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我想他也是好心。(..網首發)他根本提都沒跟我提過自動販賣機的事情。而且,我跟他之前就認識。”莎莎淡淡的陳述道,“我想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心中一暖,沒想到,這個關頭,莎莎會替我說話。
早更女揮了揮手:“好了好了,隨便你們了,既然你認識他,這件事就算了。”
“那程老師,我先去上課了。”
莎莎起身往外走去,我也跟着她走了出去。
出門之後,莎莎忽然扭頭,笑靨如花:“你真是推銷衛生巾的?”
見我面色一窘,她笑的更開心了,“原本以爲你臉皮挺厚的,沒想到你居然也會臉紅,哈哈!”
“剛剛,謝謝你。”我說。
“謝什麼,你幫了我這麼半天的忙,該謝的人是我吧。”她幽幽的說,“不過,雖然我知道你是爲了推銷你的產品纔過來幫的我。”
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我的臉瞬間黑了下來,“你真的相信那女人的鬼話?”
莎莎聳了聳肩:“可是除了這個,我真的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上課鈴已經響了,卻看着她不急不緩的往校門口走去,我說:“你不是要去上課麼?”
她說:“今天下午產檢呢。”
我頓時一驚。
跟着她走到校門口,看她站在那左顧右盼,我立刻跟光洙發了短信:“今天下午我不回公司了,幫我請個假。”
“你怎麼還不走?”她奇道。
我說:“我剛好也要去一趟醫院,我們拼個車唄。”
她說:“我家人會開車過來接我的。”
“哦?”我笑嘻嘻的說:“那更好啊,那我就直接蹭了……”
她說:“我說,你還真是……”
我理直氣壯的說:“我剛剛纔幫你整理了一箇中午的檔案,蹭個車怎麼了?”
她白了我一眼,“接我的是我婆婆,你要覺得自在就行。”
我勾脣一笑:“我ok的啦。”
中午的太陽有點曬,她的額角沁出了汗珠,她用手扇着風,微微眯起了眼睛。我站在她身邊,默默的把手掌攤開,放在她頭頂遮陽,她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反應,看着她鬢角的汗,我猶豫了一下,用袖口替她擦去。
然而,在我擦的那瞬間,她卻閃電般的避開了我,扭頭用怪異的眼神瞪着我:“你幹嘛啊?動手動腳的?”
她的眼神像帶了刺一般,我驟然間被刺痛,愣了愣,還是對她解釋道:“對不起,我看到你額角有汗,所以……”
她望着我的眼神還是像看怪物一樣,冷冷道:“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我有些沮喪,她還是很在意我對她的觸碰。
其實,在和她結婚以前,我一直覺得她是一隻對和人的肢體接觸反應很遲鈍的動物,不知道現在爲什麼會變的這麼敏感,就像一隻刺蝟一般。
麗姐的紅色保時捷終於遠遠駛來,在我們面前停下。
我替莎莎拉開車門,麗姐看到我的時候眼裡閃過了一絲驚訝。
莎莎面無表情的坐了進去,說:“他是來蹭車的,”麗姐便衝我淡淡一笑,
我和她一起坐在後排,她坐下後,就開始低頭拿出手機玩。
“每天不是對着電腦,就是對着手機,對寶寶不會有影響麼?”我有些擔憂道。
回答的是麗姐,無奈道:“她要玩,沒辦法,全身上下都是穿的防輻射的衣服,應該沒關係。”
“把車裡空調開得低一點吧,這個溫度孕婦受不了的。”我對麗姐說,麗姐立刻就伸手去調節空調,“sorry,我剛路上來的時候就我一人,忘了。”
莎莎撇了撇嘴:“沒關係,反正我皮厚。”
麗姐嗔道:“傻丫頭,哪有這樣說自己的?”
路過一家水果店,莎莎忽然嚷道:“我要吃荔枝!”麗姐立刻把車停在路邊,說:“我下去買。”
“等等。”我肅然道,“現在她哪是能吃荔枝的時候?”
麗姐微微一怔,一頭霧水道:“荔枝,怎麼了?”
我頓時無語了,“怎麼這麼多個月了,飲食忌口你們一點都不關心?”
“荔枝是熱性水果,會加重體內的內熱,引發妊娠反應。”
麗姐聳了聳肩,看了看莎莎。
莎莎嘟起小嘴,對麗姐撒嬌道:“我想吃嘛!少吃一點應該沒事的。”
麗姐無奈,還是扭頭就下去買了,上來的時候拿了一大袋,足有兩斤,莎莎喜滋滋的接過,說:“還是媽媽最好。”
我一看就火了:“怎麼買了那麼多?”
麗姐說:“我懷我兒子的時候可愛吃荔枝了,他爸爸一箱一箱讓人從福建運過來,吃了也沒見有什麼反應。”
我說:“你就慣着她!”
莎莎聽不下去了:“你一蹭車的你操什麼心?”
蹭車的……
我這才反應了過來,頓時苦笑不已,方纔,我怎麼就忘了,我只是個蹭車的呢?
莎莎卻吃的開心,連手機都不玩了,我望着她,驀地有些出神,她沒好氣的說:“你想吃就吃,看我幹嘛?”
我望着她苦澀的笑笑,算了,她開心就好。
拿了一個荔枝想給她剝,前方忽然出現一個橫穿馬路的老太太,麗姐一個急剎車,莎莎的身體猛地朝前排座椅上撞去,我連忙握住她的肩穩住她,一側的胳膊由於慣性重重的撞在椅背上,撞得生疼。好在莎莎沒有撞到,我鬆了口氣,放在莎莎她腿上的袋子翻了,裡面的荔枝都掉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
車堪堪擦着老太太停下,那一瞬間,老太太卻迅速躺倒在了地上,麗姐低低罵了一聲,馬上拿出手機打電話。
“你有沒有事?”莎莎低着頭,我扶着她坐好,關切問道,卻瞥見手臂上觸目驚心的血漬,“滴答。”又是一滴落了下來。
“莎莎!”我驟然一驚,擡頭一看,卻看見她滿口都是血。
腦袋裡轟隆一下,那一瞬,我渾身癱軟,整個大腦都是空白的。
“莎莎!莎莎你怎麼了!”我驚恐的叫着她,手抖,嗓子都是啞的。麗姐也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她的異樣,猛然回頭。
“嗚啊,疼啊……”莎莎忽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眼淚就像開了閘是水龍頭一樣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