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進來吧。”白青巖冷冷的掃了二人一眼,扭頭往回走。
二老對視了一眼,忙不迭地的跟上。
藥房的萱兒見是陶然他爹孃,眼眸微微一變,放下手中的材料,起身出去。
大雨嘩啦啦的落下,滿院的藥草被打的東倒西歪。
“哎喲我的然兒啊,你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啊,這究竟是誰幹的啊這……”一進門杜清月就大叫了起來,看着陶然那一臉蒼白的模樣,本能的認爲他身上的傷是別人所爲。
“周嫣兒難道沒有告訴你們陶然身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白青巖雙手負在身後,話語帶着嘲諷。
杜清月微微一愣:“白大夫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事兒,我身上的傷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爹孃不必擔心。”白青巖還沒開口回答,陶然強撐着身體從牀上坐了起來。
他眼底帶着一絲欣慰的笑意,終於,他們還是來看他了。
白青巖見他刻意要隱瞞周嫣兒的事情,倒也沒有說出實情。
略作尋思,他面無表情的詢問道:“周嫣兒還留在你們家裡面?”
他白青巖對她說的已經很明白了,她若是還敢留在陶家糾纏着陶然,他定然不會放過她的。
“嫣兒告訴我們然兒出事之後就回去了,好像是家裡有什麼急事。”陶然他爹見此連忙回答,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這麼大的雨嫣兒也慌着回去,也不知道她回去究竟是有什麼急事。
白青巖聞言不再說話,脣角冷冷的揚了揚,轉身看着外面的大雨。
這剛剛一轉身就見萱兒拿着兩條毛巾走了進來,他冰冷的神情瞬間就變得溫柔。
萱兒看了他一眼,眼底滑過一絲笑意,然後越過他朝陶然他爹孃走去:“陶大叔陶大嬸,你們身上都溼了,拿毛巾來擦擦吧。”
杜清月和陶大叔皆是一愣,卻也沒有拒絕,接過萱兒手中的乾毛巾擦了擦布滿了雨水的臉。
從萱兒進門那一刻陶然的目光就鎖定了她,癡癡的看着,胸口處傳來一陣一陣的劇痛,呼吸開始困難起來。
白青巖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見此走過去扯了扯萱兒的衣袖,然後走到陶然身旁握住他的脈搏:“冷靜。”
葉萱兒見此眉頭微微一皺,看着陶然那痛苦的模樣和白青巖的舉動,猜到了白青巖已經說出了實情。
眼底浮現出一抹歉疚,萱兒直直的回視着陶然的目光,像是在拼命的道歉。
陶然一點點的冷靜了下來,癡癡的凝視了萱兒良久,突然微微一笑,溫柔開口道:“萱兒姑娘。”
萱兒……姑娘……
生分的一個稱呼,讓萱兒心底有些不好受起來,她緩緩的蹲在陶然身旁,歉意的道:“陶哥哥,對不起。”
陶然聞言苦澀的一笑,想開口說沒關係,卻發現心痛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葉姑娘你怎麼會在白大夫這裡呢,什麼對不起啊?”一旁的杜清月看的迷糊了,放下毛巾,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