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來之前,也受到一些交代,不敢說一個字的假話,很快的回答:“小人送茶水進去的時候,在門口看見這位夫人把一個紙包從袖口拿出來,遞給這邊的夫人。”
夥計也不認識誰是誰,就這個夫人那個夫人的用手指着。
“紙包,是什麼樣的?”唐藍問。
“灰色的,大約一個銅板那麼大。”夥計比劃了一下,“隔着門縫,小人也沒有看的太仔細。”
“哦,那她們當時在說什麼?”
“這位夫人說,她可以幫這邊夫人搶回掌家的權利,只要把唐姑娘除掉就可以。”夥計一邊回想一邊回答,“然後,這邊的夫人說不敢要塘姑娘的命,怕淳于府。然後這位夫人說這是能讓人生病的藥,不會吃死人。”
夥計雖然說得亂七八糟,但大概意思,所有人都聽懂了。
所有人看着陳安珺和張氏的眼神,都幾乎要噴火。
這時管家陳水走進來,手中捧着一個揉亂的紙團,說道:“小姐,這是我在大奶奶的房裡找到的。”
唐穌點頭:“拿給夥計看看。”
陳水把紙團送到夥計眼前。
夥計看了看,點頭:“沒錯,就是這個樣子的紙包。”
張氏軟倒在地。
“人證,物證,俱在。”唐藍一拍桌子,眼中噴火,“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陳安珺站着不動,也不說話,就是一副不認賬的樣子。
張氏和張婉瑤已經哭的淚流滿面。
張氏只是捂着臉哭。
張婉瑤爬到唐藍面前磕頭求饒:“皇后娘娘,妾身知錯了,妾身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繞過妾身這一回。妾身也是受人蠱惑……”
“受人蠱惑?”唐藍一腳把她踹開,冷笑道,“你當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以爲把我和樸兒害死,你就能上位了?笑話!”
康妃那樣的尚且在宮裡熬着呢,一個才進宮幾天的小嬪位,就敢對皇后娘娘和嫡皇子下毒。
簡直不知死字是怎麼寫的。
唐藍吩咐道:“來人,把婉嬪帶回宮中,先關進宮正司,等本宮稟告皇上後,再處置。”
張婉瑤哭叫着被拖了下去。
張氏縮成一團,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唐藍看向張氏,冷冷說道:“你們姐妹倆簡直膽大包天。就不怕連累你們的父母家人,被滿門抄斬嗎?”
張氏渾身劇烈的抖了下,伏在地上磕頭,哭道:“皇后娘娘恕罪,這都是我一個人的罪過,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要害唐穌,跟我爹孃無關。”
“哦,還有你教唆慫恿婉嬪謀害本宮和皇子的事情呢?”
“這件事,都是陳安珺一手策劃。妾身冤枉!”張氏不停磕頭。
唐藍輕輕吐出一口氣,站起身,轉身看向陳丹青,說道:“大表哥,她是將軍府的大奶奶,她害姐姐的事情,也算是你們的家事。我想,還是交給你來處置比較好。”
“微臣多謝皇后娘娘。”陳丹青沉聲道。
“至於陳安珺你……”唐藍看向陳安珺,“你這個幕後主謀,又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