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我們的大學英語。
大家都得到了英語老師將換的通知,所以上課前大家便激烈得討論開來了。我將耳朵豎的高高的。
“你說是上次監考的那個假洋鬼子?騙的去,我明明聽說是個女的!”
“誰騙啦!”趙川川脖子上青筋暴起,“若不是他,老子不要了這顆腦袋!”
“好,你說的,大家都聽到了,如果不是,你就把頭剁下來給我當球踢!”
“杜蘅跟那個假洋鬼子熟的,你問杜蘅!”不知誰說了一句,我回頭,幾雙眼睛就朝我掃來,我莫名其妙的躺槍。
“杜蘅,你說是不是啊!”趙川川問我。
“我怎麼知道!”
“我看到好幾次你們打招呼了,還有,上次你說他是中巴混血,結果我一打聽還真是,你這都知道,你們倆能不熟嘛!”
“就是,就是,我也看到了,那假洋鬼子一看見他就眉飛色舞的!”
不知道話題什麼時候攬到我身上的,大家七嘴八舌的把中巴七大姑八大姨的事都八卦了一通,最後總有人向我覈實,“是嗎?”
最後我只好把頭埋在桌子上。
直到上課鈴響的時候我才感覺到解脫,然而當我擡頭的一瞬,忽然感覺到眼前一黑。
中巴夾着一本教材赫然出現在教室門口。
全班都靜了下來,而三秒鐘後,中巴像意識到了什麼似的,又往後猛然一退,轉身穿過走廊走向隔壁的教室。
我鬆了口氣。而全班都發出了一片唏噓。
Ps就在這個時候如鬼魅般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我們的教室門口。
一身肅穆的黑,沒有表情的臉孔,拉直的頭髮僵硬的垂在臉的兩側。這是我對ps的第一印象。
但我還是想不明白中巴爲何喚此女爲“ps”
“你們趙老師由於身體原因暫時不教你們了,這個學期,我接趙老師的班,教你們英文。”ps開口,一口標準而生硬的中文。
“ps”轉過身,在黑板上用正楷寫了方方正正的兩個字“李舒。”
我忽然在想,趙川川心裡肯定很絕望。
“下面,大家把書翻到56頁……”
ps小姐開始講課,我盯着她一分鐘,忽然發現了她一特異功能,就是說話時除了嘴脣,面部其他地方可以做到紋絲不動,整張臉只有嘴在一張一合。
整整三十分鐘過去了,她的臉上就一直定格着一種特別的表情,那就是面無表情。尤其是不說話的時候,那張肅穆而凝重的臉頗具遺像的風韻。
我恍然大悟,忽然深刻的理解了ps的真實含義,所謂“photoface”,應該就是這樣子了。
是夜,我遇到了久違的知了,他最近神秘的像搞傳銷的,接近半個月沒有上過線。
看見他頭像亮的時候,我驚喜不已。“詐屍了?”
知了回了一個可愛的表情。
上次我失戀,他說要來陪我發喜糖,我一氣之下就把電腦合上了,晚上纔看見他後來又給我發了條消息:“我來找你吧。”之後就銷聲匿跡了。
“怎麼樣,從失戀的陰影裡走出來了嗎?”屏幕上又出現一行字,我回過神來,“上次,你說你要來找我?”
我看見對話框上方顯示正在輸入,停頓了一會,又顯示正在輸入,過了一會才收到兩個字,“開玩笑的。”
不知怎的,驀地就覺得失落了起來。
我:“切,害得我還激動了一下。”
知了:“你想見我嗎?”
我:“我們都聊了五年多了,我連你的照片都沒見過,有些好奇。”
知了:“見到了又怎麼樣,長相真的重要嗎?”
我:“那是,這可是一個看臉的時代。”
知了:“那如果你發現我長得醜,是不是立即要把我拉黑(#摳鼻)?”
我:“是的。(#齜牙)”
知了:“(#白眼)”
我:“不過你都25歲了,從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是單身,到現在還是沒有女朋友,我對你的長相不抱太大的希望(#摳鼻)”
知了:“(#汗)我說過我有一個未婚妻,用不着談女朋友了。”
我:“(#猥瑣)左手?”
知了:“……”
門外傳來了“唰唰,唰唰”的聲音,我知道蘇莞爾又在搖微信了。
自從她和殺馬特男友分手後就迷上了搖微信,閒來無事搖一發,樂此不疲。有時無聊時會同時和兩個大叔約炮,然後再把他們約到一個房間……
不知她知道這個年代還在用qq跟人家聊,並且聊了五年多沒看過人家長啥樣並且連聲音都沒聽過會作何感想。
其實我不止一次好奇過知了的長相,他是那種時而睿智高冷,時而傲嬌逗比的人,qq上顯示的年齡25歲,處女座……
我想,作爲我qq列表裡倖存的唯一一個處女男,他應該感到很榮幸。
這時,瞥見他發來的信息:“你要代替我的左手嗎?”
