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一刻,許哆哆簡直將“一臉懵逼”這四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作爲她心目中的NO.1,沈晏會輸給她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況且,她好像什麼都沒做吧?
迷茫地走下了擂臺,許哆哆卻發現沈晏在對自己笑。
這一笑,笑得她心頭如小鹿亂撞,腦袋發昏,險些連自己在何處都不知道了。
“沈晏,爲……爲什麼呀?”
“你不是想揍張世勳麼?滿足你。”
幸福從天而降,她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了。許哆哆擡起手,往自己的臉上狠狠一捏!
許哆哆一張臉瞬間痛到扭曲,這痛,這酸爽!
“怎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不真實。”
沈晏拍拍她的頭,就像以前拍小狐狸那樣,“等你打贏了張世勳,或許就真實了。”
打贏張世勳嗎?
她會的!
許哆哆雙手握拳,越發堅定了要把張世勳打成豬頭的衝動。
決賽定在第二天。
而決賽的前一晚,沈晏並沒有給她進行什麼特訓。反而讓她吃好喝好,再睡個好覺,以至於第二天走上擂臺的許哆哆,臉似乎比前一天看上去又圓潤了些。
昨天的滅音碎了,今日,許哆哆索性帶了一打符紙,然後就這麼兩手空空地來了。而站在她對面的張世勳,則渾身上下都掛滿了法器,許哆哆看着他,突然想到了同樣在身上掛滿東西的聖誕樹。
“蒼丹長老座下弟子張世勳,請師妹賜教。”
“不敢當,不敢當。”許哆哆學着張世勳回以一禮,“聽聞張師兄是上屆比斗大會的第一名,這次還要請師兄手下留情呢。”
“師妹過譽了,作爲掌門真人的親傳弟子,理當是師兄請許師妹手下留情纔是呢。”
這一番你來我往,差點沒把許哆哆給噁心吐了。
若說娛樂圈是一缸污水,那麼修真界也不差。
明明恨不得要自己給生撕了,面上卻還能笑着說話,嘖嘖。
許哆哆感嘆了一會,便截住話頭道,“張師兄,那我們也別廢話了,開始吧。”
“那師妹先請。”
“我已經準備好了啊。”
張世勳眉角一跳,忽然生出一點不好的預感來,“師妹,你的法器呢?”
許哆哆比了比自己的手腳。
張世勳暗暗咬牙,這女子果然詭計多端,居然不帶法器上場,是擺明了逼着自己也不用吧。可面對着衆多弟子的目光,他也只能咬着牙,將自己的佩劍一扔,“既然如此,那師兄便陪着你吧。”
許哆哆露齒一笑,“別呀,師兄,你可是劍修呢,這樣別人要以爲我在欺負你的。快些撿起來吧。”
他本就不想扔,既然許哆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客氣,乾脆利落地將長劍撿起,手腕一陣,手中的長劍便散發出幽幽的冷光,分外滲人。
“哇,這把劍據說可是當世名劍‘誅邪’呢,據說這‘誅邪’是由最厲害的鑄劍師魯西以千年寒鐵鍛造了七七四十九日在鑄成的。張師兄平日
都是不輕易使用的,唯有決戰的時候纔會將它拿出來,今日我們有幸一見,可真是幸運呢!”
“哇,原來這就是誅邪劍啊,怪不得看起來就如此不同凡響!”
什麼誅邪,我還豬血呢!許哆哆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這麼爛大街的名字,跟古劍軒轅差遠了好嗎?
一羣孤陋寡聞的蠢貨!
而許哆哆依舊只是優哉遊哉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好像前來比試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樣。
誅邪劍的冷光越來越大,漸漸的,便聚集成了一顆顆的水滴,這些水滴化作一條巨大的龍,張牙舞爪地朝許哆哆撲過來……
臺下的人看的驚心動魄,而臺上的許哆哆卻只是不慌不忙地從懷裡抽出一張符紙,往空中一扔!
瞬間,那距離許哆哆還有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水龍就定住不動了。
緊接着,衆人有看到許哆哆再抽出一張符紙,貼在水龍的臉上。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極其火熱,好像走在沙漠中,被大太陽烤着一樣。而那條被定住的水龍,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竟全部被這熱氣給蒸發乾淨了,一點不剩。
水龍被蒸發掉以後,這裡的熱氣才終於散了去。
怎麼樣?
許哆哆朝對面臉色鐵青的張世勳揚了揚眉毛。姐姐我沒帶法器,不代表我沒帶符紙啊白癡。
張世勳咬着牙,“師妹對符紙的使用還真是出神入化啊。”
“客氣客氣,都是師尊太疼我。”
意思就是,誰叫你沒人疼。
果然,此話一出,張世勳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剛剛的水龍不過是給師妹的見面禮,接下來的,還請師妹多加小心應對了。我相信,師妹的符紙應該是夠用的吧?”
