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目光又掃了一眼所有的人。
只見這些人都是以髮帶束髮,隨意不羈,沒有一人是以象徵尊貴身份的頭冠。
也就是說,這些人,都只是平民而已,並非是朝中士族了。
周子蕭又熟絡的拍了拍另一個人的肩膀,笑着道:“陶公子的孃親主要是做絲綢生意,近來遇到了一些難題,我相信你會看在陶公子的份上妥善處理這件事情吧。”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那人眼底閃過一道精光,一切信息瞭然於心。
陶然面色又是一變,看了眼那人身上一身精緻的長袍和腰間繫着的玉佩,詫異的睜大了眼。
這,難道這個就是娘一直說的凌家那個年紀輕輕的繼承人?
“還有你,陶公子的爹做的木材生意,你可不能袖手旁觀。”詫異之際,周子蕭又熟絡的搭上了另一個人的肩膀。
“那還用說。”那人豪爽的很,袖中拿出一把摺扇風流的搖着。
摺扇上一個龍飛鳳舞的燕字,尤其顯眼。
陶然面上變了又變,燕家,雖然爹沒有與他說過,但是他常聽爹跟娘提起。
這,周子蕭什麼時候調查出了他陶家的所有底細?
竟然還找出了所有關乎陶家生存的人來。
他們陶家世代做生意,與這些人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要是這感情好了,將來的路可謂是一帆風順。
“最後,就是該陶公子給面子了,這些人都想與你喝上一杯,陶公子應該會賞臉吧?”周子蕭最後又將目光轉向陶然,笑的稍微有些奸詐。
陶然袖中的手指有些緊張的握緊,生意場上,免不了應酬。
但是一下子與這些人應酬,他可真是有些不適應。
“今天這大喜的日子,難道陶公子沒打算痛飲一場嗎?”燕家那少爺見陶然猶豫,笑了起來。
其餘幾人皆是跟着笑起來:“相識一場,我們今晚可一定不醉不歸啊。”
看幾人如此熱情,陶然面色有些爲難。
他今晚還要與萱兒他們一起坐馬車趕回青平村,豈能喝醉。
周子蕭一眼就洞悉了他的想法,笑着道:“放心好了,今天白家那小兩口走不了,你們難得來皇城一次,我當然得盡地主之誼讓你們在此好好放鬆幾天。”
陶然思量了一下,眼底最終閃過一抹決絕。
彎身衝着那衣着光鮮的幾人微微行了個禮,淡淡道:“陶然很榮幸能夠認識你們。”
一來,他們是周大人的朋友,他理應對他們客氣。
二來,這些人個個都身家不凡,可是看着自己的眼底卻毫無輕蔑之意。
生意場上,這些人,可以認識。
“哈哈,客氣了客氣了,現在成親大典應該開始了,我們一同去看看吧。”凌家少爺說着就走過去牽起陶然的手。
周子蕭見此連忙一把將他打掉,咳嗽兩聲道:“這太子府的路可不寬廣,這麼手拉着手可不好走。”
“哈哈哈哈。”其餘幾人皆是大笑起來。
這子蕭維護人可維護的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