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風帶着淡淡的寒意,從縫隙之中吹進來,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暗了。
兩人折騰到了現在,杜若有點難以啓齒。
她餓了,想吃飯菜的那種餓,但她不敢說,萬一禽獸一聽又要自告奮勇的餵飽她,豈不是遭殃?
“啊對了!夏冰她現在怎樣了?”杜若驚呼了一聲,瞧魔尊那莫名吃醋的勁,估計打算讓夏冰昏迷個好幾天。
一聽到杜若還在關心別人,川穹不由看了她一眼,說:“死不了,本座和她無冤無仇。”
嘴上是這麼說,可聽在耳朵裡卻覺得特別酸。
杜若不禁覺得好笑,但還是得哄着,說:“這一個月也承蒙夏冰照顧,我們是好朋友,她是這的主我是這的客,不能恩將仇報吧?”
好朋友?你當她是好朋友,她可不當你是好朋友。
川穹想了想,沒把話說出來。
一來覺得有點挑撥離間的感覺,二來他自己也覺得太酸了,一股醋罈子的味道,這可一點都不符合他魔尊的身份。
作爲一個心胸寬厚的男人,他連杜若和別的男人成婚都允許了,難道還不允許杜若關心一個女人嗎?
反正誰也搶不過他。
“好,本座跟你一起去。”川穹說。
兩人整理了下衣服,便去了夏冰的房間,門外還有小廝丫環在敲門,見到杜若和一個穿着黑衣的陌生男子過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看着杜若說:“杜姑娘,小姐她不知道怎麼了,把自己鎖在裡面也不出聲。”
“沒事,你們都去忙吧,廚房的菜記得熱着,這邊我來就行。”
“好。”
待丫環小廝們都走了,川穹手輕輕一揮,門就開了。
走進屋內,看見夏冰正躺在臥榻上休息,睡得很沉,推門進來的聲音都沒能驚醒她。
川穹不情願的去除了法術,夏冰很快就睜開了眼睛,她四周看了看,看見了站在一旁的川穹和杜若,臉上立刻浮起了尷尬的神情,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川穹冷冷笑了一下,用客套的語氣說:“可能要打擾夏姑娘一段時間了。”
夏冰擡眼看了看他,說:“客氣了,是若兒的朋友,就也是我的朋友。”
若兒?川穹的重點在夏冰對杜若的稱呼上。
這才一個月,她就連稱呼都變了。他要是再晚來一點,誰曉得這夏冰還會打着什麼主意,還有她這一幅家主語調的口氣,着實是討厭。
夏冰看着川穹的眼神卻有些擔憂,在來姑蘇的路上杜若已經和她說過川穹的身份了,魔尊。不是魔教的尊者,而是魔界的至尊,不是江湖武林的那個魔教,而是六界天地的那個魔界。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而且也是前不久她才知道,在山寨裡的那位壯碩的孕婦,也是魔尊所假扮,之前杜若在重山鎮住下,也是和魔尊一起的。
作爲一個凡人,對魔尊肯定是抱有畏懼之情的,任何人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會畏懼的。但除了畏懼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感覺,羨慕,嫉妒,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