“這就不牢師兄費心了。”
攻勢再起,看着張世勳一招比一招更加凌厲的攻勢,許哆哆只是不慌不忙地丟着符紙,她所丟的每一張,都是級別不高的定身符,這些符紙落在張世勳身上,每一張最多也只能成幾秒鐘而已。
底下圍觀的弟子們都覺得許哆哆這是在做最後的掙扎,畢竟她有兩場的勝出,勝得太過蹊蹺,而那些贏得漂亮的,也很有可能是跟她對打的弟子,被她花錢收買了。
有些人總會這樣,喜歡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
不過許哆哆並不知道這些,但她即便知道了,也不會去在意。
謠言這東西是可怕,但實力永遠會在最後關頭狠狠打它的臉。
而許哆哆,也正在靜靜地等待着打臉那一刻的到來……
她依舊不慌不忙地扔着符紙,那雙靈動的眼睛卻無時無刻地在關注着張世勳的情緒,不曾漏掉沒一點細微的改變。
張世勳這人狂妄自大,只有在遇到比他強的,或者是有求於對方的時候,纔會裝出一副溫文爾雅的虛僞模樣。
許哆哆眼看着張世勳臉上的戾氣越來越重,而狂妄和急躁的情緒也漸漸表露出來後,她的臉上終於慢慢露出一個淡笑,魚兒,終於上鉤了。
沒有人知道,許哆哆身上究竟帶了多少,只
知道她不停地扔,不停地扔,那速度,只怕撒錢也沒有這麼快的。
當所有人都關注着臺上的才上的一舉一動時,並沒有人注意到在他們的腳下,有什麼東西正發出淡淡的,且極其柔和的光芒,而這些光芒隨着許哆哆的走位,也變得越來越強,越來越大,甚至,已經開始慢慢地形成一個奇特的陣法……
許哆哆笑着灑下最後一張符紙,然後在原地站定,一雙眼睛就這麼看着誅邪劍從高處落下劈向她的身體……
“這許師妹,該不會腦子有問題吧?符紙撒完了直接跳下擂臺認輸不就好了,幹嘛還去受那個罪啊。”
“就是就是。”
底下的人已經七嘴八舌地討論開來,跟他們的想法一樣,在符紙失效的瞬間,張世勳也恨不得將這個行事拖拉又惹人討厭的女人給劈了。
然而,誅邪劍的劍氣還沒落到許哆哆身上,他們腳下的陣法卻已經先一步完成,散發出刺目的光芒,待到光芒散開後,誅邪劍就被定住了,在離許哆哆頭頂還有一釐米左右的地方,牢牢地,定住了。
不管張世勳怎麼驅動體內的靈力,誅邪劍也不動分毫。
好你個許哆哆,居然敢設計凍住我的誅邪劍!
張世勳惡狠狠地瞪着許哆哆,順勢將體內的靈力匯聚於雙手,準備一掌打過去,然而……
“怎麼,是不是發現,你自己也動不了了呀?哦,不對,是連靈力也用不了了吧?嘖嘖,好可憐喲!”
許哆哆做出一個同情的表情,然而此時的張世勳還維持着那個出掌出不出去的可笑動作,只剩下一對眼珠子咕嚕嚕地轉,那眼神,幾乎恨不得將許哆哆給生生吃了。
但他這樣的反應,卻大大的取悅了許哆哆。
許哆哆笑得一雙眼睛都快要眯起來了,“張師兄,你現在應該很不甘心吧?沒想到居然會被我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奇怪女人給定住了,對不對?不過呀,我勸你還是看開點,因爲等一下,你可能會更加生氣哦!”
許哆哆眨了眨眼睛,配上那張討喜的面孔,看起來格外的靈動可愛,但此時此刻,張世勳連卻將她剁成肉醬的心都有了。
“張師兄,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張世勳瞪她,“要打便打,哪來這麼多廢話!”
“NO, NO ,NO,這麼老土的話,怎麼可能從我嘴裡說出來。”許哆哆嫌棄地擺擺手,裝作一本正經地說,“我要說的那句話其實是:不會打臉的符咒師不是一個好的陣法師。所以,我要開始打臉了。”
白色的靈氣彙集於手,許哆哆看着張世勳那張被養得一張白嫩的臉皮,一巴掌就打過去!
啪!
一聲脆響過後,張世勳的臉頰裡彷彿塞了塊饅頭似的,高高地腫了起來。
這一巴掌下去,張世勳愣住了,底下圍觀地弟子們也愣住了。
接下來,又是啪啪啪的幾聲。
這帶着靈力的耳光打起來總是的別疼,看着張世勳那張已經腫成豬頭,看不出原本面目的臉,許哆哆笑顏如花地拍拍手,在陣法消失的瞬間,一腳將張世勳踹下了擂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