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巖倒也不生氣,非常大方的跟着她的腳步去找陶然。
門口,一身青色長衫的陶然倒在了地上,面色蒼白,嘴角有着淡淡的血跡。
“陶……陶哥哥……”葉萱兒停在距離他一米的地方,瞪大了眼睛。
白青巖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消失,他快步走到陶然的身前,直接抓過他的手搭上脈搏。
“青巖,青巖他怎麼樣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葉萱兒緊緊抓住白青巖的衣袖,慌亂,焦急,無措,一系列複雜的表情在眼中交織着。
之前還好好的,爲什麼,爲什麼會一下子暈倒在這裡,並且還吐血了。
白青巖在爲陶然號脈之後臉完全沉了下去,就着捏住陶然的那隻手,一把將陶然橫抱起來朝屋中行去。
陶然這小白臉的承受力簡直不是一般的弱,他會吐血是因爲他一時之間太過抑鬱,內心沉重的已經突破了極限,所以纔會吐血並導致暈厥。
早知道他就不對他說那麼多了,他對萱兒的心他明白的一清二楚,他卻親口對他說他在傷害萱兒。
該死的,這就是讓他抑鬱的源頭,他根本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將陶然放在牀上,白青巖用隨身帶着的藥給他服下,然後再用手揉捏他的各個穴位,直到他脈搏開始正常,他才長舒一口氣退到一邊。
他這一剛剛退下,葉萱兒就慌亂的跑過去握住陶然的手:“陶哥哥,你不要嚇我,快醒過來,快醒過來呀。”
陶然的體質本身就弱,再吐一點血,那還得了。
“不用擔心,他已經沒事了。”白青巖看萱兒如此緊張,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到她身後安慰她。
葉萱兒回頭望着他,有些害怕的問道:“爲什麼,他爲什麼突然會這樣?難道他有隱疾嗎?”
若是沒有隱疾,根本不可能一下子病成這般。
白青巖搖頭,有些爲難的回答:“他沒有什麼隱疾,就是體質比較弱罷了,然後最近感染了風寒,所以纔會導致突然暈厥。”
他要是敢說陶然這麼突然暈倒是被他給氣的,萱兒非滅了他不可。
聽他如此解釋,葉萱兒半信半疑:“你所教給我的感染風寒的症狀,可沒有吐血這回事。”
白青巖聞言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那,沒有嗎?應該是我漏教了吧。”
葉萱兒聞言瞪他一眼,這種事情也是能漏教的麼。
正當這時,杜清月從陶家趕了回來。
見院中空無一人,她直接朝着唯一打開的陶然房門走去。
進去,就看到了她的寶貝兒子躺在牀上。
她那雙黝黑的眸子一下子變得通紅,刷的轉過目光看着白青巖,在白青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撲過去雙手拽住他的衣服問:“你究竟對我們家然兒做了什麼?你究竟把他怎麼了?”
他那麼心急火燎的趕往陶家,難道就是爲了來找她然兒的麻煩嗎?
他怎麼可以這樣,就算然兒對萱兒存有私心,但是她杜清月卻是一直在幫着他們小兩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