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淳于靜信裡關於淳于越的事情,也寫的最爲詳細。
她在信裡說,哥哥雖然回來了,但依舊很忙,幾乎見不到人影。
唐穌看着看着,眉頭也慢慢蹙了起來。
淳于靜寫的雖然都是很尋常的事情,但其中有一點卻引起了唐穌的在意。
她說,哥哥不僅變得更忙碌,心情也似乎不太好的樣子,對她也冰冷冷的。母親說哥哥公務繁忙,不許去打擾他。
在信末尾,淳于靜殷切的盼望她的京城相聚。
唐穌合上信,心底掠過一抹陰影。
她瞭解淳于越的性子,他絕對不會是爲了什麼公務,就冷待親妹妹的人。何況他一直很疼愛這個唯一的妹妹。
不知爲何,唐穌忽然就想起那天晚上,神茶那張長得和淳于越一模一樣的冷若冰霜的臉龐。
她立即叫來殷弘。
“殷弘,你還能聯繫上神茶嗎?”唐穌問。
殷弘沉穩的說:“大小姐,上次的契約作廢,想再繼續,恐怕不行的。”
“我知道。”唐穌道,“上次就算了,我想再見神茶一面。”
“大小姐,上次神茶就要殺了你,你怎麼能主動去見他呢?”家裡只有殷弘大概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唐穌道:“殷弘,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大小姐請問。”
“你相信這世上,有長得完全一樣的兩個人嗎?”唐穌輕聲問。
“孿生胎長得就一樣啊。”殷弘笑道,“我見過,還不止一對呢。那真是長得一模一樣,除了親生爹媽,別人都分不出。”
唐穌怔了怔。
難道,神茶和淳于越是孿生兄弟?
如果真是如此,淳于夫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兩個兒子?
這豪門深宅,秘密真多啊。
唐穌想的腦殼有點疼,道:“我知道神茶很危險,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去見他的。”
殷弘點頭:“這就好,神茶太危險了,就是我和謝陽聯手,也不是他一擊之力。”
“好,你去吧。我再想想。”唐穌在書房裡坐了半天,寫了封信給淳于夫人,親自拿着去找宮四爺。
宮四爺正跟幾個小掌櫃說話講規矩。
自從唐穌拿下清徐縣幾個大商戶後,寶通錢莊纔算正式運作起來,但因爲和尋常錢莊差別很大,許多先進的理念和規則,都要細細的培訓給掌櫃夥計們知道。
看見唐穌來,幾個小掌櫃急忙給唐穌行禮:“東家,您來了。”
唐穌笑着點頭。
宮四爺看見她手裡捧着咖啡罐子,頓時眼睛一亮,伸手就抱過來摟在懷裡,道:“你不知道,上回我給首輔大人送了一罐子,他也大爲歡喜,還特意問我有沒有呢。”
唐穌笑眯眯跟着他走進書房,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清水,喝了一口,笑道:“四爺,拿了我的咖啡,您老可得幫我的忙。”
宮四爺一看她從袖口抽出一封信來,頓時臉色發苦:“我就知道,不能跟你這個小滑頭做生意。你這滑頭,何曾吃虧過,說是孝敬四爺的,結果都要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