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以後,一定要跟沈青邇好好說說才行。
找男票就該找像沈晏這樣的小鮮肉嘛!
老臘肉什麼的,太難啃了!
不知道爲什麼,樓肆感覺到許哆哆剛剛掃自己的那一眼,似乎帶了幾分嫌棄?
他是做了什麼嗎?
好像沒有吧?
樓肆沒有想太多,自從恢復記憶,發現這個所謂的太虛秘境,就是曾經的蓬萊後,他的心思便更多的是集中在路上。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他們現在走的這條路,應該是曾經的街道吧。小遠小時候,總是喜歡讓自己帶着他來這裡買他最喜歡吃的芝麻餅,他總說,這裡的芝麻餅做得最香,最脆,家裡的廚娘永遠都做不出這般味道,總是纏着自己帶他來買。不過那些,現在都只能珍藏在他的記憶裡了。
蓬萊已毀,不知小遠現在還活着嗎?
想到樓遠狠心跟他交換身體,他只覺得痛心,可對於這個自己曾經疼愛到骨子裡的弟弟,卻怎麼也恨不起來。
不管如何,他都希望樓遠能夠好好的。
再往前走,他們看到了一個四方形的祭壇,祭壇四周是無盡的深淵,只有四條小小的吊橋能夠到達中央,祭壇的四個角上,都有一個圓形的浮臺浮臺上分別是朱雀
青龍、白虎、玄武四大神獸。
許哆哆和沈晏對視一眼,雖然知道這裡是曾經的蓬萊,但再度看到這個祭壇,記憶祭壇中心,燃燒着藍白相間火焰的青銅鼎,他們還是忍不住震驚了一下。
樓肆將許哆哆明顯的反應盡收眼底,“你們見過這個?”
“在你的夢裡,我們跟蹤你弟弟的時候看到的,他在吸青銅鼎裡的魔氣。”
樓肆點了點頭,然後先許哆哆等人一步,到青銅鼎前。
他一靠近,裡頭的魔氣便涌動起來,似乎拼了命的,想要往他的身體裡涌進來。
樓遠這個身體是半魔,對於魔氣有天然的吸引力,那些魔氣一進入他的體內,樓肆便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爽。
可是……他厭惡這種感覺。
樓肆強忍着身體對魔氣的渴望,遠離了青銅鼎。
“沈晏,你們過來看看,有沒有辦法毀了它。”這東西已經毀了他和樓遠,不能再讓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
關於魔修的東西,自然不能再留在這個世界上。對魔修深惡痛絕的蒼玄和明宵在看到青銅鼎的這一瞬,腦子裡便冒出了這個想法。
兩人先沈晏一步,飛快地走到青銅鼎邊,但裡頭精純的魔氣也讓他們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太虛秘境裡,怎麼會有如此陰邪之物?
明宵祭出自己的寶劍,朝着青銅鼎狠狠一劈,然而,青銅鼎卻只是震了一下,連一點損傷都沒有,不僅如此,裡頭那白藍相間的怪異火焰卻燒得更加旺盛了。
“他能吸收本尊的靈力,轉化爲自身的魔氣。”明宵感知着體內流失的靈力,淡淡道。
“竟然如此厲害麼?”蒼玄見狀,也試
了一次,發現果真如明宵所說的那般。
毀不掉它,反而還會被它吸走自身的靈力,這下子,蒼玄和明宵這兩個修真界的大能,對着這個看似普通的青銅鼎,卻也只能束手無策。
沈晏看着青銅鼎,又想起了那個穿着黑袍的神秘男神,以及,那一雙似曾相識的眼睛……
沈晏看了蒼玄和明宵一眼,拔出自己的軒轅劍主動請纓,“我來試試吧!”
古劍軒轅在注入帝皇之氣後,光輝綻放,將他們所處的這一片地方都照成了淡淡的金色,沈晏將軒轅劍高高舉起,然後往下一劈,只聽一聲巨響之後,青銅鼎終於破了。裡頭的火焰也隨之熄滅,但在火焰熄滅的電光石火之間,沈晏看到了許多東西……
比如,那個神秘的黑袍男人,比如,他的母親,林珍!
那個黑袍男人是襲擊母親的那羣人之一!
看到這一幕,沈晏的眼珠都瞪圓了。
不過很快的,他就沒時間去想這些了。
在青銅鼎被毀以後,一頭巨大的白狼便出現在衆人面前……
那是一匹與人等高的白色巨狼,它的眼睛是銀灰色的,比毛色更冷,看着沈晏等人的眼睛裡充滿嗜血的冷漠。
白狼能夠感覺到這些人的身上帶着濃郁的靈力,如果將這些人全部都吃掉的話,它就不用害怕主人會因爲青銅鼎被毀而責罰於它了!
