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可以!我要去找她!”我‘激’動得‘欲’起身,手腳上束縛着的鐵鏈卻把我重重拽回了‘牀’上。
“她不可以這樣做……”我躺在‘牀’上,無力的說。
中巴似笑非笑道:“,都自身難保了,還擔心別人啊!
“白青,這一切都是你在搗鬼對不對?”我狠狠瞪着他,“是你從中作梗,挑唆白藍去引產,等白藍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之後,你一定會把這個孩子的搶走對不對!”
“聰明。”中巴說:“現在的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我知道這個孩子是桑子陌的‘藥’,沒了這個孩子,桑子陌他不能活,所以。”中巴的神‘色’驟然一厲,“這個孩子哪怕被我‘弄’死也不能落到桑家人的手裡。”
我感覺到全身涌起一陣惡寒,中巴湊近我的臉悠悠道:“桑子陌不能活,他死了,就沒人跟我搶了,你纔有可能屬於我!”
“你做夢!我咬牙切齒的說,“他死了,我就隨他而去,絕不獨活,你千算萬算,機關算盡,最後只能看見一具躺在你面前的屍體!”
他卻笑了起來:“喲,你以爲你是祝英臺啊!你死過麼?知道一個‘死’字說出來容易要做到有多難麼?再說,你又何必爲了一個病秧子放棄你的大好年華?你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爸爸媽媽麼?”
我說:“就算死了,也比跟你這種人在一起要強。你根本就不懂,不懂什麼是真愛,你根本就不愛我,因爲如果你愛我,就不會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情,不會爲了成全你自己而一次次的讓我傷心難過,愛情不是一件東西,你以爲你這樣不擇手段就可以得到嗎?你只會把我越推越遠,我永遠不可能會愛你,永遠!”
他說:“少在那裡長篇大論,說得自己有多敢愛敢恨的,愛情很簡單,就兩個字,半小時,我就能教會你。”
說完,他就欺身而上,緩緩掀去覆在我身上的白紗。我尖叫了起來:“幹什麼?!你自己說,你今晚不會強迫我的!”
“被騙了這麼多次,你怎麼還是我說什麼你都信,天真啊天真!”他的手滑過我肩上的肌膚,說:“你的皮膚真好啊,又白又滑的,像牛‘奶’一樣……”
我忽然想起六萬塊也說過類似的話,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子陌,你在哪裡啊!快來救我!我在心裡發出無力的呼喊,心念着,剛剛子陌看見我被中巴帶走了,一定會來救我的!
“你滾開,別碰我!子陌救我,子陌快來救我!”
我大聲呼救着,好像他會像都敏俊一樣,在‘女’主遭遇危險的時候,只要大喊一聲他的名字,他就會從天而降。
“他不會來的,你知道這是哪麼?這是山上,他是找不到這個地方的!”中巴戲謔道,“要喜歡,今晚,你把我當成他也可以啊。”說着,他還把他的手撫上了我的臉。
“瘋子,變態!”我已經想不到更惡毒的詞語來形容他,此刻,我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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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有那麼蠢,一次一次的上他的當,如果我沒有那麼自以爲是,認爲那些事自己可以一個人搞定,如果,剛剛六萬塊叫我的時候,我能停下來,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所以,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我活該,我對不起子陌……
我亦在心裡罵了自己千遍萬遍,腸子都悔青了,可是,我知道,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的。
“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的。”
“有,我給你。”
恍惚中,腦海中響起了我和六萬塊曾經的對白。他的包容,讓我自慚形穢。後悔‘藥’彌足珍貴,只有一顆,給了便不會再給。
窗外忽然傳來警笛聲,正朝這邊‘逼’近,我一驚,喜道:“是子陌,一定是子陌來救我了!”
中巴的表情頓時變得難以置信,那個‘女’人匆匆跑進來說:“快走吧,底下來了三輛警車!”
“這不可能!”
忽然,窗外傳來巨大的響動,“砰,砰,砰!”
是有人用力撞擊玻璃的聲音,
中巴扭頭朝窗口看去,忽然“啪”得一聲,一根小樹的杆子捅了進來,玻璃全部碎了一地,與此同時,窗簾被一把掀開,六萬塊從窗外跳了進來。
中巴頓時驚呆了。愣神之際,六萬塊已經衝到了他面前,將他一拳打翻在地。
“子陌!”我喊了一聲,頓時‘激’動的熱淚盈眶,他要再不來,我就打算咬舌自盡了。
六萬塊脫下外套,蓋在我身上,正在此時,屋子裡另外那個‘女’人,拿起一個‘花’瓶,用力的砸向了六萬塊的後腦……
“子陌小心!”我尖叫一聲,心頓時揪住了,“砰”的一聲,‘花’瓶碎成無數碎片落在地上,六萬塊扭頭怒瞪着她。
許是害怕警察,那‘女’子立刻轉身跑出去了,我看見六萬塊晃了晃腦袋,還是勉力站着。有鮮紅的血順着他的額頭流下,一滴,兩滴。
地上的中巴迅速爬起,對六萬塊回擊,兩人便扭打了起來,場面異常的‘混’‘亂’。兩人撞得房間裡的東西紛紛倒地,發出乒裡乓啷的聲音。
這場惡鬥,在警察破‘門’而入後停止。
“都不許動,給我停手,雙手舉起來!”
