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睡得好好的,睡到半道上竟然還爬起來往外走,而且,看這情況,這是要去那傻小子的房間吶!這是要去幹啥?
聽到自家兒子的問話,麥小米只淡淡地拋出了幾個字:“你就靜靜看着別說話。”
由於下雨天的緣故,屋外的夜風夾帶着溼意襲來,麥小米一隻手下意識地攏了攏身上單薄的衣衫。
手上的燈盞好在是有個燈罩/罩着,否則外面這麼一個情況,恐怕一陣風吹來就能夠給吹滅了。
吸了吸鼻子,麥小米的身形在右邊那間屋門前站定,許是院子的門關得嚴實,這丫的睡覺居然都沒把門從裡面栓上,倒是讓她容易辦事。
擡手輕輕一推,屋門應聲而開,麥小米擡腳走了進去,又反手將門輕輕掩上。
屋裡的燈盞早已被熄掉,也多虧她自己拿了一個燈盞過來。
輕手輕腳地將手中的燈盞放到了桌子上,柔和的燭光瞬間照亮了面積並不大的屋子,麥小米轉而走到了牀榻邊,淺灰色的簾帳之後,竹子少年正沉沉睡着。
想起師父所說的,麥小米擡起右手食指,想學着前世從電視裡所看到的那般,將手指放在齒間一咬,誰知道這舉動看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度卻不小。
都說十指連心,真的要咬自己的時候,麥小米那是怎麼都下不了口啊!稍微用力一些就痛得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嗶淚!
將指尖湊到脣瓣來來回回三次,麥小米不得不鄙視自己的沒出息,指腹上齒印是有了,就是沒見血!
麻蛋的!
麥小米乾脆一擡手將自己的兒子從耳朵裡面掏了出來。
“麻麻,你幹什麼!”橡皮糖表示已經被自家便宜老孃一連串莫名其妙的舉動所驚呆了好嗎!
大半夜不睡覺就算了,跑到別人屋裡來也就算了,她還一個勁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現在還把他給掏了出來,該不會是要咬他了吧?!
好可怕!便宜老孃的精神情況是否還正常?難不成跟這傻小子呆了幾天,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跟着傻了?
橡皮糖小小的腦海裡瞬間冒出來一連串的猜測,被麥小米拎到跟前的時候他正哭喪着一張臉,可憐巴巴地說道:“麻麻,你不要亂來啊!雖然我的身體柔韌性很好也很q彈,但是,不禁咬啊!你要是把我給咬出一個好歹來,可怎麼是好吶!”
麥小米額角滑下三條黑線,瞥了一眼還睡得安穩的竹子,這纔將眸光轉了回來,手中微微用力掐了橡皮糖一下,沒好氣地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咬你了?”
咬一條蟲,她又沒毛病!何況這丫的還是她兒子,她怎麼可能這麼喪心病狂!
橡皮糖聽到這話,微微一默:真不是要咬他?
“可你剛剛一直在咬自己啊麻麻,我還以爲你腦子出問題了,所以就不免擔心……”
我日!
麥小米額角青筋突突突地跳動着,在她兒子的心裡,到底都把她給想成什麼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