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白藍說完,我當即脫口而出道。
蘇菀爾笑了笑,“既然不信,那就算了。”說完,她就轉身就走。
我不知道蘇菀爾此時告訴我白藍在中巴那裡究竟是抱着怎樣的目的,我把這件事告訴六萬塊的時候,他若有所思。
“或許,她說的是真的呢?”六萬塊道。
我說:“你是說,白藍真的有可能躲到中巴那裡?可是,蘇菀爾和中巴沆瀣一氣,她又怎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們?”
百思不得其解,我說:“且不說,白藍會不會躲到他那裡,他藏着白藍,又有什麼目的?”
六萬塊笑笑說:“誰知道呢,你覺得他的思維可以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理解麼?”須臾,神色一冷,“不過,如果他想打白藍肚子裡的孩子的主意的話,還是有理由這樣做的。”
我恍然大悟。中巴這麼喜歡玩威脅人的伎倆,如果真的是他藏起了白藍,一定是想要控制白藍,拿她肚子裡的孩子威脅我們。
這麼說,如果白藍真的在他手裡,那處境一定相當危險。
我當即撥通了中巴的電話。
“喂?”
撥通電話,對方的聲音很慵懶,像是剛剛睡醒一樣,可是,現在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我開門見山的說:“你知道白藍在哪裡對嗎?”
對方愣了愣,笑了起來:“大巴,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我肅然道:“我沒跟你開玩笑。雖然不知道你這樣做究竟是什麼目的,但是我敢肯定,你一定知道她在哪裡。”
他說:“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她在哪裡。”
我看向了六萬塊。對中巴說:“我們見一面吧。”
六萬塊臉上的表情很驚訝。
“哦?”電話裡,中巴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意外和興奮,當即道:“你想見我,我自然隨時會出來,說吧,什麼時候,哪裡見?”
六萬塊衝我擺了擺手,我說:“我去你家吧。”
雖然意外,但中巴沒有拒絕。中巴說隨時在家等我,約定好時間,我就掛了電話。
“你怎麼那麼衝動?”電話一掛,六萬塊就嗔道。
我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難道不想早一點找到白藍麼?”
六萬塊說:“你去他家就能找到她麼?萬一,她根本就不在他家裡呢?”
我說:“總得試試,就算不是,我們最起碼還可以排除,不至於到最後毫無頭緒。”
“可是,你知道他是多危險的人麼?還要去他家裡見他,我不放心。”六萬塊道。
我衝他笑笑:“沒事的,最近我get了幾招防身的技能,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大白天的,我就不信他能吃了我。再說,就算不是,我們起碼也可以排除,不至於到最後毫無頭緒。”
拗不過我,六萬塊決定陪我一起去。
不知道,我這個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經六萬塊分析之後,我有一種直覺,白藍就是被他藏起來了。
畢竟,白藍在綠城除了中巴無親無故,除了他沒人會幫她。那時,白藍想躲開我們,心情抑鬱,一定是中巴巧言令色,忽悠着白藍藏在他這裡。
我和六萬塊按照約定的時間前往中巴的家裡,中巴在法租界租了一套單身公寓,簡簡單單的一室戶,進了小區後六萬塊告訴我,這裡的租金至少月租一萬。
我嚇了一跳,因爲怎麼都看不出來,但我知道六萬塊的話是不會錯的。想想中巴在綠大教書,一個月都不見得有一萬塊,真不知道他來綠大工作的目的是什麼。
我們一前一後的走着,六萬塊戴着鴨舌帽,刻意壓低了帽檐,遠遠的跟在我後面,中巴家在十八樓,我們一前一後的進去,一起上的電梯去了十八樓,六萬塊在樓道里等着我,未免我發生意外,讓我的手機一直和他保持着通話的狀態。
我把手機放在口袋裡,插着耳機,僞裝成漫不經心的在聽歌的樣子,摁響了中巴的門鈴。
中巴很快開了門,穿着件背心,露出了上身結實的肌肉,倚在門上邪魅的看着我。
“大巴小姐,沒想到你真的敢一個人過來看我,你的未婚夫,他知道你來找我麼?”
我笑了笑,說:“怎麼,你們家接待客人都是在門口的嗎?”
“進來吧。”他側了側身讓我進來,他把門鎖上的時候,我的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的。
中巴赤着腳走在地板上,房間裡還是有些凌亂的,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單身男人居住的地方,房間不太收拾所以顯得有些凌亂,沙發上有幾件隨意丟棄的衣服,茶几上有些沒吃完的垃圾食品。
我邊走的時候邊注意的觀察着,他問:“要喝什麼?”我說:“不用。”他還是從冰箱裡拿出一聽七喜,塞到我手裡。
“放心,沒毒。”他似笑非笑的說。
我左看右看不動聲色的將房間仔細觀察了一遍,這裡,好像的確沒有一個女人生活過的痕跡,即便是有的,我想,中巴知道了我們要過來,也一定會毀屍滅跡,清理得乾乾淨淨。
我將那聽七喜又不動聲色的放到了他的桌子上,坐在了沙發上,他說:“和你談戀愛的時候幾次在我樓下你都不願意上來,我知道你這次上來是爲的什麼。”頓了頓說,“現在,你看也看了,人的確不在我這裡吧。”
“就算不在這裡,也有可能被你安排去了別的地方啊。”我似笑非笑的說。
中巴笑道:“憑什麼,你就認爲,人是我藏的呢?我和她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我爲什麼要幫她呢?”
我說:“這是我的直覺,你知道什麼是‘燈下黑’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讓人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就隱藏着真相。”
中巴愣了愣,笑道:“這真的是你的直覺麼?”
“我知道,就算白藍在我這裡,以你的智商,根本想不到這裡。這裡,是他讓你來的吧。”說完似笑非笑的盯着我說,“白藍可是他的藥啊,失蹤了這幾天,他快急瘋了吧,所以,他才任由你來找我,試探我,難道,就不怕羊入虎口了麼?現在,你可看清他的自私了吧!”
我說:“你不要黑他!是我自己要來的。”
他不屑道:“到現在,還在維護他呢?”
“少在這挑撥離間,胡說八道!”我憤然道,不經意的一擡眼,忽然瞥見中巴的衣櫃裡,有一截衣服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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