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兒聞言面色當即一沉,尋思了兩秒,嚴肅的反問道:“若是你沒纏好這紗布自己鬆開,那樣掉了不關我的事兒吧?”
凡事也有個萬一的啊,三天時間,若是這紗布沒了就要跟她算藥錢,多不划算的。
白青巖聞言面容更冷了幾分,面無表情的看着葉萱兒道:“你現在可以給我檢查到底纏沒纏好。”
看着白青巖那張顯然是有些憤怒了的面容,萱兒識趣的訕笑了笑道:“白大夫我還能信不過麼,放心好了,三天之內我是不會將這紗布給拆下來的。”
這好歹是她的手啊,這獸醫又不給她算藥錢,她沒事不會跟自己過不去的。
白青巖聞言依舊面無表情,冷冷的轉過身去,負手站着,不再看着萱兒。
萱兒看着他那挺拔的背影,眼底升起一絲疑惑,猶豫了一下道:“白大夫沒什麼別的事兒了嗎?”
特地將她叫過來,不會就是爲了給她手上的傷口上藥這麼簡單吧。
白青巖聞言沉凝了一下,冰冷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然後背對着萱兒有些沒好氣的迴應道:“我不是叫你幫我配藥了麼?若是覺得那不叫事兒,那麼你可以回去做你自己的事兒。”
萱兒聞言面容當即就黑了下來,她只是問問,這該死的獸醫至於說這麼誇張的話麼。
動不動就叫她回去,她若是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回去,她就不會這麼千里迢迢的來了。
“是是,那我配藥去了。”萱兒舉手握成拳朝着白青巖那冷酷的背影揮了揮,然後拂袖轉身離去。
眼底間還是閃過一絲狐疑,竟然真的是特地叫她過來上藥的。
室內一下子沉寂了下來,良久,白青巖才轉過了身。
目光看着萱兒剛剛站立的地方,那如萬年寒冰一般的眸子,微微動了一下。
另一間屋子裡面,萱兒按着白青巖所寫的藥方認認真真的配着適量的藥,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因爲聽獸醫那口氣,這藥定然是與阿孃有關係了。
不過,就算這藥與阿孃沒關係她也不敢馬虎,藥不是別的東西,若是配錯一味,那可就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萱兒將袖子利落的捲了起來,露出了一截白皙的手臂,水藍色的身影在屋子裡面反反覆覆的走着,如瀑布一般的長髮垂散在腰際,清麗的面容前所未有的嚴肅,每一味藥她都要仔仔細細的核對過幾次。
時間一點點流逝,她足足配了兩個時辰纔將藥方上的藥挨着挨着全部給配了出來。
完了後,萱兒手拿着藥方,目光看着桌上配出來的藥,做最後的清點。
反反覆覆的數了好幾遍,桌上她配製出來的竟然比藥方上少了一味藥。
眉頭一皺,這不應該啊,她是按照藥方上面寫的順序挨着挨着配過去的。
略微沉思幾秒,萱兒眼眸一亮,對了,這藥方上面其中有一味藥因爲放置的太高,她夠不着,所以便先跳過了。
想到這兒,萱兒乾脆將藥方放在桌上,指尖一點一點的劃過宣紙上行雲流水的字體,腦子飛快的轉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