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她都是因爲你!”文若明眼睛通紅,神情狂怒,一向冷靜自持的臉上,再也沒有一分的淡然。
“師兄,你需要冷靜。”
“冷靜?”文若明咬牙,“若換做是你最心愛的女人如此,你是否還能這般淡然?”
“師兄說得對,因爲我對師妹無感,所以我可以冷靜。但你又何必如此?師妹也從來對你無意。她永遠也不會屬於你,所以,無論她現在委身於何人,都與你無關。聽懂了嗎?”
與你無關。
這四個字,是多麼的傷人。
文若明氣的發抖:“可她也不該做皇帝的妃子!”
“師兄,承認吧。你還是不甘心,還是心存着一點期翼。”淳于越淡聲說道,“你始終還希望她能夠跟你在一起。你這麼生氣,是因爲這個希望再也沒有了吧?從今往後,餘嬌嬌將屬於別人,跟你再無一絲絲的可能。”
“你閉嘴!”
文若明再也忍耐不住,舉起拳頭向他的臉上狠狠砸去。
淳于越不閃不避。
拳頭帶起一陣呼聲。
卻在即將砸到淳于越臉上的時候,生生移開,砸到他腦後的牆壁上。
砰的一聲。
骨肉開裂,鮮血綻放。
“師兄,你何苦。”
“從今往後,我再不是你的師兄,你也不是我的師弟。我們恩斷義絕。”文若明收回拳頭,背影決絕,頭也不回離開。
流雲走進來,看見牆壁上的血跡,吃驚道:“大人,文大人只是一時情緒激動……”
“不,我瞭解師兄。他既然說出來,便一定是這麼想,也會這麼做。”淳于越坐下來,拿起一本文書,提筆批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流雲有些擔憂:“文大人平素是個最灑脫溫和之人,如今……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他這副模樣。”
“師兄雖然一向溫潤,但也是有逆鱗的。”淳于越淡淡的說道,“從小他便護着餘嬌嬌,長大更是對她生出愛慕之心。如今餘嬌嬌如此,他是最傷心最難過的,會如此表現,也不稀奇。”
“可他似乎很是埋怨大人您訥。”
“師兄現在心裡有怨是難免的,但願……他能想明白,別鑽了牛角尖。”淳于越說道。
流雲點點頭,頓了頓,說道:“大人,明天是長寧長公主和陳二公子大婚的日子,您去哪兒出席呢?”
“我自然去將軍府。”
“好那我安排下去,明天空出一些時間來。”流雲說着,撓了撓頭,“那個,大人,還有一件事。”
淳于越擡頭看他:“你今天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就說。”
“屬下收到一封信。”
“恩?”
“是從瓦剌寄來的。”
“哦……嗯?”淳于越反應過來,“你說的該不是……青陽玉幽吧?”
流雲笑道:“除了她,我在瓦剌可沒別的認識的人。”
“青陽玉幽怎麼忽然寫信給你了?”
“其實……”流雲撓頭,“我跟玉幽公主一直有書信往來,大概沒個兩三個月,便能接到她的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