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兩,愛要不要。”杜若直接就去掉了一個零,這傢伙明擺着本來就是打算跟着他們的,想和她這位似乎認識上神的人套套近乎。
“五兩……這也太少了吧,我可以救了你們的命啊!”道士眉頭一挑,道,“如果你覺得你們只值五兩的話,那就給五兩吧。”
神態語氣一點也不像是個修道之人,還有些無賴。
杜若也眉頭一挑,說:“道長說的太有道理了,三條人命怎麼可能才五兩,五百兩!都不止啊!”
道士眉開眼笑。
杜若話鋒一轉,說:“生命是寶貴的,生命是無價的,我們就不給錢了。”
“……要不,還是給五兩吧?”
“四兩。”
“四兩半?”
“三兩。”
“行行行,三兩就三兩!”
杜若將包袱扔給車伕,對阿香說:“記住了沒,這種人不能慣,給他三兩。”
阿香看着杜若的眼神充滿了敬佩,說:“大小姐不愧是管賬的,就是厲害。”
杜若對這種恭維話很是受用,彷彿自己的鼻子都因此而得意的變長了。
於是三人行的隊伍又加入了一位年輕道士。
這貪財的道士說,他叫白木稚,是青城山的修行者,受了師命下山出來歷練的,沒想到纔出來不到半個月就碰到了邪魔害人的事情,滿腔的熱血都在沸騰。
“今日得見淡竹上神,更加堅定了我修仙的念頭,我一定會努力的向着他靠攏,成爲三界的中流砥柱。”看來這位白木稚也是淡竹的迷弟。
他嘆息一聲,又說:“得見傳說中的魔尊也是讓我大開眼界,不愧是能和上神打成平手的男人。唉,兩人都是一等一的人物,真是教我好嫉妒啊!”
本來很正常的話被他說出來,怎麼覺得有點gay裡gay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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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稚好一陣感嘆,總算是想起來問正事了,說:“你們去荊州做什麼?”
“去探望親戚。”女子去嶽麓書院讀書,自然不能說實話。
“哦。”
客棧變成這副模樣,住是別想住了,哪怕是乾淨的房間裡也能聞到樓下飄上來的腐臭味。
車伕和白木稚兩個人輪流駕車,直接繞過鄧州城,連夜向着下一個能落腳的城鎮去。等到天逐漸變亮的時候,馬車也趕到了襄陽,此時城門剛剛打開。
載着四個人的馬車被城門守衛攔了下來,檢查過後沒見到什麼便放行了。
除了白木稚,三人都是餓了一天一夜了,昨天的黑店吃的東西又都是法術憑空變出來的,此時早就飢腸轆轆。
隨意找了一家早餐鋪子坐下,點了四碗牛雜麪,又點了一籠包子,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大小姐,注意點形象。”阿香推搡了一下杜若。
雖然大小姐平時在家就很隨意,但出來了就是代表着侯府在外的面子,自然得收斂收斂。
“哦對了。”白木稚停下了吃麪的動作,“一直聽你們喊大小姐,你們是什麼身份啊?”
“這不能告訴你。”阿香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