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想了想:“其實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裡生活,我都喜歡。但是我畢竟還有責任在身。”
唐穌點點頭。
她不過是隨口一說。
淳于越屬於大明,他是大明的頂樑柱,皇帝,朝臣,百姓,他的母親妹妹,都需要他。
他不可能拋下一切留在這裡。
唐穌也不會讓他爲難。
淳于越脫下手套,拿出溼紙巾,把手自己擦乾淨,又拿過她的手,把她的手指頭,一根一根擦乾淨,柔聲說:“我答應你,等我忙完了那邊的事情,一切安排好,再沒有掛念了,就陪你回來生活。”
唐穌驚喜:“真的嗎?”
“自然是真。”
“阿越,你真是太好了。”唐穌湊過去,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淳于越眯眼笑:“你知道我還喜歡這裡的一個原因是什麼嗎?”
“什麼?”
“可以當衆卿卿我我。”
“……”唐穌正襟危坐,“還是要注意影響的。”
“剛纔婚禮上,上千人呢,令狐和他媳婦不是當衆接吻了嗎?”
“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還親的是嘴呢。我跟你結婚的時候,也可以當衆接吻嗎?”
“咳,那什麼,你吃飽了嗎,吃飽了回家。”唐穌連忙轉移話題,站起身,摸出手機,找老闆結賬。
淳于越在桌上掃了眼,把最後一個龍蝦吃光光,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瞧他這副吃貨的模樣,唐穌忍俊不禁,心想,要趁着在這裡的時間,多帶他在這裡轉轉。
淳于越喝了酒,不能開車,唐穌便在手機上找了個代駕。
淳于越是喝慣了古代那種低度米酒的人,完全不習慣喝現代的酒。喝了幾瓶酒,又喝了點白酒,他就有些暈乎乎的。
在代駕來之前,唐穌就讓他在後座躺一會兒休息,她自己坐在副駕駛座等着代駕來。
又等了好一會兒,代駕姍姍來遲。
唐穌打開車門,看見來人是誰的時候,頓時愣住。
竟是姜袁。
“姜總?”唐穌差點以爲自己花了眼。
姜袁怎麼可能跑出來給人當代駕?
他窮成這樣了?
姜袁看見是她,倒也沒意外,聳了聳肩,鑽進車,坐到駕駛座上,說道:“正好在附近,沒帶車子,蹭個車回家。”
“你蒙誰呢?”
“信不信由你。”姜袁倒是淡然,熟練的發動車子,朝別墅駛去。
車裡有淡淡的酒精味瀰漫。
姜袁打開車窗。
唐穌立即關上:“阿越在後面睡覺,吹了風會感冒的。再說外面那麼熱。你又不是不喝酒的人,矯情什麼?”
姜袁沒有說話,頓了頓,說了句:“我是不想讓你不舒服。”
他朝她臉上看了眼:“你喝了多少酒?”
“沒多少。參加喜宴,多少得喝點。”唐穌早就困了,又喝了酒,就困蔫蔫兒的,把頭靠在玻璃窗上,閉目養神。
反正姜袁知道怎麼走,不需要她指路。
“你身體還沒完全康復,不能喝酒,醫生沒有叮囑你?”姜袁看她有些疲累,心裡有些心疼,語氣就有幾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