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沒事吧?”大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看着大爺擺了擺手,剛想說話就感覺鼻子這裡有一股熱流滴了下來。我用手一抹發現全是血。
“大爺不要害怕,沒什麼關係,這是我火氣比較旺。”
“小夥子別騙我了,我剛纔看到了,那是你挖鼻子挖出來的。”
“……大爺你的眼睛真好,我不想和你再說話了。”
說着我麻溜的拉着我老婆,風馳雷電的離開了。
……
整個在揚州的旅行都還算比較順利,就在揚州旅行快結束的時候,佛山艦的炮頭打了個電話給我。
休假的時候我最不想接到的電話就是部隊的電話,無論是誰的我都不想接到。
我預料的一樣,我一打開手機就聽到佛山艦的炮頭告訴我,他們又要去巡邏了,這一次出去二十幾天,而我剩下的假期只剩下七八天了,所以他讓我早點回去和佛山艦一起巡邏去。
然後問他,那我剩下的一個星期假呢?
佛山艦的炮都告訴我,等北海艦回來之後,我可以回去再接着休。
這裡要說一下,雖然我們會報銷車票費,但是每年報銷只有一次,第二次休假包括第三次休假都不可能有人給你報銷車票費的,雖然這車票費不算特別貴,但是前前後後也要有個七八百塊呢。
於是我果斷拒絕了佛山艦炮頭的提議。
休假休一半回去,這都第幾次了,我纔不會再幹這種蠢事了。
不過我不能一口回絕,我必須找一個理由,而我的理由就是我的手臂正在排期等檢查。
佛山艦的炮頭也接受了這個理由,總算是掛了電話。
這裡要稍微說一下爲什麼佛山艦會非常着急的讓我回去,除了是他們巡邏之外,主要的原因也是因爲北海艦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我只剩下七八天假期了,而他們過兩天就得走了。
而一旦他們離開,北海艦又沒有回來,我就處於一個放任的狀態,超了假了也沒有地方可以去,只能在家先呆着。
但是這恰恰就是我所希望的。
對於部隊這個情況,我是能多逃一天就多逃一天。
我和我老婆揚州旅行完了之後,我們倆又回到了南京,我老婆也開始回家,畢竟她也要上班,而我也必須回到我自己的家,畢竟我得看看我爸媽。
結果回到家纔剛剛一天,我又接到了大隊部的電話。
這個電話是段參打給我的,他告訴我我假期已經快到了,讓我早點回去。
我看了看日曆,發現還有五天我就能排到檢查了,於是我又回絕了段參。
段參當時也沒有說什麼,反正在部隊你真的有一些特殊情況需要檢查,或者家裡有人大禮等一系列的情況。部隊是會一定程度上酌情延長你的假期的。
但是這並不是沒有底線的,你所有延長的假期都要在你第二年重新扣回來的。
把段參回絕之後,我又繼續等。眼瞅着日子越來越近,馬上就要輪到我可以做核磁共振的時候。沒想到我們艦長給我打了個電話。
當時我就懵了,沒想到我們船居然回來了。
當天我就接到了郭老大的電話。
“毛胖子,你的假期到了,還不趕緊回來!”
“老大,我在等兩天就能去做核磁共振了……我等了半個月了,你總要讓我把這個核磁共振給做完吧。”
“核磁共振你怕什麼呀,你在地方上做還得花你的錢,你回來我給你批個假,你去福州總院做那裡不用錢。”
“……老大,你就那麼想讓我早點回去嗎?”
“是的,你趕緊回來,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好吧。”
既然老大開口了,我也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回部隊了。
好了,我還沒忘記把自己預約的核磁共振取消掉,畢竟付了600塊錢的,得讓他們退錢。
……
話說那一年我回部隊的時候,我是坐地鐵去的上海虹橋火。車站。
地鐵站大家都清楚,到了高峰期你就會聽到很多站務員會在那裡喊小心小偷,注意腳下等等一系列的話。
那一天我離開的時候,可能站務員嗓子啞掉了吧,於是我是看到一個電動喇叭在那裡循環播放,注意小偷,看好財物,小心腳下等一系列的提示語。
我在等車的過程中,聽着聽着,然後發現喇叭的聲音戛然而止,我本來以爲是工作人員回收了,結果過了一會兒我就看到好幾個工作人員從樓梯上下來,走到了之前放喇叭的那個桌子上。
我當時挺奇怪的,於是我就湊過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然後我就聽到了一句神奇的話。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呀?怎麼連我喇叭都給偷了呀!”
我:“……”
喇叭喊着注意財物,小心小偷,結果連喇叭都被偷了。呵呵,現在的小偷可真牛逼。
……
大晚上風塵僕僕的回到了部隊,剛一回到部隊,我就連忙跑到了艦長房間。畢竟不是郭老大玩命的喊我回來,我纔不會回來呢。
來到現場,房間艦長一看到是我,二話不說轉頭就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份報紙。
“來這份報紙就送給你了,你好好看一下吧。”
“你沒事讓我這麼早趕回來,就是爲了讓我看一份報紙?”
“趕回來是你應該的,看報紙是我額外給你的,你趕緊研究一下吧。”
我古怪的搖了搖頭,然後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報紙,報紙上原來是一篇報道,上面寫着一個海軍高級士官,有了三項國家專利。
然後我就明白郭老大是什麼意思了,他覺得我的東西可以申請專利。
“老大這個東西好雖好,但是你知道這個專利在哪裡申請嗎?”
“詳細不清楚,但是上面寫的是在你們上海申請的,你要不去看一下?”
“那我要再回去嗎。”
“讓你家裡人去看,沒讓你自己去找。”郭老大罵咧咧的對我說。
那一天我就這樣拿着這張報紙跪安了。
好久沒有回到北海艦了,真的回來之後發現我的心情非常的複雜。
當然了,我複雜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張森看到我心情顯得非常複雜,爲什麼這樣說呢?因爲我感覺他那張臉色看起來像是便秘了半個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