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桃枝折斷了。
唐穌滿頭是汗,手也紅了起來。
淳于越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一把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懷裡:“好了,好了,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氣也該消了吧。你看我的臉都腫了。”
“放屁!”唐穌瞪他一眼,“我才用了多大力氣,你臉就腫了?”
“不信你摸摸。”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
他的肌膚光滑如羊脂玉,溫溫涼涼,極爲舒適。
唐穌抽回手:“要不要臉?”
“你連我的臉都打了,你說我還要不要了?”淳于越沒好氣的說,“你可真夠狠,我長這麼大,還沒捱過誰的巴掌。”
唐穌心裡涌起一絲愧疚,隨即又覺得生氣:“你既然知道侍書的打算,你告訴我一聲又怎麼了?”
“彆氣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淳于越無奈的說,“你拉着我吃東西守歲,等你睡着了,我纔回去,回去後流雲纔跟我說了這事。那個時候木已成舟,你讓我再找你還有什麼意義?”
唐穌咬牙:“侍書,我真是看走眼了,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他不愛說話,可不代表他是個蠢貨。”淳于越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氣鼓鼓的臉頰,“再者他皇子的身份是確有其事,他要恢復自己的身份,誰能攔住?”
“可他騙唐藍,口口聲聲說是爲了我和你。唐藍就是相信了他的話,覺得跟他去就能幫到她,她才一意孤行。”
唐穌覺得,侍書看着默不作聲,卻是個陰險狡詐的混賬。
唐藍潑辣任性,實際上是個天真的傻白甜,任由侍書擺弄。
真是人不可貌相。
淳于越笑道:“你別想得這麼極端好不好,侍書的皇子身份又不是假的。不知多少名門閨秀想要做皇子妃都輪不上,難道還委屈了唐藍?你別忘了,他也曾不顧性命去救唐藍。起碼有一點你可以確認,他對唐藍的心是真的。人家走都走了,你不如好好祝福人家。”
“我祝福不起來,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小農女,到京城就被吃了。”
“你爲什麼不做她背後的勢力?”淳于越再一次說出這句話,“如果你真的心疼她,你可以給與她支持。如果有朝一日,侍書真的可以上位成功,你們唐家的從龍之功不可限量。將來,在京城的名門世家中,也會有唐家的一席之地。”
“你說這些都太遙遠了。”唐穌提不起興致來。
就憑侍書一個宮女生的皇子,想要肖想那個位置,實在有點異想天開。
淳于越不置可否,微微笑道:“既然你對太遠的事情不感興趣,那這件事你感不感興趣呢?”
他說着從袖口摸出幾張折起來的紙,遞給她。
唐穌接過來展開,頓時愣住:“這是,沈家的錢莊?”
她已經接手了沈家的布莊,成衣店以及鹽行,只有沈家的匯豐錢莊,名氣已經毀了,她也就沒想過。
“我對匯豐不感興趣。”唐穌搖頭。
“我知道你對這個沒了名氣的小錢莊不感興趣。”淳于越微笑道,“那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創建一個大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