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心中浮起一種非常糟糕的預感,她思索再三,後知後覺的知道魔尊說的過錯、改過自新是啥意思了了。
她這幾天一直撩他,就像是一個浪子回頭願意承擔責任,之前撩撥都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這次清池事件多了一個外人,所以他吃醋了?生氣了?
魔尊這種傲嬌向來最難哄,杜若覺得自己還是得追上去解釋一下。
可現在北容念被她害得受了重傷,總不能丟下不管。
她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她就顧着戲弄川穹了,忘記了北容念和淡竹不同,可沒有不壞金身,被魔尊打一下可不是鬧着玩的。
“你醒醒,能聽到我說話嗎?”杜若喚了兩聲。
“……”北容念動了動眼皮。
杜若一個公主抱將人抱起來,說:“你可千萬保持清醒,我這就帶你去看大夫。”
北容念握住杜若的手,說:“我怕是撐不住了,唯獨擔心舍妹,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
“我答應我答應,你堅持住!”杜若一邊應聲,一邊狂奔。
“……”北容念吐出了最後一口氣,脖子一歪,狗帶了。
杜若停下步伐,將他放下晃了晃:“你醒醒!喂!醒醒!”
她探了一下鼻息,已經煙氣了。
啊?!
“咳咳咳——”杜若驚醒過來,喉嚨裡嗆到了些水。她驚疑不定的坐起來,看見坐在邊上一臉緊張的川穹,隱約的想起來怎麼回事。
剛纔川穹把她拉下水的時候,她腦袋磕到石頭暈過去了。
杜若深深舒了口氣,那剛纔發生的事情都是做夢了?
她驚魂初定的看向川穹,問:“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川穹意味深長的眯起眼睛,反問:“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還好還好,看來她也才暈過去一小會,她擡頭看了眼月亮,此時離子時還有一段時間,想必北容念應該還沒來過。得趁着他來清池之前把人趕走,要是遇到了魔尊那就糟糕了。早知道就不帶魔尊過來了,和非人類相處久了,都忘記了人類的脆弱。
“我準備了些酒水,你在這等我,我去拿。”杜若連忙站起來,向着山下跑去。
川穹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跑遠的背影,總覺得她在心虛什麼。
跑了不一會,就遇到了正在上山的北容念,杜若立刻衝上去攔住了他。
北容念嚇了一跳,看清來人後移開了視線。杜若走得匆忙,只穿了一件單衣,很是單薄。
“杜姑娘,大半夜的你怎麼在這?”
“這不重要,山上有妖怪,你還是趕緊走吧。”杜若一邊說着將人往山下拽。這幾天撩得太歡,都忘了魔尊那傲嬌脾氣,撩他時要是出現第三個人,保準得炸。幸虧暈了夢到危險,否則若是害死了北容念,着實對不起北挽。
畢竟人間十八年的兄妹情。
北容念不明所以,問:“哪可能有什麼妖怪?”
“反正山上有情況就是了,快走吧。”
北容念不走,道:“恐怕是魔教的惡人來附近刺探消息,我得去看看。”
說着就要衝上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