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瓚很驚訝:“你早就知道我在這裡?”
“從你被趙諶趕出來那天,我就知道。”
“唉唉,你們倆真是……怎麼都一個樣兒啊,說話不能給人留點面子的嗎?”盧瓚掃了眼唐穌,頓時覺得很沒面子。
唐穌去行李裡頭,把一個厚厚的冊子翻出來,遞給盧瓚,說道:“盧先生,你回去把這個錢莊的策劃看一看,裡頭很詳細的講了錢莊的運行流程和規章制度。我們會在這裡停留幾天,等錢莊開辦起來,纔會離開。”
她嘴裡這麼說着,卻並沒有認真的辦錢莊,而是把這事完全扔給了盧瓚。
因爲,據阿越說,這盧瓚也是有大才能之人,只因爲淡泊名利,才整日的撫琴弄花過日子。
唐穌一想,身邊有個這麼能幹的人,竟然就這麼閒着,豈不暴殄天物?
於是她乾脆把事情都交給盧瓚去做,自己則跑到現代去,在拍戲和參加節目的間隙中,去商場購買了許多嬰兒產品,甚至還包括一張嬰兒牀!
元元看着沙發上堆着的奶粉奶瓶和紙尿褲,很無語。
盧瓚忙的焦頭爛額,更是隻能嘆氣。
嘆氣歸嘆氣,他這能力卻是有目共睹,不過幾天便招攬齊了夥計,鋪面整理好,培訓完畢,只等着開業了。
唐穌簡直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
淳于越道:“盧瓚若不是如此憊懶之人,又豈會只是一個樂師。”
唐穌不禁更加高興,爲自己又得到一個有才之人的幫助而高興。
十天後,天下第一莊高淳分號,以及昭貴坊的高淳封號,同時開業。
盧瓚在短短時間內,以一己之力,使這兩間鋪子成功運行,展現出了非同尋常的才能。
在這十天裡,唐穌每天帶着親衛,遊走於周邊的鄉村中,大肆購買田地。
與以前相比,這一次,她遇到了阻礙。
在收了兩千畝田地後,剩下幾家大地主家,拒絕再賣田給她。
唐穌有些疑惑,通過淳于越的力量打聽過後,才知道這幾戶地主,都已經提前被趙諶派來的人控制住了。
這意味着,趙諶在通過別人的嘴巴告訴她,他,已經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爲。
唐穌回去後,把這件事告訴了淳于越。
淳于越正寫好一封信交給流雲,聞言笑道:“既如此,咱們便進京與他面對面談一談。經過這幾個月的日子,咱們也該進京露露面,免得京城人都以爲我們已經死了。”
唐穌朝流雲看看,有些遲疑着問:“阿越,你那裡……都準備好了嗎。如果你的時間不夠,咱們再緩一緩進京……”
“唐唐,該面對的,總要面對。”淳于越握住她的手,“你忙了這幾個月不就爲了這一天,再次站到趙諶面前嗎?”
唐穌靜了片刻,“阿越,你說的對。我們明天一早就進京。正好,我也早就想回去看看奶奶和苗苗,還有我那個剛出生的小外甥了。”
當天睡覺前,唐穌端着兩杯茶,走進淳于越房中,攤開手心,露出兩粒藥丸。
她的笑容在燭光下閃爍搖曳:“阿越,這是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