭到多少人的挑釁,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惹了多少人。
四天時光,從宸王府到軍營,實實在在是一段艱難地路程。
不知道碰到了多少次懸崖峭壁,不知道究竟有幾次差點掉下去。
儘管這四天如此艱難,儘管這四天內無數次差點丟了性命,但是最終的結果是好的,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終究是活下來了。
終究是到了軍營。
終究是要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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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王殿下,有個自稱是宸王妃的人硬要闖進來,身後還跟着五個男人。”一個帶刀侍衛進了軍營,恭敬的對南宮容璟說道。
“自稱是宸王妃?”他放下手中的兵書,起身,“帶本王去看看。”
“是。”帶到侍衛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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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蕪月被士兵攔在門外,青絲稍有些凌亂,白衣素裳上也沾染斑斑污點。
樣子雖有些狼狽,但卻不失風華。
她沒有硬闖,只是在這裡等着。
因爲她知道,該見的總是要見的,該問的、該說的,無論時光消逝多少,終究是要說的。
見南宮容璟出來,她擡首,目光一亮。
她有一點點小失落,因爲來的人,不是南宮雲翌。
“弟妹,你怎麼來了?這裡可是軍營……”南宮容璟很是嚴肅的說道。
“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我一定要搞明白。南宮雲翌呢?”她問道,眸中有遮不住的祈盼。
南宮容璟愣了愣,他低下頭,輕聲道:“弟妹,這件事情,能不能進來說?”
“好。你們五個暫且先別跟着了,在軍營裡休息吧。”雖說有些擅自主張,但是他們除了軍營,確實沒地方待了。總不能叫他們跟來,又把他們趕回去吧?
這種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事情,她即墨蕪月幹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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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容璟帶着即墨蕪月,繞過一個又一個營帳,最後道:“弟妹,你還是自己進去吧。”
“他……還好麼……”即墨蕪月問道。
南宮容璟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她一眼,隨後便與她擦肩而過。
即墨蕪月看着眼前的營帳,攥了攥手,心裡有些忐忑。
南宮容璟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他該不會真的……
想了想,最終還是將簾子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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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南宮雲翌坐在榻上,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想些什麼事情。
即墨蕪月見到他安然無恙,活的還好好的,只是胳膊處綁了繃帶。
她不知道爲什麼,有種想撲上去的衝動。
南宮雲翌用餘光察覺到有人,他偏過頭,見來者是即墨蕪月,他有些詫異。
即墨蕪月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撲到他的身上。
南宮雲翌又是一愣,任由着她撲在自己身上。
“……蕪月,你怎麼來了?”南宮雲翌問道。
雖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歡喜。
能見到她,真的是太好了。
他不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但他知道,她來這裡,肯定很艱難。
即墨蕪月就這麼緊緊的抱着他,眼淚不禁溢出,順着水嫩的臉頰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