於是它發出恐怖的吼叫,巨大的身軀朝着幾人撲了過來,大張的嘴朝着對方咬了過去,好像準備一口將全部都吞掉一樣!
可就在下一秒,一把長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了過來,直抽在白狼的臉上,將它整隻甩了出去。
白狼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地的煙塵,而那把長劍只是興奮地在空中挽了個劍花,便乖乖回到明宵的劍鞘裡。
“吼!”被這麼一抽,白狼更加憤怒了,它發出一聲比剛纔更加暴躁的吼叫,然後再次朝幾人撲來。
同時,蒼玄也拔出寶劍,毫不猶豫地就朝那白狼刺了過去,緊接着,明宵也提起劍刺向白狼。然而這匹白狼只是看起來比較恐怖,可沒多久就被蒼玄刺傷了腿,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被衆人無視了許久的白憐憐看着那隻在地上哀嚎,最後縮成一直小奶狗大小的白狼,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作爲一個悲天憫人的少女,在她的心中這個世界上的生命是平等的,不管是人,是魔,還是這些妖獸怪物,在她的眼中都是生命,而生命都是平等的。她要站出來,勸服他們,讓他們跟這隻大白狼和平相處,到時候,沈晏一定會對她這樣特別,又善良的女子另眼相待的!
白憐憐的如意算盤打得極好,於是乎,在蒼玄的寶劍要落到大白狼身上的那一瞬,一道瘦弱輕盈的白色身影便攔在了蒼玄面前。
那雙如小鹿斑比一般的眼睛裡充滿了倔強,“前輩,它雖然是一隻妖獸,但是也是一條生命,在本質上,它和我們是一樣的,爲什麼就不能和平共處呢?”
聽完了白憐憐的一番聲情並茂的話,蒼玄高舉着劍,一雙眼睛裡卻寫滿了“你踏馬在逗我”的神色,不過作爲玄天門的掌門,即便他心中已經是草泥馬奔騰了,面上卻還能勉強保持着冷靜道,“讓開!若是我們不殺了它,一旦它恢復過來,也必定不會饒過我們。”
“我不讓!”白憐憐倔強地伸長了脖子,“前輩,這樣無休止的爭鬥有意思嗎?只要我們放下屠刀,我相信它們也不會傷害我們的,這樣的的世界,不是比現在更好嗎?”
大家應該都被她這番話給打動了吧?
她真是聰明啊!
白憐憐悄悄地勾起嘴角,然後慢慢地略過衆人的臉……
爲什麼所有人都是用一臉“嗎的智障”的表情看着她!
不對!
這節奏不對!
他們不是應該感動得痛哭流涕,然後放了這隻大白狼嗎?
白憐憐扭過頭去看沈晏,希望能在他那雙淡漠的眼睛裡看到一點欣賞和憐惜,然而……並沒有。
沈晏,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白憐憐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可是這一刻,她卻騎虎難下了。
爲了維護自己的面子,白憐憐只能大喊道,“你們這樣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我們之所以會跟妖怪,跟魔修之間有無休止的鬥爭,不就是因爲我們不肯放過他們麼?如果我們願意拿出一點善心和真心,我相信他們一定能夠感受到的!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在白憐憐這話落下之後,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就更智障了。
而許哆哆更是覺得,用智障來形容她,都是再誇她了,這冠冕堂皇的話,是拿去騙三歲小孩的嗎?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就能成爲美好的人間?
臥槽,《愛的奉獻》聽多了,被洗腦了吧?
“嘖嘖,既然你這麼善良,不如你去跟你身後那隻白狼聊聊?看看它會不會一爪子撓死你?”樓肆略帶嘲諷地看着她,“試試看嘛!就像你說的,只要拿出一點善心跟真心,世界都能變得不一樣。”
“我……”這一瞬,白憐憐更加孤立無援了。她怕死那隻白狼了,雖然現在它看起來只有一隻小奶狗的大小,但之前威風凜凜的樣子,也不是作假的。她之所以擋在蒼玄面前,也是選好了位置的,在她這個位置,只要白狼稍有異動,她就能躲到蒼玄身後去,可若要她走近去勸說白狼?
那不是要了她的命麼?
這個叫做樓肆的人,真是心思歹毒啊!
想到這裡,白憐憐不禁狠狠地瞪了樓肆一眼。
樓肆當着白憐憐的面,挖了挖鼻孔,然後對着白憐憐做出一個彈鼻屎的動作,“能動手,就別逼逼。嘴裡說的一套一套的,你倒是上啊。裝出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怎麼還離那隻狼那麼遠呢?你是有多害怕啊?”
說話還不算,那一聲聲諷刺的輕笑,簡直把白憐憐那層僞善的白蓮花皮囊都被扒掉了,白憐憐一張蛇精臉氣得一會青一會紫的,精彩得好像調色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