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蘇這才發現,她用了很不雅的姿態,趴了在他身上。
夏依蘇的一張俏臉,突然間就漲了通紅,一顆心“撲通撲通”地亂竄着,茫然,不知所措。她像是白天遇到鬼那樣,閉上眼睛,用盡全力,發生一聲驚天動地,驚世駭俗的恐懼大叫:
“啊!”
叫聲響徹雲霄。
叫完一聲“啊”後,夏依蘇趕緊用了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自元峻宇身上滾下來,又再用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從地上爬了起來。
此時元峻宇一個鯉魚打挺,身手敏捷從地上一躍而起。
夏依蘇剛剛站穩,就感覺到右手徹骨的疼。連忙低頭看,看到右手的手腕彷彿斷了那樣,整個手掌彎了,軟綿綿的垂下來,根本無法動彈,略略的輕舉妄動,便痛得她冷汗直冒,魂魄不齊,甚至手腕附近的部分,已漸漸紅腫了起來。
夏依蘇呲牙咧嘴,聲音帶着哭腔:
“我的手……哎喲,我的手……我的手是不是斷了?”
元峻傑翻身下馬,飛那樣的跑了過來,一邊嚷嚷:
“夏依蘇,你怎麼啦?你沒事吧?”他剛剛遠遠落後夏依蘇,沒看到楚明美搞小動作,因此埋怨:“叫你騎個頭小的馬你不騎,偏要騎烈性的馬!不要騎馬你偏要騎,看吧看吧,出事了,看你以後還逞什麼強?”
夏依蘇用沒傷着的左手捧着右手腕,一時之間疼得說不出話來。一頭一臉的全是冷汗,身子不停地顫抖着,而消耗的精力,都用來忍受在痛苦中。
倒是元峻宇很淡定,仔細看了一下:“是脫臼了。”
元峻傑急,聲音都變了:“四哥,那怎麼辦?”
元峻宇忽然說:“白鵬,把榕樹底下的那塊石頭搬過來。”
那塊大石,少說也有二三百斤,可白鵬只是輕輕一拎,便拎了過來。元峻宇目光一掃,用了命令的語氣:“夏依蘇,你坐下。”
夏依蘇乖乖地坐下了。
元峻宇又再說:“白鵬,你去找兩塊小木板來。”
白鵬說:“是,主子。”
他轉身去找了。
元峻宇蹲在夏依蘇跟前,左手託捏着她的傷臂,固定不動,然後再伸出右手握着她的手掌部,輕輕地拔伸,手法有說不出的熟練。
夏依蘇疼得臉色蒼白,大汗滲涔,就像受着酷刑,但她緊緊地咬着嘴脣,強忍着不喊出聲來。
元峻宇問:“痛不痛?”
夏依蘇說:“痛。”
元峻宇眉毛輕挑,似笑非笑,語氣略帶諷刺說:“既然痛,那你爲什麼不哭?想哭就哭吧,僞裝堅強給誰看?”
夏依蘇很是氣恨,瞪了他一眼。
元峻傑也聽不過了:“四哥,她痛得臉都變了,你還說這些——”
元峻宇一笑,也沒說話。他拔伸着夏依蘇的右手掌部,趁着她不注意,突然間就猛地一用力,只聽到一聲微小的關節滑動聲,“咯吱”,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巨痛,直把夏依蘇痛得魂魄不齊,眼淚立馬奪眶而出。
她鬼哭狼嚎地發出一聲慘厲的大叫:
“啊!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