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管報仇不成反被抓之後,湘雲一行人終於是抵達了京城,見到了前來迎接的仁宗等人。
原本準備先回家看望爹孃的孟大小姐卻被大哥告知昔日好友被擒,於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刑部大牢,正聽到雷管那視死如歸的吼叫,不禁調侃起來。
戰狂正在一旁束手無策的發愁,見到湘雲到來不由眼睛一亮,心知這傢伙鬼點子多,便將拯救兄弟的希望放在了她的身上。
果然,在經過了一番感恩的謝意之後,將氣氛緩和下來的某腐直接就給雷管挖了個詐降的大坑,引誘着其閉着眼睛往裡面跳。
“湘雲,我腦子不好使,你不要騙我。就算你換了個說法,那也是投降,何況是在殺父仇人的手底下做事,這個我絕對接受不了!”
被騙了n次的雷管對於某腐的話也是有了一定的抗性,在將信將疑的琢磨了半天之後,以他目前的智商還是一團漿糊,索性憑着自己的直覺一口回絕了這個看似合情合理的建議。
“靠,雷管,我這可是全都爲了你好,你咋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
費了半天嘴皮子,某腐原以爲自己一個霸氣側漏,雷管這個牲口還不是納頭便拜,跪地感激自己給了他一條活路之類的云云。
哪想到這個牲口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很堅定的拒絕了自己的提議,一心赴死。
計劃落空的孟大小姐鬱悶的直欲吐血,對於這個死木疙瘩竟是不知道怎麼下手,無奈之下只得對着身後跟進的一人說道,
“嫂子,對於這種死硬分子,我是沒轍了,剩下的時間就交給你吧!”
湘雲身體朝旁邊一讓,顯出後面的一行人來,變態女教師西門采薇赫然在列。
“雷管啊,湘雲的話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要不你再考慮一下?如果讓老師來勸你的話,保不準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哦!”
“西門老師?!我,我絕不屈服,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是寧死不降的。就,就算你對我進行,進行**上的折磨,我,我…老師,能不能不來啊?”
雷管這個牲口一看是西門采薇,瞬間就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體內的腎液差點就被嚇得噴涌而出,在硬氣了半天之後,最後一句話把所有的底氣全都給泄掉了。
誰料變態女教師微笑着搖了搖頭,興致勃勃的說道,
“那哪行啊,話說已經很久沒回書院,我的那些套路都忘的差不多了,手癢的很,正好在你身上找回來,你就將就着配合一下唄!”
還配合一下?嶽麓書院裡誰不知道進了你的小黑屋,不死也得脫層皮,要是你玩高興了,那可比死還要慘烈無數倍!
回想起在書院時候所遭受的那些非人虐待,連死都不怕的雷管當即冷汗直冒,身體止不住的哆嗦,死命的搖着腦袋,
“別,你別過來,西門老師,咱們都是文化人,有話好好說。這麼多人看着,你可千萬不要敗壞了書院的名聲,再說頭掉了不過碗大個疤,你現在虐待俘虜,本身就是一件極不人道的事情,還是給我個痛快吧!”
“痛快?我這都還沒痛快呢,你就想痛快呢?實話說吧,難得這裡刑具齊全,還有現成的實驗樣本,今天不論你投不投降,我都會先按照以前的流程走一遍,你就好好享受這其中的滋味吧,哦吼吼吼吼!”
望着雷管那瑟瑟發抖的身體,西門采薇則異常的興奮,拿起旁邊行刑用的小皮鞭,甩出幾聲‘啪啪啪’的空響,徑直走向了面色煞白的雷管。
當然,心情慘然的不僅是雷管這個牲口一人,在聽到皮鞭那清脆的響聲,旁邊的戰狂以及後面進來的皇甫奇等人也是臉現恐懼的神情,似乎都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的記憶一般,紛紛僵化了身體,感覺成了一個個機器人一樣。
感同身受的賤男首體會最深,知道老婆開大的時候,是能躲多遠躲多遠,於是急忙提議道,
“呃,以下畫面太過慘烈,要不我們先行迴避,等小薇勸說完了我們再來好了!”
“好啊好啊,伯歧哥說得對,這種血腥暴力的場面確實不適合我們,要不我們先去花滿樓擺上一桌,叫上十幾二十個水靈的妹紙,一邊等着這邊的消息,爲湘雲他們接風如何?”
司馬望這個猥瑣的胖子一開口就不離吃喝嫖賭,那臉上的肥膘都到處亂顫,大有刮下一層來直接做菜的功效。
“死胖子,你除了吃和嫖還能想到什麼?都這個時候了,還難得有這個心情,你就不怕正在調戲妹紙的時候,寧王的那些亂兵直接衝進城把你的豬頭剁下來給下酒了?”
