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問題,就不得又再次心塞一次。
他大爺的。南風瑾這個混蛋,神經病,瘋子,竟然還給她送來了請柬。大紅的請柬,碩大燙金的喜字,無不在昭顯着皇家的大氣和富貴。
然而上面的紅底黑字卻是看得人眼睛生疼。
疼地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掉下眼淚下來一樣。
林悠悠想着,就算真的掉下眼淚,也是因爲風大進了沙子,而不是因爲其他的。
“不去不去不去!關我屁事關我屁事關我屁事!”林悠悠睜大眼睛對着劍舞說道。
劍舞看着林悠悠,搖了搖頭。
不關她的事情,她這麼緊張做什麼?反覆在院子裡面這麼來來回回走什麼?
劍舞想讓她去,怎麼也得去搶個婚啊!小姐怎麼就能夠拱手就把七王爺給讓給那個公主了呢?憑什麼啊!明明是小姐先認識七王爺的。
而且明明七王爺喜歡的人是小姐。那北漠公主算是哪根蔥啊?
想着又問道:“小姐,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嗎?”
一旁的果兒不明所以,很多事情她不太清楚,也不知道這小姐和南風瑾之間的來龍去脈。
只是對這婚禮挺感興趣的。
於是說道:“小姐,您真的不去看看嗎?我聽說來了很多的達官貴族。而且這場婚禮真的很大很大,聽說比太子大婚的時候那場還要盛大。而且北漠公主的嫁妝,聽說整條街都是。而且還有一座城池。”
說着嘖嘖感嘆道:“人家公主就是豪氣,陪嫁還能有一座城池,太棒了。我們七王爺娶她,還真是好了,隨隨便便就有了一座城池。”
林悠悠聽到這突然氣不打一處來,開始到處撒氣,也不管對方到底是誰。
便大聲說道:“公主了不起啊?陪嫁了不起啊,城池了不起啊?我沒有怎麼滴?我沒有我驕傲,我沒有我傲嬌……”
果兒被林悠悠這突然抽風給嚇到了。
不明所以地望着劍舞,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劍舞嘆了口氣道:“小姐這是心裡不痛快呢!你別生小姐的氣。”
“我知道。”果兒點點頭。
她怎麼會生小姐的氣呢?小姐對她那麼好。而且她也知道小姐就是這脾氣,直腸子,說話也不會兜着,脾氣也挺暴躁的。
這個時候,尤爲明顯。滿臉都是寫着我不開心我不開心我不開心,像是隨時都要爆炸一般。她這也是不小心給她點炸了。
關鍵是小姐爲什麼今兒個心裡不痛快,爲什麼對這個北漠公主好像特別不滿意的樣子啊!還非常非常生氣。
“難不成小姐喜歡七王爺?”果兒滿臉驚訝地望着劍舞問道。
所以說今兒個七王爺要成親了,所以小姐算是失戀了嗎?
所以小姐今天是不開心了,不是因爲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痛快這種原因,而是因爲小姐失戀了!
嗷嗷嗷……這真的是一個大消息。
劍舞點點頭。
果兒驚訝地叫着然後快速捂住了嘴。
然而沒有想到以上小聲的對話還是被林悠悠給聽到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我喜歡南風瑾?我怎麼會喜歡他?我看上他哪一點了,我喜歡他?”林悠悠瞪大眼睛問着劍舞和果兒。
劍舞和果兒面上當然是不敢回答的。
只能心中默默腹誹回答着這個問題。
小姐你渾身上下,整張臉,整個表情,整個眼神,都在強烈控訴着你喜歡他。
聽見劍舞和果兒沒有回答。
林悠悠似乎對這個問題很執着,又繼續說道:“哼!我怎麼可能喜歡他,他花心大蘿蔔一個,到處尋花問柳,一堆老相好。現在還有公主。這麼多女人,你們說是不是花心地要死。”
林悠悠拍着自己的胸脯說道:“我林悠悠自問自己都算花的了。可是沒有想到遇到一個更花的。簡直是花中之王,簡直是極品,簡直是禽獸不如啊!”
林悠悠罵着罵着,可是沒有一丁點的痛快感,反而覺得越來越心塞。
他今天真的要成親了。
而新娘卻不是自己。
嚯嚯嚯……這個冷笑話,親身上演的時候才發現這特麼的根本就不好笑,真的是個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嘛!
想着想着的真的是越發心塞了。
而天色卻也是越來越晚。
林悠悠在院子裡面踱步了一天也不是那麼一回事,乾脆在院子裡面開始喝起酒來。
“不就是喜酒嗎?我這裡也是酒,也能夠喝,有什麼了不起的。”林悠悠喝着酒說道。
所以這喜酒她還偏偏就不去喝了。南風瑾和帝姬華不就是想要看她的笑話麼?她偏偏就不去讓他們看笑話。
有什麼好看的。
“不就是一個破男人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林悠悠隨隨便便能夠找一打來。”林悠悠說着。
然後又開始喝酒。
“哼!有什麼大不了,不就是一座城池嗎?我林悠悠自帶二十一世紀技能,她一個公主能夠比嗎?”林悠悠又說着。
喝着喝酒酒,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喝酒一點都不暢快,大口喝酒也一點都不暢快。誰說喝酒能夠解憂的,誰說一醉解千愁的?
“哼!都是騙人的。爲什麼這酒是越喝越是覺得不對呢?”林悠悠說道。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酒越喝越涼,並不是所有的煩惱都能夠用酒解決的。”
林悠悠朝着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望去。
“是你啊!白白。”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會有主動來找自己的一天。
墨白望着林悠悠,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他也是收到了南風瑾的邀請,來參加婚禮的。他才知道原來南風瑾竟然是要成親了。
可是這場婚禮怎麼說都讓人感覺到很奇怪。他在現場也並沒有看到林悠悠,於是他便主動到這裡來找林悠悠了。
沒有想到林悠悠在喝酒。
在難過。
爲一個人難過。
墨白望着林悠悠那張臉,喝着酒也依舊是滿臉難過憂傷的臉。突然是一陣心疼。
然後說道:“也許你現在去參加婚禮還來得及。他們應該還沒有拜堂,一切應該都還來得及。”
林悠悠擡眼望着墨白,眼中突然彷彿閃現出了一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