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悠正琢磨着。
便聽得南風瑾略淡定的聲音飄起來,“本王只是不想你把病傳染給本王。更何況,你還要早點好起來,然後給本王打掃。別忘了,你還欠本王好多錢。”
嗚嗚嗚……老天不開眼啊!
林悠悠心中哀嚎遍野。她怎麼就遇到南風瑾這麼個小氣鬼了哦!
明月樓還是很美好的,在西苑那裡一棟獨棟的建築,是兩層樓的,建築很漂亮。而且周圍環境也真是非常棒,鳥語花香,怡然自得。
確實如同南風瑾所說,適合養病。
不過她就一個感冒而已,不需要啥子養病這麼嚴重的稱謂吧!
林悠悠初到明月樓住的時候還是很歡喜的。然而接下來她就歡喜不起來了。因爲明月樓每天都有人從門外上鎖,而她居住在二樓。並且一樓還沒有窗戶,爬窗也不行。
要想逃跑,除非長翅膀飛了。
於是,林悠悠覺得這好像是變相軟禁。
而且,她聽說這明月樓是南風瑾專門爲一個叫明月的姑娘修建的,所以,好像就更加歡喜不起來了。
南風瑾這個風流胚子,家裡這麼多女人,還去尋芳樓尋花問柳,這兒個還冒出一個啥子明月姑娘。
真是太浪費一副好皮囊了。簡直是暴殄天物。
南風瑾貌似也很滿意林悠悠生病了突然好像就老實了不少。
額……老實,南風瑾真的是錯覺了。因爲林悠悠其實還在琢磨着怎麼逃走的問題。
一個小小的明月樓確實是困不住她來着。只是覺得這裡還有免費的大夫看病,還是等感冒好了在離開。只是哪裡曉得她這個病雖然不嚴重,可是古代中醫療效慢。她都呆了好幾天了還沒好,而且,讓她喝那麼苦的中藥,簡直是要了她的老命。
於是,她索性就不喝中藥了,悄悄把藥倒在了花園之中。
在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裡,林悠悠從牀上爬了起來,然後準備逃跑。
“嘿嘿嘿……南風瑾,真當我拿這兩層樓沒轍嗎?開玩笑,雖然古代輕功不會,可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啊!”
林悠悠賊眉鼠眼,然後拿着牀單被套,把角牽着系在了一起,然後朝着二樓窗戶扔了下去。
由牀單被套組成的“繩子”,林悠悠非常滿意這跟結實的“繩子”,然後就順着這“繩子”爬了下去。
咔嚓一聲……
“繩子”突然斷掉了。中間打着的結鬆開了。於是林悠悠只能眼看着自己爬到一半就跌落了下來。
應該死不了。最多就是斷胳膊斷腿而已。林悠悠閉上眼睛安慰着自己,然而跌倒在地上之後,竟然感覺沒有半分的疼痛,反而覺得身上軟軟的。
一種飄忽的感覺浮現心頭。
“唉呀媽呀!不會吧!就這麼點高度,真的摔死了,沒有這麼不經摔吧!”林悠悠睜大眼睛感慨着,順便看看自己是不是來到了天堂。
突然身下一個聲音響起,“姑娘,你可以起來了嗎?”
林悠悠這才發現身下壓着一個……額……“天使”。趕緊抱歉地爬了起來,然後拉起了“天使。”
“對不住!對不住!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砸到你了。”林悠悠趕緊道歉。
說着望向對方的臉,驚呆了!只覺得原來天使都長得這麼好看。要是天上的天使都這幅樣子,她決定了,一定要在天堂好好生活,就不投胎轉世啥去了。
對方一身白衣站在那裡,淡淡的月光投到他的身上,彷彿月中仙人一般。一陣微風吹來,他輕垂在肩上的髮絲隨風飄動,薄脣緊抿,一臉淡然,不沾染半分紅塵的樣子。
隨風而動的是一陣沁人的花香,林悠悠看着這個如夢如幻的男人,覺得要沉醉了。
絕對是個絕世美男。
“天使啊!天上的都跟你一樣好看麼?”林悠悠突然嘀咕問道。若是如此,說明天上也都是外貌協會的。她估摸着以自己的臉說不定還能留駐天堂。
“姑娘,你在說什麼?在下實在不知。”白衣男子清淡地道。對於這個橫空出世,突然砸到了他的女子,他也是一臉不解。
說的倒像是人話。林悠悠打量着他,愕然問道:“難道這不是天堂麼?”
對了,天堂是西方的,東方應該是天上。隨即又問道:“這不是天上嗎?我不是死了嗎?對了,你又是哪位仙人啊?”
聽到這句話,不沾染紅塵彷彿世外仙人一般的臉龐上還是有了淡淡的情緒,“姑娘說笑了,姑娘未死,在下也不是仙人。”
嗷嗷嗷……天大的喜訊,而且從美男的嘴巴里面說出來簡直是動聽萬分。意思就是她可以在凡塵俗世勾搭這位美男了。天上還有神馬神仙不能談戀愛這種天規戒律管着,哪裡有人間自在。
“美男……”求勾搭。林悠悠下一句還沒有說完,突然就覺得頭暈乎暈乎的。
然後昏昏沉沉突然就倒了下去。
墨白望着這突然倒下去的女主,扶住了她,一臉淡然的臉上突然也是再一次浮現出了錯愕的神情。
這女子到底是誰?住在明月樓的,然而卻不是歐陽明月姑娘,她也不知這女人到底是誰。能住在明月樓的,想必南風瑾還是在意的。
又擡眼望向二樓窗口的那奇怪的牀單,彷彿臉上浮現了一抹笑意,似有似無,如夢如幻。
墨白抱着懷中女人出現在了南風瑾的房間。
南風瑾看着墨白,簡直覺得是不可思議。他這麼仙的人,竟然懷中會抱着一個女人。真的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能有此殊榮。
然而當看清懷中那個女人是林悠悠的時候,南風瑾徹底無語了。
怎麼什麼時候都能夠看到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深更半夜也真是一點都不省心。
“一定是她又惹什麼麻煩了吧?”南風瑾對着墨白問道。不用說,就知道一定如此。
墨白輕輕道:“在下不知。只是從明月樓路過的時候,這位姑娘從窗口跌下來,砸到了墨某身上。”
南風瑾一臉果然如此。就知道是這丫頭的錯。
然後抱歉地望着墨白道:“有勞墨神醫。多謝。”
墨白淡淡道:“無礙。”
又盯着南風瑾:“不知道王爺的身體怎麼樣了?可有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