湘雲白了他一眼,不過倒是沒有反對先行離開的建議,只是對其這種想法不敢苟同,頗有種拉低自己智商的嫌棄。
“老師,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沒有觸犯什麼院規,你這是濫用私刑!”
眼見衆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大門遮蔽了最後一束陽光,將整個大牢的光線全都收回,使起重新回到了陰暗潮溼的黝黑之中,雷管這個牲口再也顧不得其他,大聲叫嚷着,試圖驅散着內心的恐懼。
“啪!”
又是一聲清爽的皮鞭聲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永暗之中顯得特別的清晰,尤其是綁在柱子上動彈不得的雷管,更是整個人神經都繃的差點痙攣,聲音卡在喉嚨中再也說不出話來,意識更是處在崩潰的邊緣。
“噝!”
一聲輕響,伴隨着一處火光閃現,雷管終於重見微弱的光線,卻見那光正印着變態女教師那張詭異的笑臉,緩緩朝着自己走來,舌頭在脣角舔了一圈,彷彿是激發了食慾一般,輕輕的吐出話來,
“緊張什麼,好戲還沒開始呢,很久沒有這樣搞過了,總得先來些前奏什麼的,你可不能掃興哦!”
西門采薇說的十分的曖昧,加上那挑逗的動作和神情,活脫脫一副島國動作片中的抖的種子。
然而雷管卻絲毫沒有興奮的感覺,而是如墜地獄般,用着沙啞到自己都辨識不出的聲音狂喊道,
“不,不要,媽媽呀,嗚,嗚!”
……
“湘雲,咱們把管子一個人扔給西門老師真的沒什麼問題嗎?”
不說大牢裡各種不可描述的畫面,單說刑部大門外,腦補着在書院裡經歷的各種惡寒的畫面,戰狂只覺得渾身一緊,繼而很是擔心的問着孟大小姐。
某腐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拍着這位四班班長的肩膀道,
“戰老大,放心吧,雷管那個牲口不會受什麼傷的,這點嫂子還是有點分寸的,不過是受些大家都受過的罪而已。那傢伙最多也就是精神會變得抑鬱分裂,大小便有可能失禁,從此怕見光,怕見陌生人而已,習慣就好,算不得什麼大事!”
我勒個去啊,這種狀況還不叫大事,那什麼才叫大事?合着你們還真把管子當小白鼠,用來測試那個變態女教師的刑罰力度了嗎?唉,可憐的管子,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如此執着呢,萬一被嚇傻了,可千萬別怪兄弟沒幫你啊!
聽到湘雲說的如此輕描淡寫,戰狂只感到一陣蛋蛋的憂傷,立馬閉緊了嘴巴,生怕惹禍上身,自己再給搭進去飽受一頓摧殘。
他這裡沒了聲音,求戰心切的皇甫奇則有些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湘雲,我們都已經到了汴京城,還是說說這個仗怎麼打吧?”
“這還用商量嗎?直接照搬西北的戰例不就可以了!我覺得空襲加地面圍殺的戰術在現在的戰爭體系中就是無解的存在,省時省力還能讓對方徹底的絕望,趁着消息還沒有傳到京城,當然是要重複重複再重複的使用啦!”
某腐則給了他一個白眼,嚴重鄙視了一下這位少帥的智商。
“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麼一定要將那些三角箭都給帶來,原來是要速戰速決,和對方搶時間,避免消息的走漏啊!”
“那當然了,匠作營的效率雖然很高,但畢竟這是戰時,能省些時間都有可能救命,何況是這麼至關重要的利器。至於雷管那個牲口,若是投降就算了,若是寧死不降,那還真不如把他放回去,然後徹底打垮他,從根本上滅了他的復仇之心!”
“那感情好啊,到那時沒了報仇的可能,我們再勸說一通,想必管子也能回心轉意,哪怕他從此歸隱山林,也算是保住了一條性命,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衆人從戰術安排再次聊到了雷管的去留問題,去往爲湘雲擺接風宴的路上,只是他們行進的方向並不是花滿樓,因爲仁宗已經下旨,他們這頓飯自然是跑去皇宮御膳房蹭了。
大家都是老同學,自然有敘不完的回憶和往事,尤其是湘雲這個在書院綽號爲開心果的傢伙,更是許多影響重大的事件中心,令人想要忽略掉她都沒辦法做到。
於是這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就連仁宗也不禁感慨其自己在書院那擔驚受怕的日子,同時也感到十分的溫馨。
就在衆人聊的興起之時,老太監劉善堂忽然前來在仁宗耳邊低語了幾句。
趙斌的臉色霎時間變得有些傷感,環視了一下週圍的老同學,這才很是無奈的說道,
“剛纔刑部大牢傳來消息,雷管還是沒有接受投降,西門老師用刑過程中他昏厥過去三次,直到最後一次徹底的大小便失禁,老帥這才罷了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離開了大牢!”