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個樣子就出來了,也不多穿點,生病了怎麼辦?”南風瑾走上去對着林悠悠依舊是親暱的樣子說道。
說着卻是要把身上的披風脫下來給林悠悠披上。
然而走上前去,想要把披風給林悠悠披上的時候。
林悠悠卻突然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冷冷的眼神望着南風瑾。
她沒有想到,就像是沒有想到劍舞會殺死果兒一樣,更是沒有想到劍舞背後的這個人竟然是南風瑾。
“你是九重閣的閣主?”林悠悠問道。
能夠讓劍舞如此恭敬的人,能夠讓歐陽明月追隨的人。
如果沒有猜錯,劍舞是九重閣的星護法,那麼歐陽明月一定就是九重閣的月護法。那南風瑾肯定就是九重閣的閣主了。
南風瑾聽到這個問題,終究還是以沉默作答。
他並沒有想過要隱瞞她。
只是想要慢慢地告訴她。
等到成親之後,他會一五一十地全部都告訴她。
可是還沒有等到那個時候,卻是在現在這般最不堪的時候被發現了。
南風瑾的沉默,林悠悠已經知道了。
滿眼難以置信的眼神望着南風瑾,眼神之中是冰冷和冷漠,還有眼淚哭幹了的那種乾涸。
“你告訴我,爲什麼你要讓劍舞殺果兒,爲什麼要殺果兒?”
林悠悠幾乎是歇斯底里的語氣吼出來的。
並且還上前捶打着南風瑾。
南風瑾忍受着林悠悠的捶打。
他知道,果兒的死肯定給她帶來了很大的打擊,所以,她現在神志是非常不清醒的。他可以原諒她。
“南風瑾,你這個大騙子。你是我認識的那個南風瑾嗎?爲什麼你像是這麼陌生,陌生到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一樣。”
林悠悠擡眼望着南風瑾。
面前的這個人是神秘的龐大的江湖組織九重閣的閣主。這個人是劍舞真正的主人,劍舞殺了果兒,他就是指使者。也就是罪魁禍首。
“你這個殺人兇手。”林悠悠退後了幾步望着南風瑾說道。
眼眸中是完全的冷漠和仇恨。
南風瑾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懷疑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相信自己!
“你不相信本王?”南風瑾問道。
“相信?我怎麼相信你?我想要相信你。可是證據確鑿,你讓我怎麼相信。劍舞是殺了果兒的兇手,劍舞的劍有果兒的血跡,劍舞用了她的招牌劍法‘飛花漫天’,你告訴我種種跡象,還不是真相嗎?”
她只相信證據。證據至上。這是她身爲一個菜鳥警察,前輩們教給她最重要的東西。
南風瑾目前也無法解釋清楚其中的貓膩。
心塞的只是她寧可相信眼前的證據,也不願意相信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
對,他可以理解爲林悠悠因爲果兒的死喪失了理智,她現在根本就沒有理性。她也根本沒有邏輯判斷,她只是想要找到殺害果兒的兇手爲果兒報仇。
可是她就能夠不相信他嗎?
就能夠說他是殺人兇手嗎?
原來他和她之間,走到如今,竟然還抵得不她和果兒之間的感情。竟然讓幾個所謂的證據,就擊潰了他們之間的信任。
“如果是本王呢?如果本王真的是殺害果兒的兇手呢?”南風瑾也問道。他倒是想知道如果真是這樣,林悠悠會怎麼對他。
聽得這話的林悠悠,眼眸中彷彿是閃現了嗜血的殺戮,滿身的戾氣彷彿是遮掩不住的。
“那麼我會殺了你。”不管是誰,哪怕這個人天王老子,只要是殺了她的果兒,她都要爲果兒報仇。
南風瑾因爲這句回答。竟然心中也滿是氣憤。
她竟然會殺了自己?
她不相信自己。不僅僅是不相信他,更是也不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
與其這樣,他倒寧願她殺了自己。
“那你就殺了本王。”南風瑾說道。
他賭他只是說氣話,她斷然還是看重他們之間的感情的。
“你不要逼我,你以爲我不敢嗎?”林悠悠睜大眼睛望着南風瑾說道。他在逼她。
南風瑾也道:“本王沒有逼你。”
“本王說過,希望我們之間沒有誤會,沒有欺騙。所以,我不會騙你。更不會逼你。”南風瑾說着。
林悠悠卻是聽得覺得這話原本如此動聽,現在聽來竟然覺得刺耳。
“你說過不會欺騙,可是你做到了嗎?劍舞是你一早就安排在我的身邊的人。可是你卻從來都沒有告訴我,這難道不是欺騙嗎?”
林悠悠質問着。
想想劍舞來的時間,她都已經記不太清楚,依稀只記得劍舞很早就跟隨在她的身邊了。
而且南風瑾真是爲了掩飾,竟然讓劍舞先跟着林老夫人,然後經由林老夫人送給她。這樣她就更加不會懷疑了。
那麼早,他就已經安插了眼線在自己的身旁。
他對她,是何種企圖?
“還有九重閣。一個如此龐大的組織。你也從來都沒有說過。我像是一個傻瓜一樣被人玩得團團轉而不自知。南風瑾,你還說不是欺騙嗎?”
林悠悠想着。
如果不是爲了爭奪皇位,那麼又何必掌控這麼大的一個組織,經商是爲了積累財富,收下各種奇人異士是爲了招納人才。
這樣的行爲,隱藏地這麼深,不是爲了皇位,又是爲了什麼?
南風瑾還說他不爭奪皇位,只想要和她在一起。
看來全都是騙人的。
這番的說辭難道都是以退爲進,爲了皇位嗎?
和她在一起,難道也是爲了她父親手中的三十萬大軍。得到了父親的支持,皇位更加是穩定了。
“南風瑾,你騙了我。”林悠悠總結道。
南風瑾沉默了。
他只是隱瞞了一部分的事實而已,他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她而已。這難道算是欺騙嗎?
“如果你想要殺了本王,那麼你就殺了本王。”南風瑾一臉淡然的表情說道。
“你以爲我真的不敢嗎?”林悠悠眼中也滿是憤恨。
憤怒到了極點。他什麼解釋都沒有。什麼話都不說。
只是默認了一切。
她想不到他竟然會是如此卑鄙之人麼?
她不相信。
可是他都認了,她又能夠說什麼呢?
她要爲果兒報仇。
心中只有這樣一個念頭驅使着她。
然後拿起了那把鑲着藍寶石的“劍舞”朝着南風瑾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