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葉萱兒淡淡的朝着那紫檀木桌走去。
果真如她所料,桌上放着的那顆藥草,已經完全的活了過來。
一片片翠綠的葉子,朝氣蓬勃。
白青巖見此,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萱兒嘴角一勾,然後毫不客氣的端起那盆珍貴的藥草,嘆息道:“真是好心沒好報啊,我好心好意的救了這麼珍貴的一盆藥草,卻落得如此結果,真可謂世態炎涼。”
言罷,她還特地的看了白青巖一眼。
只見白青巖還是冷着一個臉,並沒什麼變化。
葉萱兒見此臉微微一黑,眼中再度閃過一絲光芒,看着手中的藥草接着嘆息道:“早知道就不救你了啊,讓你過兩天死了算了,我辛辛苦苦的救你幹嘛呢我救你。”
這葉萱兒越說越激動,竟然伸出了手,準備拿這草藥發泄。
“你幹什麼你。”一直冷着臉的白青巖終是忍不住了,一步就走了過來,一把搶過葉萱兒手中的藥草。
這種藥草可極爲珍貴,豈能拿給她撒瘋。
葉萱兒見此頓時就不滿了起來:“獸醫,這草藥可是我救活的,我折騰一下怎麼了啊,我若是不救它,到現在,它都該爛在那土裡了。”
沒有她葉萱兒,哪有如今的這株他視爲珍寶的草藥呢。
白青巖聞言眉頭皺的很緊,就是不說話。
見他不反駁了,葉萱兒心裡暗喜,繼續趁熱打鐵道:“想當初啊,我可是頂着那能曬死人的太陽在你這院子裡一點土壤一點土壤的刨出來,然後從中挑選最優質的土壤栽進這盆裡的。
我還絞盡了腦汁計算這盆與土壤的恰合度,以及這土壤水分的流失度,最後我還站在那曬死人不抵命的太陽底下足足守了近半個時辰呢,獸醫,這些你可忘的真快啊。”
葉萱兒看着那白青巖,一個勁的訴苦。
她沒有功勞她也有苦勞的啊,況且她現在的功勞這麼大。
白青巖眉頭則是越皺越深。
葉萱兒見狀暗自勾勒了一下嘴角,面上卻一臉哀傷的繼續道:“這世道真是……”
“你要什麼條件你直說吧。”冷冷的話語,直接將葉萱兒的話給打斷了。
白青巖陰沉着一個臉,眼底有些不耐煩。
“好好好,爽快,我就知道白大夫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剛剛還在一直抱怨的萱兒突然就轉變了態度,看着白青巖笑了起來。
這翻臉,可比翻書開快的多。
只是那面上的笑容,一看就不單純。
“你想要什麼?”白青巖不跟她說客套話,冷漠的聲音,不含一點溫度。
葉萱兒見此笑容微微一斂,然後環顧了一眼四周道:“好像暫時還不知道需要什麼,這樣吧獸醫,我先住在這裡,等我想起來了再告訴你。”
言罷,葉萱兒還笑意盈盈的揚了揚手中的包袱,似乎是早就已經決定好了的。
白青巖見此手緊握成拳,額頭上青筋都有些暴起。
“滾。”冷冷的一個字,含滿了極大的怒氣。
這個瘋女人,究竟是要做什麼。
萱兒聞言倒是也不生氣,目光看着他手中的盆栽嘆了口氣道:“白大夫的誠意可真是讓人不敢恭維啊。”
白青巖聞言冷冷的哼了一聲:“葉萱兒,最好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說個實際一點的條件,否則,你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