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穌擡頭看他:“你現在相信我是真的了嗎?”
淳于越微怔,垂眸看她,指尖在她的眉眼上慢慢撫過,低聲說:“如果你不是真的,說明,我也已經死了。不論在哪裡,只要還能看見你,總歸是好的。”
唐穌想要捏他一把,看見他的模樣,又不忍,便張嘴在脖子上咬了一口,問:“疼嗎?”
淳于越搖搖頭。
唐穌又用力咬一口。
他白瓷般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牙印。
“疼嗎?”
“不疼。”淳于越抿脣,“不如,你再多咬我幾下。”
唐穌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戲弄自己。
“你跟我裝傻!”她羞惱道。
“傻唐唐,你可真是個小傻瓜。”淳于越脣角微翹,露出一抹笑容。
這時外頭傳來段十誡的受不了的聲音:“你們兩個肉不肉麻?要親熱,去自己屋裡,別霸佔我老人家的房間,我只能在外頭看星星!”
唐穌想起什麼,忙道:“老師,你幫我去通知將軍府,就說我醒了。”
不用問,她也能想象得到將軍府現在的模樣。
段十誡怒道:“深更半夜的,老子不去!;老子要睡覺!”
“老師,明天我包下西風樓,請柳紅姑娘來唱戲。如果老師不願意聽……”
“費什麼話,別耽擱我時間,我現在就去!”
段十誡一溜煙跑了。
唐穌偷笑。
淳于越捏捏她微翹的鼻頭:“柳紅姑娘是誰?”
“是翠紅樓的頭牌,彈得一手好琴,加上一把好嗓子,賣藝不賣身。老師最近一直癡迷她,天天跑去偷窺人家,這個老變態。”
淳于越拍了拍她的屁股:“有這麼說自己老師的嗎?該罰。”
唐穌臉色通紅:“你……我又不是小孩子!”
“早就醒了,爲何不說話?該打。”淳于越坐在浴桶裡,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擡手啪的又拍了下她的屁股。
唐穌吃痛低呼:“我被冰住了啊。也是過好久才能說話。”
“爲什麼要一個人去外面不安全的地方吃東西?該打!”淳于越擡手又是一下。
即便是在水中,也能清晰的聽到啪的清脆聲。
唐穌又羞又憤:“別打了。”
“不打,你怎麼能長記性?”淳于越再次想起打開廚房門的那一刻,五臟六腑都隱隱作痛。
他擡手又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咬牙道:“爲什麼要把自己綁在水裡?爲什麼寧願溺死,也不肯出去?”
唐穌伏在他懷裡,有些委屈:“我寧願死也不求他。”
淳于越心中微顫,抱着她的手緊了緊,低聲說:“我寧願你求他。我只要你能活着。你活着,別的一切都不重要。”
“你知道什麼……”她低聲嘟囔。
“我知道,他給你下了大量春藥。”淳于越聲音低沉,“唐唐,記住我現在與你說的話,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把自己的生命看作是最最要緊的事情。知道嗎?”
唐穌有些怔然:“萬一我被折辱,不再完美,有了瑕疵,你也不介意嗎?”
淳于越低頭在她額頭親了親:“你是我最珍貴的寶貝,那不是瑕疵,那是你的一部分。你的好,你的壞,你的一切,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