中巴輕蔑的擦了擦嘴角,舉起了雙手,而六萬塊徑直朝我走來。
有個警察給六萬塊滴了幾張紙巾捂住他的頭,另外一個警員吩咐道:“這裡有傷員,叫救護車。”
他們從中巴身上搜出了鑰匙打開了我手上腳上的鐵環,六萬塊一把橫抱起我,就朝外面走去。
“站住,你要去哪?”
他說:“我的車就在山下,我要帶她走。”
警察說:“你傷得那麼重,要去哪?”
六萬塊說:“不礙事的。如果要做筆錄的話,只有等明天了,我的聯繫方式報警的時候留了。”
他抱着我從那羣警察面前走過,徑直推‘門’離開了,這間房子果然是在山上,真不知道中巴是怎麼搞得來的。
他抱着我穿過漆黑的夜,山裡的風涼颼颼的,吹在我身上一陣瑟縮。
我‘抽’出裹在我身上的白紗,雙手捂在六萬塊流血的腦袋上,望着他,對他說:“子陌,對不起……”
他說:“你什麼時候才能不讓我來給你收拾爛攤子?”
我說:“你放下我吧,我能走,沒事的,出來了就好。”
他說:“我真想給你扔到山下去!”
我好奇的問:“這個地方這麼偏,你是怎麼找到的啊?”
他說:“微信啊。”
“今天中午,給我發賓館地址的時候用的是地理位置共享,所以我們的地理位置一直都是實時共享狀態。”
我恍然大悟。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山風一吹,我猛打了個噴嚏,他說:“你說說看,這個月裡,我們已經是第幾次驚動人家警察同志了?”
“你說,我們倆就這樣走了,他們是不是會覺得‘挺’莫名其妙的?”
他說:“要麼你再回去跟他們做個自我介紹?”
我說:“不要了不要了。”
這一路格外寂靜,偶爾聽到幾聲夜鶯的叫聲,他的鞋,踩在樹葉和枯枝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我說:“要不你把我放下來吧,我能走的!”
他說:“你連鞋都沒有,用什麼走,頭麼?
六萬塊堅持把我一路從山上抱下來,放進了車裡,這時,我忽然感覺到小腹裡涌上的幾分不適。
我說:“糟糕,忘了跟你說了,中巴剛給我下‘春’‘藥’了,一個小時,‘藥’就會起效果,你得趕緊先送我去醫院,正好你也好好包紮一下。”
六萬塊猛的一踩油‘門’,就迅速把我送往醫院。車開到大路上的時候停了下來,在一家商店關‘門’的前一秒鐘,他衝進去買了一條裙子,從車窗外扔進來給我。
時間已經快到晚上十一點了。他把裙子扔進來的時候,我已經生不如死的躺在後座上,全身都在發燙。可我還是憑着最後的理智,穿起了他扔進來的衣服。
我穿的時候他一直站在車窗外面,穿的時候其實心裡‘挺’怨他的,雖然知道他不會趁人之危,但是這個時候如果他能給我,我就不會那麼難受了。可能也不用去醫院了,不就是,還沒領那張證麼。
到醫院的時候掛的是急診,我已經燒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又是打針,又是掛水的折騰,我一點知覺都沒有,就覺得渾身都很疲倦,漸漸的就睡着了,但一直隱約覺得自己忘了一件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做了一宿的噩夢,夢裡,我和白藍還是同桌,我們在中巴的課堂上,那節課總都上不完,他還老是提我們問題,真是連把書砸他臉上的心都有了,後來,中巴的臉變得猙獰,在課堂上,衆目睽睽之下居然對我上下起手,要扒我衣服,更可氣的是,教室裡的學生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在旁邊看得一聲的勁,還在爲中巴吶喊助威……
噩夢中驚醒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一看時間已經到了九點多。六萬塊趴在我‘牀’邊睡,頭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看着‘門’口有個聽着大肚子的‘女’人經過,我才意識到我昨天忘記了一件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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