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推門走了出去,站在她面前。
“她怎麼樣?”麗姐淡淡問道。
仔細端詳着她的臉,我竟看不到一絲端倪。
“處理的及時,沒什麼大礙。”我亦平靜的對她說,“讓你費心了。”
她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瓶藥遞給了我,“這是國外的朋友帶給我的,可以消除皮膚上的任何痕跡,她是演員,臉很重要不能留疤,你拿去給她用吧。”
我狐疑的接了過來,直接說:“您似乎不太喜歡她,爲什麼還給她送這麼好的藥?”
她笑了笑,“再不喜歡,畢竟是杜蘅孃家的人。也是,你的女朋友。”頓了頓說,“就當是我上次一時衝動給她的賠禮。”
我知道她說的是她前不久一時失手打了她一巴掌的事,當時也的確是杜出言不遜惹怒了她。
如果硫酸的事真是麗姐想借這件事來教訓她,現在她又親自來送藥?
藥瓶捏在手中,我有些微微發怔,然而麗姐已經轉身離開了。
“方纔在酒店外面我好想看見了你。”走了兩步,一句話脫口而出。
麗姐微微一停,不疾不徐的轉身,“沒錯,我來找過你們,因爲我還打算在秦陵呆一陣子,得知你們要走,也想爲上次的事情跟她道個歉。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看來,有人不想讓你們離開呢。”
“你們自己多注意吧。”說完,她便又踩着高跟鞋離開了。
轉身走進病房,杜已悠悠轉醒,看見我一臉驚恐,連忙捂住自己的臉,雖然,自己的臉上已被纏了層層紗布。
“。”我喊了一聲,她猛然坐起來,拼命的往後挪着:“你不要過來,不要看我……”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的眼中滾落出來,她摸着自己的臉說:“子羽哥哥,我的臉是不是毀了?”
“沒事的,我的還是很漂亮。”我上去,把她的兩隻胳膊從臉上拿了下來,端詳着她的臉說,“我會找醫院最好的大夫,保證不會讓你的臉上留一點疤痕。”
她淚眼朦朧的看着我,邊吸着鼻子邊問:“如果我的臉毀了,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想什麼呢,怎麼會呢?”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笑着說:“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中了噬心蠱的蠱毒,離開你,我會死的。”
“如果沒有蠱毒呢?”她問。
“就算沒有,我也不會離開你。”
“真的不會離開我嗎?”她仍是有些不信。
“就算沒有蠱毒,我一樣不會離開你。否則,天誅地滅。”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沒有絲毫的猶豫,因爲我根本就不相信什麼天地鬼神。杜卻安下了心來,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其實時至今日,我依然不能判斷這個女人是否真的愛我,真的愛我又如何?世間女子在我眼中只分可利用與不可利用的兩種,可利用的自然可愛,不可利用的就算再可愛也不可能去愛。
比如,範琦。
“跟我上牀,我就告訴你……”
下午杜昏迷時,她在我耳邊呵氣如蘭,空氣中瀰漫着迷迭香的味道,來自她手中的女士捲菸。
“如你所願。”沒有多說一句話,我扯着她的胳膊,拉着她進了她的房間。
關上門的那一刻,她就勾住了我的脖子,激烈的吻了上來。在房中旋轉了兩圈,我把她覆壓在身下,手指在她的一縷長髮上繞了一圈,戲謔一笑:“你倒是跟我說說,你有什麼辦法,恩?”
“我可以讓我所有媒體的朋友封鎖這個消息,保證讓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以後還是可以太太平平的拍她的戲,不受任何影響。但是……”說到這裡,她就不說了,意味深長的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