我又驚又恐,一口老血噴在了屏幕上……
“包租婆來啦,出來集合!”忽聞白藍在陽臺上怒吼了一聲,我一震,立刻關燈合上電腦,鑽進被窩裡裝死。
每每包租婆一來,我們的屋子就要經歷一場唾沫的洗禮,包租婆喜歡走來走去,一路撐着腰指手畫腳,就跟一個移動的灑水車樣的,滿屋子都是包租婆又尖又利的聲音:
“啊,你看你們這個地又沒拖乾淨啊…陽臺上堆那麼多紙箱子做什麼,當我這廢品收購站啊?!…我再去看看廚房,哎呦喂,你們對我的廚房做了什麼,看都髒成什麼樣了!嘖嘖,我就知道你們水槽也沒有擦過,這可是細菌滋生的地方,住在這樣的房間裡可是要生病的啊啊啊啊……”
前幾次的經歷,已經在我心中產生了陰影。這簡直是身與心,靈魂和肉體的雙重摧殘,我知道見了那個老女人,今晚肯定是要做噩夢的。白藍敲了敲我的門,我一聲不吭,她又把門打開,我縮在被子裡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她就關上門出去了。
聽見門鈴響,我知道包租婆上來了,將被子蓋過頭頂,死死的矇住。
過了一會兒,沒有預料中的尖細嗓音,我感覺到幾分不對勁,躡手躡腳的下了牀,爬到門邊,耳朵貼着門,聽着外面的動靜。
的確是包租婆的聲音,不過此時是輕言細語,在客廳和白藍和蘇莞爾聊着什麼,感覺聲音特別客氣的樣子,噓寒問暖,隱約聽見好像說過我們下個月不用再付底下一間房的租金。
我懷疑我一定是沒睡醒,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很疼,差點叫出聲來,很好奇外面的情況。又不好意思出去,心裡癢得就像無數只螞蟻在爬。
過一會兒,外面沒動靜了,估計包租婆已經回去了,我裝作睡眼惺忪的樣子出來上廁所,看見客廳燈火通明,白藍和蘇莞爾正坐在沙發上正在想着什麼的樣子,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我走過去,看見客廳茶几上擺着一盒酒心巧克力,奇怪道:“剛剛有誰來過了嗎?”
白藍看了我一眼說:“包租婆。我剛叫了你半天你都沒醒。”
“哦…”我恍然大悟,指着那盒酒心巧克力大驚道:“這是包租婆拿過來的?”
“嗯。”白藍輕描淡寫道,“我前幾日剛巧看見包租婆提着那盒糖在垃圾桶邊徘徊,咬咬牙還是沒丟,今天就送過來了。”
因爲包租婆過年才捨得吃糖,我推斷那是留下的年貨,搞不好是去年的都有可能。
“哦。”我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她今天這麼晚來找我們什麼事呢?”
蘇莞爾從糖盒裡粘起一塊有些年頭的糖若有所思道說:“不過她剛好像說我們不用多付樓下一間屋子的錢了,是我聽錯了嗎?”
“這句話我也聽到了。”我說,“當時我也以爲是我聽錯了。”
話音剛落,白藍和蘇莞爾齊齊看向了我:“你不是睡着了麼?”
我心一虛,連忙道:“我做夢,做夢。”
蘇莞爾尋思道:“你說,這個包租婆今天是抽什麼風了呢,不會是走夜路的時候撞邪了?”
白藍冷冷道:“她就是邪,哪個邪敢撞她?”
我們仨苦思冥想了一陣,互相對視了一眼,猛然一驚:“或許是,一樓要有新房客了?”
此事在之後的兩日後被我們淡忘,直到週六上午一大清早,樓下忽然傳來了刺耳的喇叭聲。
我們仨猛然從牀上驚醒,一起衝到了陽臺上,朝樓下一看,底下的鐵門已經被打開了,樓下停了一輛銀灰色的麪包車。
“呼啦”一聲,麪包車上的門被推開,車上跳下三個搖滾青年,清一色的黑超,黑色皮衣,黑皮褲,黑皮鞋。三人來到車尾,從車後搬出了三個碩大的皮箱,然後又依次搬下了電吉他,架子鼓,電子琴……
這個狂拽酷炫叼的出場瞬間亮瞎了我們的眼睛。我聽見蘇莞爾抽氣的聲音:“哇塞,一個個都是大帥比!”
白藍乾笑一聲扭頭回了房間:“我就知道包租婆沒那麼好心,看來我們的安生日子就要到頭了。”
蘇莞爾推了推我和激動的說:“喂,蘅蘅,我們的新鄰居耶,要不要下去打個招呼?”
而盯着其中一個人,感覺有幾分面熟,卻又不敢確定,“好啊!”我說。
蘇莞爾簡直難以置信我會陪她做那麼****的事情,歡呼了一聲跳到洗手間,“你等着,我梳妝打扮一下,馬上跟你下去!”
我仍是穿着一身睡衣,對着鏡子簡單整理了一下蓬起的頭髮,讓他看起來不那麼張牙舞爪。又瞥了眼院子裡那道人影,那感覺越來越強烈,我忽然感到一陣心悸。
我覺得我應該冷靜一下。
等蘇莞爾收拾了半個小時,拉着我下樓的時候,我終於冷靜了下來。
三個黑衣人基本上已經把東西搬好了,蘇莞爾拉着我走到其中一個她看起來最帥的那個人面前,莞爾一笑,“你好,我叫蘇莞爾,瑪麗蘇的蘇,莞爾一笑的莞爾,是住在樓上的,你們是今天剛搬來的嗎?很高興認識你們,有空歡迎你們上來坐一坐啊!”
那個高冷動物的看着蘇莞爾不語,連黑超都懶得拿下來。我盯着那個人許久,那種感覺越來越確定。渾身的血液在驟然間沸騰了起來,由於太過激動,甚至感覺到有一點窒息。
我冷哼一聲:“呵呵,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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