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這下徹底的僵住了。
眼睛睜得大大的,鼻息間傳來了陶然身上淡淡的清香。
她和陶然雖然平時比較親密,但是絕對還沒有親密到這種程度。
就連上輩子,她也沒有和男人親密到這麼緊緊相擁的程度啊。
這,這……
臉頰微微有些泛紅,萱兒有些不自然的道:“陶哥哥,現在已經沒事兒了,白大夫來爲我阿孃看過了,我阿孃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剛剛知道阿孃出事的時候她的確是很不願相信,很難過,甚至瀕臨崩潰,但是那些壓抑的情緒,她最終都在白青巖的面前爆發出來了。
那些傷心,那些無助,她全都展示在了白青巖的面前,在他的面前,哭的肆無忌憚。
眼淚,都在他的眼前流乾了。
連她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她見到白青巖會不自覺的呈現出她最真實的一面,無論是悲傷還是喜悅。
她不知道白青巖在她的心底到底是什麼位置,但是她就是可以做到對他毫無保留。
也許是因爲他的冷漠,也許是因爲他的無情,也許,是因爲他那冷漠無情後的孤獨。
陶然聞言並沒有放開萱兒,溫柔的抱緊她,埋頭,看着她心疼的問道:“你阿孃沒事了,那麼你呢?”
他剛剛進門時,可是清楚的看到了她眼底的憂傷,還有無助。
萱兒聞言面色稍稍一變,很多事情,不是她想解決,就有辦法解決的。
想了想,萱兒在陶然的懷中掙扎起來,同時有些不自然的道:“陶哥哥,我們兩個如此,被鄰居看到了要說是非的。”
不僅鄰居,等下若是被甜兒那小不點兒看到了,還指不定她會成什麼樣子呢。
陶然可是甜兒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那小不點兒今天已經夠難過了,她可不想再讓她傷心。
還是和這陶然保持一些距離比較穩妥。
陶然聞言眼眸黯淡了一些,手一點點的鬆開,萱兒成功的從他的懷裡鑽了出來。
舒了一口氣,萱兒衝着陶然揚起了一抹牽強的笑容:“陶哥哥定然是聽到我阿孃出事了的消息特地趕過來的吧?那消息應該挺嚇人的,但是現在已經沒事兒了,所以陶哥哥也不必再擔心。”
陶然看着她的臉,面容沒什麼變化,只有眼底忍着一抹心疼,他淡淡的迴應道:“是,我是聽到了你阿孃出事兒後過來的。”
他的確是聽到她娘出事的消息後特地趕過來的,但是他聽到消息的那一刻最擔心的人不是她阿孃,而是她,而是她葉萱兒。
那個睿智樂觀的女子,他不敢想象她親人離世時她會傷心成什麼樣子,他不敢想象她流出眼淚的瞬間他會多麼的心疼。
感覺到陶然一直在注視着她,萱兒渾身都不自然起來,故意避開目光,岔開話題道:“陶哥哥,甜兒今天哭的特別傷心,知道我阿孃沒事兒她也還在哭,眼睛都哭腫了,她若是知道陶哥哥你來了,一定不會再那麼難過了。”
陶然聞言面色仍然沒有變化,目光就那麼直直的看着她,沉默了良久,才閉了閉眼不忍心的開口道:“那麼萱兒你呢,你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