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你，將你在狐族攝走的那些魂魄都還給他們，你這樣跟殺了他們有什麼區別？”
玉琉璃邊說，猩紅的血液邊溢出脣角，順着下巴滑下脖頸。
墨衍起初有想要一腳踹開玉琉璃的衝動，但是在聽了她的話之後卻是微微一怔。
“魂魄？”
“是。”玉琉璃擡手一抹自己脣邊的血漬，右手微顫着扯住了面前之人的衣袍下襬，繼續開口問道：“墨衍，你將他們的魂魄藏到哪裡去了？求你，把魂魄都還給他們吧，他們都是我的族人啊！”
不相干的百姓她尚且不能夠眼睜睜看着他們受害而無動於衷，更不要說，她已經知道，自己是狐族的一員，如此一來，那些可都是她的親人，她再如何冷血也不能夠袖手旁觀。
更何況，她本非冷血之人，不可能坐視不理。
墨衍越聽越是莫名，一對長眉緩緩擰起。
什麼魂魄？
他完全不知。
“你先起來。”
墨衍垂眸看了玉琉璃一眼，語氣稍有緩和。
後者搖了搖頭：“不，我不起來，除非你將他們的魂魄還回去。”
墨衍的眉頭皺得更緊：“本皇手裡沒有你所說的魂魄。”
“什麼？怎麼會沒有，你把他們的魂魄都……咳咳……”
玉琉璃心裡一着急一個血氣上涌，原本所受的傷勢頓時更重了。
墨衍蹲下身，不由分說將她從地上扯着站起來，眸色深沉：“本皇明確地告訴你，狐族的人丟失魂魄一事，與我無關，所以，你絕對不可能從我的手裡取回他們的魂魄。”
“什麼？！”
玉琉璃心裡一震，雙眸瞬間定在了墨衍身上，心思百轉。
看墨衍的模樣不像是說謊騙她的樣子，而且，他也根本沒有必要騙她。
再怎麼說，她也跟墨衍相處過一段時間，說不上對他有多麼的瞭解，但至少，若是他做過的事情，他一定不會否認。
而事實上，墨衍也確實沒有對狐族做過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如果非要說做了什麼，那應該是他闖入狐族禁地取回身體之時驚動了狐族之人，將所有人都吸引到了那一片區域。
而他當時魂靈尚未跟自己的身體完全融合，動作難免有些僵硬，也因爲某些原因，沒有真的想殺了他們，就只是一招將他們震開而已，至於什麼丟失魂魄之類，他當真是分毫不知。
想通了這一點，玉琉璃反手抓着墨衍胳膊的手忽然變得無力。
她鬆開了手，腳下一步步往後挪，神情變得有些茫然。
“怎麼會這樣？那到底是誰……”
在墨衍從狐族禁地離開之後，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除了墨衍，還會有誰能夠擁有那個能力，不費一兵一卒，就攝走了狐族那麼多人的魂魄！
原本以爲，只要找到了墨衍，就能夠從他這裡竭力取回狐族所有人的魂魄，回到狐族還他們一個公道，可是現如今，人找到了，整個人卻被罩上了另外一個解不開的大謎團。
這……
以爲是結局，卻原來是另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