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悠低着頭端着盤子然後走了出來。
小聲地又故意裝作戰戰兢兢的樣子說道:“皇后娘娘讓奴婢給太子殿下送點東西過來。”
南風段聽到,非常不悅地道:“本宮說了,本宮不吃,你們把東西都拿出去。沒有本宮的允許,你們誰都不準進來,不準打擾本宮。”
“是。”林悠悠點點頭。
又看着牀上躺着一動不動的上官瑤。
有點遲疑要不要動手。現在的太子也沒有那麼讓人討厭,是否給他多留一點時間讓他把自己心裡面的話對着上官瑤說說呢?
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他有機會對着上官瑤說話了。
因爲以後即便是再遇見,上官瑤也一定會避開他,一定會避開與從前的一切過往。過了之後,她就再也不是上官瑤,與從前熟識的一切都要切斷過往了。
這樣想着竟然是有那麼一絲猶豫。
就是這樣猶豫的功夫。
南風段回過頭朝着這邊望了一眼,“怎麼還不退下?”
“是,殿下。”林悠悠點點頭。還是把東西放在了桌上,手中拿着盤子準備退下去。
南風段沒有再看她這邊,依舊朝着上官瑤望了去,然後對着她說道:“瑤兒,以後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了,我就這樣陪伴在你的身邊好不好。”
林悠悠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從南風段的稱呼膽當中。他對着她用的是本宮,對着上官瑤用的是我。
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
南風瑾不知道什麼時候對她說話,也曾經用過我,而不是本王。
好像之前他是不是對她說過什麼,好像當時在大殿之上,他非常擔心的時候,他說了“別怕,有我。”這句話的吧!
貌似之前還有那樣一次,他也用了我。只是依稀有點記不太清楚了。
不知道是因爲南風瑾忘記用本王的自稱了,還是因爲什麼?
林悠悠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就是現在了。”林悠悠看着南風段深情地望着上官瑤,心中默唸着這一句話。
時機到了,現在不行動,就錯過了時機。
身姿敏捷地朝着南風段跑了過去,然後快準地拿起手中的盤子朝着南風段的頭敲了過去。
南風段瞬間就暈了。
林悠悠看了看南風段暈了,然後走到了外面,一臉若無其事地對着外面還守着的人說道:“太子殿下說了,他要在這裡安心地陪太子妃,你們都下去吧!不準打擾他。”
“這?”衆人有點遲疑。
“怎麼?難道連太子殿下的話也不聽嗎?”林悠悠狐假虎威地說道。
狐假虎威還是有用的。
衆人也沒有再呆在這裡,便紛紛離散。
而林悠悠又走進了房間,看了看上官瑤,把她的“屍體”扛了出來。
現在還不是給上官瑤吃解藥的時候,因爲沒有離開皇宮,他們都是危險的,若是給上官瑤吃了解藥,上官瑤被發現沒死,那就是欺君之罪。
恐怕這樣的罪責是他們誰也擔待不起的。
而若是現在這般即便是被發現了,也頂多就是一個偷“屍體”的罪責。她林悠悠自然能夠想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解釋她爲什麼要把上官瑤偷走。
於是林悠悠艱難地扛起了上官瑤。
“嘖嘖……看着你這小身板挺小的,其實還蠻重的嘛!”林悠悠扛起上官瑤感嘆着。
然後走了出來。
扛着上官瑤準備去和南風瑾接頭。
然後還沒有走出特別遠的地方,便聽得有人追了過來。
“一定要給本宮找到太子妃,若是找不到太子妃,你們就都不用回來了。”南風段的聲音傳來。
關鍵時刻掉鏈子。林悠悠不想要吐槽自己了,她那一下是敲輕了吧!所以南風段才這麼快就醒來了。
其實之前她敲南風段的那一下,沒有特別狠心敲。
如果是之前南風段這麼十惡不赦的壞蛋渣渣,她肯定就特別狠敲了。然而南風段對上官瑤真情流露那麼多之後,她也覺得南風段這人也沒有這麼壞。
結果就這個醬紫了。
嗷嗷嗷……林悠悠想打自己。
可是眼下不是打自己的時候,她得帶着上官瑤跑。
跑着跑着,突然在轉角的地方一把被人拉了過去,然後便進了一個大殿之中。
“別出聲。”那人拉着自己貼在了門邊,靠的非常非常近的距離,簡直是人肉貼着人肉的距離。
而且他說話時候的氣息還帶着一種溫熱傳進了她的耳朵裡面,輕輕的薄脣擦過她的耳朵,弄得她的耳朵一陣癢癢的,酥酥的,溫溫的,熱熱的,然後彷彿是有一股電流從自己的身體裡面穿過。
不知道是來自哪裡的電流,突然間就一陣麻酥酥的。
整個人突然都僵硬了。
然後就像是殭屍一般,和身旁扛着的上官瑤一樣,彷彿沒有了呼吸一樣。
怎麼能夠這個時候身體發生了不一樣的反應?怎麼能夠關鍵時刻這個樣子。
雖然知道南風瑾也不是故意的,畢竟特殊時期,挨個身子就挨個,但是能不能不要捱到她耳朵了呀!而且還是用嘴脣觸碰到的。
真的是……
林悠悠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這樣的事情。只想說一句,“老天爺,你大爺的。”玩她真的是槓槓的。
直到聽到外面的人全部都走了之後。
“好了,安全了。”南風瑾說着,然後退開。
直到這個時候,林悠悠才終於覺得呼吸順暢了,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感覺也好多了。
剛剛別提渾身****,電流流過全身,整個身體像是麻痹了一般有多麼難受。
該死,爲什麼偏偏是耳朵?而且偏偏還是用嘴巴擦過的。
像是在親吻着她的耳朵一樣。
“林悠悠,你該不會是?”南風瑾望着林悠悠猜測性地問道。他彷彿也感受到了她的異常的反應。
這樣奇怪的異常的反應還真是很奇妙啊!
“我……怎麼了我……”林悠悠本想理直氣壯地迴應南風瑾。
然而卻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嘴巴就不利索了。
南風瑾卻笑了,然後突然頭蹭了上來,蹭到了林悠悠的肩頭,對着林悠悠笑着說道:“該不會是耳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