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川穹很是不悅的質問。
“字面意思,你這種給人下藥來達到目的的行爲非常可恥,我完全可以看一隻貓、一條狗、一棵樹,反正就是不會看你。”杜若此時大概能明白川穹之前的憤怒,任誰被藥物支配了情感都會生氣的吧。
可他既然自己受過了那樣的憤怒,就不能將心比心?
“你是說,本座還比不上一條狗?”川穹冷冷的盯着她,居高臨下的將她俯視。
強大的壓迫感讓她移開了目光,杜若小聲的回答:“……我只是打個比方,但比起淡竹上神你肯定就……”
川穹一手將她壁咚在牆上,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說:“我在你心中竟差勁至此?我們這般的關係,比不上淡竹?”
杜若根本推不動他,只能維持着現在的姿勢,不悅道:“我們什麼關係?”
“杜若,你造的孽,還敢問我們是什麼關係?”川穹冷笑不已,“本座顏面盡毀成爲天下的笑柄,你是想賴賬嗎?”
“什麼叫賴賬?又不是我的錯……”
兩人在伙房外的走廊裡爭執,半夜睡不着的北挽也來這邊找吃的,聽到聲音後立刻就躲在了柱子後面偷窺。
川穹幾乎快要把她的下巴掐出血來,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讓她吃痛的皺起了眉。
“呵,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自己把自己扛到山洞裡,自己解了衣服的嗎?我未曾招惹過你,你卻害我至此,如今還想不認賬?”川穹也知道舊事重提沒必要,但他心裡就是氣,氣她剛纔對淡竹的示愛,哪怕知道是吃錯了藥也還是氣。
他不斷的回憶兩人的聯繫,試圖將她與自己捆綁在一起。
“你沒招惹我?當年誅仙台是我自己跳的?”
“你自己犯了天條被打下凡,也不是本座推的。”
“可你見死不救。”
“非親非故,我與你什麼關係,要救你?”
這話說的沒錯,可聽在耳中卻格外的心寒。杜若愣了半餉,頓時覺得自己毫無道理可言。
川穹也頓了頓,補充說:“當時你我不熟,我不可能多管閒事。”
“說的好像我現在遇到危險你會救我似的。”杜若壓下心中複雜的情緒,嘲諷了一句。
這句話卻讓她想起了天市的時候,他是救過她的,可卻是因爲吃錯了藥,真是令人唏噓。那一個月的相處,她已經儘可能的不去想起,免得自己又妄想一些不實際的事情。冷然想起,心中一陣沉悶。
“我當然會救你。”川穹毫不猶豫的回答,然後補充了句,“你死了,我們的事情怎麼解決。”
杜若擡起頭看着他,定定的看着他。
她將兩人所有關聯的記憶回想,似乎看明白了什麼,眼中神色有些落寞。
一個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魔尊,和一個穿越過來的挑肥小仙,是不會有交集的。中間也許出了什麼問題,讓兩人有了一個孩子的羈絆……但從他開始接近她,一直到此時此刻,他可能都沒有過感情,只有目的。
除去孩子,撇清關係。
只是那麼短短的一瞬,杜若突然覺得人生如此無趣。
“好,解決事情。”杜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